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她计划的发酵的更加严重。

从严珊珊被抓紧警局,再被人带出来,经过江苒的操纵,大多人都知道这件事的内情。

严家大小姐精神不正常,欺负普通人,被人拍到出了警局就被带进医院。

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偏偏不知是谁弄来一份关于严家大少爷在警局报警,声称家里出现诡异事件的对话。

貌似举报的对象完全有着不在场的证据,当时报案是被驳回的。

严家总共四口人,一个严珊珊有问题就罢了,连最被大家看重并且称赞的严大少爷竟然也胡言乱语,可不就让人怀疑?

不知是谁说了句严家有精神病病历史,事情开始完全乱套。

严氏旗下的公司股东纷纷打电话找严涛求证,自然都得到了否认。

严涛才被吓唬一番,终于出了家里就得到公司股票下跌的消息,情绪自然不够稳定。

他的否认带着个人情绪,以至于信服力都降低了一半。

像是事情都压上来,严家大小姐被收押期间,一个人神神叨叨,说什么鬼神乱的话,被同时被收押其他人证实,并且都表示亲眼所见。

他们都是混子,不怕什么说话倒霉,想说什么就说。

关押的几天,严珊珊天天大吼大叫让他们烦透了,听说严家有精神病病历史,自然赶个热闹。

不但把所见所听描绘的栩栩如生,还发表了个人看法:严家人的脑子估计真的有病。

短暂的一天时间,严家股票创下历史最低。

严涛急得头发都快白了。

任凭公关马不停歇的处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严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京城新闻首页都被严家二字占满,可见这年头大公司出事的关注率还是挺高的。

江苒面无表情的看完,关闭页面。

严家人完全是自作自受,有点钱就这么嚣张,就算不是她做什么,也迟早会被别人算计。

她看了眼手机,猜想那家人大概已经猜到跟她有关,恨不得吃了她吧。

事实上江苒只猜对一半。

严家人是恨不得吃了她,可并没有觉得整件事都是江苒做的。

大概江苒在他们心中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此时夜色已经降临,千里之外的严家,却有不少人。

严家大乱,严景城留在公司里处理乱子,而严珊珊因为避开众人口实,暂时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家里只有姚曼玉和严涛。

这个房子两天前还是温馨的,可如今严家夫妻俩单单坐在打听都觉得四周都散发着故意的光芒。

正门口几个人围着正在忙碌着,隐约间能看到他们手里拿着明黄的符纸。

严涛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看着不太安心的妻子,低声道,“别担心,我怀疑是有人故意作祟,这次请来的是国家协会的人,让他们看看就知道了。”

姚曼玉已经两天没有休息了,因为她一旦睡着就会梦到那天看到的满脸是血的女人,不过短短两天,她人瘦了一大截。

说起那天晚上,一家人都是不明不白的,他们俨然不知,到底是真的经历的那种事,还是一切都是做梦,因为每个人述说自己所看到的画面都不一样。

他们开始压根没想起江苒,还是严景城提了句,从诡异的事情发生江苒就突然消失,严涛才怀疑这件事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严涛第二天中午离开房子立刻找人询问。

听说有种药物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他记得自己那个女儿力气极大,而他跟她也有接触,难免是那个侍候她做了什么。

可说不通的是张妈声称自己倒地后被人按在地上起不来,她看到到处都是鬼影,说的跟真的似的。

恰好知道有朋友非常相信风水算命术这些,严涛联系对方找来了人。

协会的人下午就来了,把房子从里到外看了遍,说是罗盘有异动,可转了几个小时也每个所以然。

严涛在安慰妻子姚曼玉的时候,不远处几个风水师正皱眉低声的讨论着。

“来的时候明明有阴气,怎么这会又没了?”

“法器也用了,阵法也祭了,都没反应,真是怪了。”

“有时候风向不对,会影响检查,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们之前进屋,罗盘凶猛转动,可也只有一小会,随即就恢复平静。

驱邪的符纸贴了几张,半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故意等到太阳落山,重新检查,结果仍然没有异动。

几人商量着,过去大厅把结果告诉严涛,对方沉默了半响,对这个结果竟然坦然接受,“我早就想着跟这些没关系,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啊神的,都是耍的把戏。”

他说这话俨然忘了身边站的都是协会的人,人家就拿着当饭碗,结果别研讨贬成弄虚作假,脸色哪能好看。

不过严涛这人大方,知道请人的价位,送人离开时给了一笔不小的数目,还算客气,让对方勉强泻火。

待几人走后,他俨然没有了之前的担心,底气十足道,“我就说了都是弄虚作假,怕什么。这次严氏被人乘机算计,等这阵风过去,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动的手。”

“真的没事吗?”姚曼玉还有点担心。

严涛很自信的点点头,准备安抚下妻子,结果不小心动了胳膊,疼的脸色一白。

这一疼不免想到江苒,“就是那个逆女,敢对亲爹动手,我就不信她不回京城,这笔账我记下了。”

姚曼玉本想说那是自己的女儿,可想到之前女儿看自己冰冷的眼神,心里竟有些不舒服,到底把话咽下去了。

两人正说着,佣人小跑过来,“有客人来了,说是您的堂哥。”

张妈因为受伤人还在医院,额头上的口子缝了好几针,情绪也不怎么稳定。

严家正在风口浪尖的关头,严涛大手一挥给安排了豪华客房,找人侍候了,差不多把人看在医院了。

目前在家里的佣人来的也久了,但到底没有张妈时间长,听说是自家雇主的堂哥,俨然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严涛自己也愣了下,旋即想到什么,眼神微亮,大步走向门口。

大门口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到严涛那刻,喜笑颜开,“严涛。”

如果江苒在这那么一定可以认出对方,顺便感叹一句话世界真小,而且坏人真的是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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