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鸢在一旁冷笑,她就盼着苏惜沫被众人责怪,看她还敢那么嚣张,自打她病好了之后,就像得了神仙保佑一样,竟然还成了云鹤的徒弟,害的她娘天天在她耳边念叨,说她比不上苏惜沫。

可是苏芷鸢却自认为自己无论才情容貌,都在苏惜沫之上,她绝不能接受苏惜沫比自己受关注,事事都要压苏惜沫一头,她才高兴!

柳氏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沫儿,你这次玩的太过分了,雪安怎么也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把她伤成这样?”

苏芷鸢也适时开口,可怜兮兮地道:“祖母,二姐姐不会有事吧?她流了好多血,到现在也没醒过来呢,大姐姐下手也太狠了,好好地在那里练剑,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冲向了我们,当时我想把二姐姐推开,好避过去的,没想到大姐姐还是刺中她了!”

这话一出,换来了谢轻岚的凌厉白眼,道:“苏芷鸢,你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明明是你把雪安推到了沫儿的剑锋上,而且沫儿也证明了,是你故yì

洒了黑曜石珠子,使得她没站稳,才会失控的!”

苏芷鸢立kè

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讷讷地道:“岚表姐……我知dào

你和大姐姐关系好,但是也不能昧着良心,帮她说瞎话啊!事实摆在眼前,我和二姐姐站在一旁,她突然提剑冲过来,要不是我推了二姐姐一把,说不准刺到的就不是肩膀了!”

谢轻岚怒容满面地瞪着苏芷鸢,她一贯是个直肠子,从没见过苏芷鸢这种小人,气的咬牙切齿:“你是说我包庇沫儿,故yì

帮着她害雪安?”

“我可没这么说,我知dào

岚表姐也是不想让大姐姐受到责备才这么说的,您也是一片好心啊,自然不能怪你,可是大姐姐这样做的确太过分了,二姐姐也是她的妹妹啊!”苏芷鸢一副为苏雪安抱屈不已的样子。

谢轻岚气的一把抓住苏芷鸢的胳膊,恨恨地道:“你还敢胡乱冤枉人?信不信我立kè

揍得你满地找牙?”

柳氏一看,忙道:“岚姐儿,你可别冲动,芷鸢还小,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她经不住你打的!”

崔氏也赶紧道:“岚儿,不许胡闹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地说,非要动手?”不过崔氏的眼里已经对苏芷鸢有了几分不满,她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绝不是那种会拉偏架,说假话的人。她的性子就和男孩子没啥两样,耿直且刚烈,不会拐弯抹角,她这么生气,肯定是因为苏芷鸢说话刺激到她了。

谢轻岚看着苏芷鸢故作柔弱的样子,心里堵了一团火,但碍于自己母亲在场,她也不能给谢家人丢脸,才忿忿地放开了苏芷鸢,仍旧放狠话警告道:“你再敢胡言乱语,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芷鸢却是有恃无恐,赶紧躲到柳氏的身后,怯生生地道:“祖母,我没有说谎,的确是大姐姐伤了二姐姐啊,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柳氏故作愤nù

地道:“芷鸢,你可要说实话,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若是你说谎,祖母也不帮你!”

苏芷鸢立kè

跪下,道:“祖母,我真的没有说谎,大姐姐就是故yì

要伤二姐姐,不信你去演武场看看就知dào

了,我们站的地方可是离大姐姐很远,她又不会武功,却偏偏要拿剑玩儿,突然朝我们冲过来,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呢!”

柳氏拉起了苏芷鸢,半含责备地道:“跪什么跪,祖母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是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等雪安醒了,就知dào

怎么回事儿了!”

王氏看着苏惜沫,问道:“沫儿,你对这件事有什么解释?我们也不能光听芷鸢的一面之词!就算是上公堂,也该给人一个分辩的机会!”

王氏这是知dào

了柳氏的目的,她想把责任推给苏惜沫,这样就好定苏惜沫故yì

伤害自己姐妹的罪名,虽然不至于拉她见官,但是这歹毒的罪名可就落实了,到时候苏惜沫名声坏了,她可就高兴了!

苏惜沫道:“在场的人有四个,如今岚表姐给我作证,而三妹妹却一口咬定我是故yì

为之,不如我们在听听三妹妹的话,我想她也该醒了!”

众人纷纷回过头,果然看到苏雪安的睫毛闪烁了几下,然后极虚弱地睁开了一条缝隙,似乎受不了强光一般,又闭了回去,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看到屋子里围了一堆人,还有些吃惊的样子。

柳氏忙扑上去,坐到床边,担忧地问道:“雪安,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苏雪安娇弱的摇摇头,道:“祖母……我……我这是在哪里?”

柳氏还没说话,苏芷鸢就上前道:“这是岚表姐的闺房,你受伤昏迷,被人抬过来休息的!”

苏雪安似乎此时才想起来自己受伤的事情,眼里露出惊恐的样子,道:“啊……我的肩膀,好多血……”

柳氏忙安抚道:“别怕别怕,没事儿了,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包扎好了,你不会有事儿的!只是……也不知会不会落下疤痕,女儿家身子有了残破,可就不好了!”

说着又看向了苏惜沫,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责备,又回过头来看着苏雪安,道:“雪安,你还记得刚刚你是怎么受伤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苏雪安怯怯地看了一眼苏惜沫,赶紧道:“祖母,我……我不记得了,我只知dào

大姐姐的剑突然刺过来,然后好痛好多血!”

苏芷鸢立kè

道:“看吧,大姐姐你还想冤枉我故yì

推二姐姐,让她撞上你的剑,现在二姐姐也说是你的剑突然刺过来了,你还有何话说?”

苏惜沫冷笑了一下,才接着问道:“雪安,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是我的剑先刺的你,还是你被人推得撞向剑锋?”

苏雪安瑟缩了一下,仿佛很害pà

苏惜沫一样,小声地道:“我……我不记得,真的不记得了!”

“你只是伤了肩膀,又不是伤了脑子,怎么这么会儿的事情,你就不记得了?”谢轻岚对苏雪安这种“弱女子”还真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又没人欺负她,干嘛那么惊悚。

苏雪安这次干脆就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苏芷鸢立kè

回头和谢轻岚对上:“岚表姐,你说话也未免太过分了些,二姐姐天生就胆子小,受了这么大惊吓,忘了也是有的,你何必责怪她,要怪也该怪刺伤了二姐姐的人!”

苏惜沫嘴角牵出一抹冷笑,她还真是小看了苏雪安,这故作怯懦柔弱的样子,看着真是我见犹怜,但真的是这么胆小吗?她是苏全的嫡女,正经的主子,苏全夫妇对她也是十分宠爱,缘何这么胆小怯懦?

而刚刚给她治伤的时候,她分明就已经是醒了的,却一直“昏迷”到她揭穿了,她才睁开眼,究竟是为什么?说自己不记得当时的情况,却又明白告sù

所有人,看到她的剑向她刺过去,这不是摆明了说她是故yì

要伤她吗?

真是演的好戏,只可惜,还太嫩了些,真以为她没有办法自白了?

苏惜沫掏出那枚黑曜石珠子,道:“三妹妹,这枚珠子你还认识吧?刚刚你在演武场可是承认了的!”

“什么珠子,我不认识,你不要乱说!”刚刚承认是因为她的荷包里的确有黑曜石的珠子,现在可没有了,她才不会傻到承认了呢!

苏惜沫笑了笑,道:“嗯,现在荷包里的珠子你藏起来了,所以就不认账了对吗?的确有几分聪明,只可惜……你还是逃不了,黑曜石这么珍贵的宝石,你应该不舍得丢掉吧?”

苏芷鸢仍旧做出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委屈地道:“大姐姐,您要说什么就直说,不必要拐弯抹角,妹妹我听不懂呢!你随便拿颗珠子出来,是要说明什么?”

苏惜沫笑了笑,道:“自然是要告sù

大家,你的诡计啊!这枚珠子就是证据,证明的确是你的故yì

扔出来,让我脚滑之后,失控冲向你们所在的地方,然后再故yì

推二妹妹,让我刺中她!”

苏芷鸢眼神无辜地眨巴了两下,然后又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柳氏,道:“祖母,大姐姐太过分了,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就算大姐姐是脚滑了一下,才导致身形不稳,那也是她自己不小心,与我什么关系?”

“我家的演武场里,不会有这种东西,那里除了我大哥和我,也只有下人会进去打扫,每天都会清扫干净,又怎么会留下黑曜石珠子?这分明是有人故yì

放上去的!”谢轻岚道,她实在恼恨极了,没想到苏芷鸢这么卑鄙,害了自己的姐妹,还要诬陷别人!

苏芷鸢却笃定了谢轻岚和苏惜沫找不出别的证据,才道:“那也与我无关啊,虽然我也有黑曜石珠子,但不代表这就是我的,也许是大姐姐自己的,故yì

掏出来要推卸责任,好证明,她不是故yì

伤了二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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