吃吃喝喝疯玩了一整天,夏阳懒癌又发作了,软趴趴歪在浴桶里不愿动,由着巧玲绿屏侍候。

趁着巧玲转身去拿衣服的时候,绿屏低声凑近夏阳耳边道:“奴婢没瞧出三公主有甚不对劲……”

是的没错,她今天之所以会去送李芷妍,是因为夏阳隐晦的给了她个眼神。

夏阳翻了个身,转趴在桶沿上,依旧眯着眼,开口却牛头不对马嘴:“我隐约记得,你好像有个哥哥,似乎也跟回来了。”

绿屏愣了一愣,点头,因为夏阳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掩饰,便知是巧玲也能听的:“榔头哥原是跟侯爷打仗的,前几年伤了腿不能再上战场了,侯爷怜悯,留在了北门关府里做洒扫,后来又跟着郡主回了帝都镇北侯府。”

因为夏阳直接又被带进了战王府,身边就更用不上有伤的杂役了,便直接留在了镇北侯府那边。

却不知她哪句话逗乐了,竟惹得夏阳突就咯咯笑了起来,睁眼就赏了她个白眼:“跟了父亲近十年的亲兵长薛琅,什么时候改名叫榔头了?”

本来受伤消失几年就够让人记不起来曾经有这么号人物来了,还改名榔头?

绿屏这回是真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夏阳,明显没想到夏阳竟然记得薛琅……

实际上,薛琅是跟了镇北侯十年没错,但起初只是三千亲兵一员而已,真正做上亲兵长只有两年,而后,就很不幸的因伤被迫退役了,且退役的时候,夏阳才七岁……

夏阳忽然话锋又是一转,道:“明儿,回镇北侯府看看吧,也许久没回去看看爹娘和祖父了……”

绿屏正觉脑袋不够用的时候,又听到夏阳犯困似的低低道:“你也趁机回去看看你家榔头哥。”

绿屏知道自己没听错,虽然很多不明白,却还是很本分的点点头应下了,而后才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就红了脸。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正在想一些很羞耻很不正经的事情。”夏阳的声音突然又冒了出来,一本正经的煞风景。

绿屏吓回神来就见夏阳定定的看着她,一脸挖八卦的兴奋,语出惊人就道:“我知道了!你在想情郎!你那情郎还是你那个榔头哥!咦?好像哪里不对呀?他不是你哥吗?你竟然肖想自己……”

绿屏实在扛不住夏阳那看变态一样看她的眼神,急急解释道:“我不是他亲妹妹,我是孤儿,是他捡回来认的妹妹,因为他也无父无母没有家,才把我送进镇北侯府里的。”

“哈哈哈哈……”

巧玲拿着衣服回来,便见夏阳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嘴脸,而绿屏则羞得满面通红,不禁奇了:“这是怎么了?我错过什么了?”

巧玲素来因为自己等同是老王妃那边的眼线而心里发虚的,虽然她也没干不利夏阳的事,却还是时时都担心着自己会惹夏阳不悦坏了主仆情分自毁前程,因而事事格外小心谨慎,不敢去触夏阳底线,就像刚才,她就真没竖起耳朵偷听,只是因为离得近而隐约听到夏阳与绿屏在澡间有说话,却并不仔细内容……

而她的印象里,绿屏虽然才十三,却是相当稳重而又不失机灵的,有时候反应比她都快,除了之前守夜被人摸进过一次郡主闺房外,从无错处。

而那次她也实是冤枉了,那么多护卫密密巡逻都能溜进屋去的人,又怎么能指望她一个不懂武功的小丫头发现拦住呢?何况后来,她跟绿屏一起守的,还不是被九皇子不声不响摸进屋去了?

咳咳,话题有些远了,总而言之,巧玲就是真不明白自己只是转个身的功夫,究竟能发生个啥事让绿屏如此羞涩……

更让巧玲惊愕的事情跟着就又发生了——

“巧玲姐我跟你说哟~”

“不许说!不许说!”

绿屏居然一把捂住了夏阳的嘴!

虽然不清楚具体,但巧玲一直觉得,绿屏是畏惧夏阳的,由心而发的畏惧,可她现在居然捂住了夏阳的嘴,两人还就那么捂来拧去的笑闹成一团儿,气氛莫名和谐……

不由的,巧玲有些羡慕起绿屏来。

绿屏本就是从北门关带回来的,之前清院子的时候夏阳又独独要回了绿屏和那位现在低调得好像不存在一般的李妈妈……

一层层的情分压下来,巧玲自知是比不过的,更何况,自己已经十六了,除非自梳了头不嫁,不然,最多也就只能在夏阳身边待两年。

**

镇北侯府才是夏阳真正的家,她要回去,又是回去祭拜父母祖辈,自是谁也不能阻拦。

人家的祠堂,李诚等外人自是不好跟进去的,真要表诚意,人家也有正经的墓地在那儿,年前镇北侯忌日,夏阳都是去的墓地祭拜,没回镇北侯府祠堂。

一群人,只能在客厅里等着。

紫霞公主坐不住,想四处逛逛,都被李诚给摁住了。

祠堂。

夏阳以原主的身份,恭恭敬敬的祭拜这个世界的夏氏列祖列宗。

这个世界的夏家,已经两朝为将,传至夏阳已是第七代,真正算得是传承悠久的武将世家,根基深厚。

夏家子嗣也曾十分兴旺,看祠堂里的牌位就知道,可后来,就一代不如一代了,到如今,更是只剩夏阳这一根独苗,而且还是个不带把儿的丫头!

有人说,这是夏家代代出悍将,一连六代,欠下的杀孽太重的后果……

也有人说,夏家这是被前朝皇室血脉诅咒了……

甚至还有人说,夏家领兵夺了江山却不坐江山,被曾经豁出性命并肩作战的兄弟将士们怨咒了……

每一个说法的背后都附带着背景故事,似模是样,好像个个都是真的,却是从未有人敢当着夏阳的面这么说的,可原主夏阳还是清清楚楚一个不漏的听全了。

为什么?

那么费脑筋的事情,夏阳才懒得去想,反正她只要知道一个道理就够了——无风不起浪!

此风何处来?

真的需要提前知道那么清楚吗?

反正是冲着夏家来的,那就早晚会指向她——她从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能真正像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一举一动不留半点痕迹,既然人家早晚风过留痕的,那么,她要干的就是等雁来拔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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