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圣驾即将启程回宫。

众人用过早膳后,在帐外等候宫人收整行装。

姜去寒一早去看过苏衍七,见他已恢复正常,心下稍安。

回去路上,突然碰到夭夭急跑而来,差点与他撞个正着。

“音眠,你为何要躲我?”

一个穿着深色官服的中年男人追了过来。

夭夭躲在姜去寒身后,央求道:“你帮我支走他,我告诉你一个有关刺客的秘密。”

姜去寒面露诧色,随即点头同意。

“见过谦王殿下!”中年男人上前向姜去寒行礼。

姜去寒并不认识他,转头看向夭夭,眼中带着疑惑。

夭夭眼神躲闪,小声告诉姜去寒:“太师梁逸……我名义上的父亲,这老头一向不喜欢参加这些场合,今早却不知为何来围场了。”

姜去寒转回头去,挡在两人中间。

“梁太师为何要追阿照公主身边的婢女?”

梁太师急声道:“谦王殿下,她是老臣的女儿,请容我与她见上一面,我有话要与她说。”

夭夭使劲扯了扯姜去寒的衣角,示意他将梁太师打发走。

姜去寒会意,严肃道:“梁太师怕是认错人了,这是苍州傅府派给阿照公主的婢女,怎会是你的女儿?”

“她性格粗鲁,毛毛躁躁,这样粗鄙不堪的一个粗使丫鬟……一看就……不是大家……闺秀。”

姜去寒说这话时,夭夭狠狠在他腰后掐了一把。

痛得姜去寒咬牙切齿,愤愤地转过身推夭夭离开。

“音眠!”粱太师还想追上去,被方宇和赫连拦下。

两人回到营帐里。

姜去寒黑着脸,没好气地催促夭夭:“赶紧说,说完离本王越远越好。”

他气闷地揉着被夭夭掐痛的地方,一脸怨气。

夭夭凶巴巴地抬起下巴,梗着脖子凑到他眼前质问。

“你刚刚说我什么?”

姜去寒别开视线,有点心虚:“我又没说错,你本来就很……。”

他瞥见夭夭不善的眼神,咽下了后边的话。

夭夭气呼呼地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抵至床榻边。

姜去寒慌了:“你要干嘛?”

夭夭挑起嘴角冷笑:“你不是说我粗鲁吗?我现在粗鲁给你看啊!”说罢,动手去脱姜去寒的衣裳。

??姜去寒懵了,绷紧身体阻止她:“夭夭,你快住手!”

夭夭毫不在意:“你又不是没在我面前脱过,怕什么!”

姜去寒顽强抵抗。

“你有点羞耻心好吗?怎么老爱扒男人衣裳!”

夭夭破罐子破摔:“本姑娘就是喜欢上你这皮囊了,你再脱/给我看看怎么了?”

姜去寒一脸震惊:“来人啊,这个女人疯了!”

帐内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方宇和赫连站在几米远,捂住耳朵笑得前俯后仰。

一刻钟后,帐内恢复平静。

两人打了一架,夭夭心情舒畅不少。

他们衣衫不整地靠坐在床榻边。

夭夭喘着粗气,缓缓说出她昨日偷跑进狩猎区发现的异常。

“我昨日在后山无意间看到一个隐蔽的山洞,进去查看了一番,发现里面有不少武器和食物,还有几套外邦人的衣裳散落在那里。”

“想必是刺杀你的那群刺客的藏身之处。”.BIQUGE.biz

姜去寒蹙眉问道:“你告诉霍云诀了吗?”

夭夭摇头:“我昨日回来,就去守着阿七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件事。”

姜去寒眸光一寒:“他们竟准备得如此周密,看来是早有预谋,一直藏匿于山中,等着我去自投罗网。”

想起昨日惊险的一幕,姜去寒眼中泛起凌厉的冷意。

夭夭摸出一个令牌扔给他。

“我在山洞里捡到了这个,这是进入围场的官牌。那群刺客定是通过这个提前混进来藏在山里准备埋伏你。”

姜去寒攥紧那块令牌,神色一肃。

夭夭站起身,整理好衣裙正色道:“谦王,你替我挡那一箭的恩情,我今日用这个还你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四殿下那边我自会去说明。”

姜去寒垂眸,若有所思。

夭夭离去前,提醒他:“不过那群刺客毕竟是冲你来的,陛下也已严惩失职的巡逻官员与侍卫。你就不要再去为难四殿下了。”

姜去寒抬眸看她:“此事我必查个水落石出,但这令牌与你们南曜国的人脱不了干系。今日回去后,我会去一趟大理寺,审问那几个巫族的刺客,看这次行刺是否同他们有关。”

“随你便吧,这几日无趣得紧,真想立马回去舒服睡上一觉。”

夭夭对查案没有兴趣,伸了个懒腰潇洒离去。

姜去寒失笑一声,盯着手中的令牌,不知怎地,原本死寂的心,竟荡起了丝丝涟漪,他竟有些期待看到夭夭那跳脱的样子。

不久后,众人随曜帝的圣驾返回京都。

霍云诀留在围场带了一队侍卫进山去搜查那个山洞。

归途中,曹燕燕骑着姜去寒送给她的骏马,想与他赛上一场。

姜去寒欣然同意。

宁子青也来了兴致,下了马车让姜且牵来金桃嚷着要参与。

苏衍七不放心宁子青,便陪她一同去。

几人意气风发地骑在马背上,准备就绪。

姜去寒拍了拍马头,调笑道:“我可不会放水啊,“飞光”陪着我征战多年。你们想要赢它,可没那么容易。”

宁子青不服气地撇了撇嘴,俯身鼓励金桃:“我的金桃最棒,一会儿我们跑赢飞光,我奖励你吃两个苹果。”

姜去寒打趣她:“待会儿输了,你可不要哭鼻子!”

宁子青不悦地睨他一眼。

随着赫连一声令下,几人瞬间驰马冲了出去。

道路上扬起一片漫天的尘土。

当几匹马驶过前面太子几人的马车时。

太子妃撩开车帘,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羡慕:“宁三小姐如今身份尊贵,听闻陛下今日一早与几位老臣商议,回去后要厚赏她。”

太子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太子妃的话,哼笑道:“谦王有意抬举宁子青,故意羞辱了老二和月妃,真是叫人痛快!”

太子妃放下车帘,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现下可要妾身去结交阿照公主,拉拢她和谦王?”

太子睁开眸子,目光凌厉地看向太子妃:“妇人之见,愚不可及!收起你那点没用的心思,谦王是什么样的人?就你这点分量,还想拉他做靠山,少去给本宫丢人现眼!”

太子妃被吓得低下头,颤声认错:“妾身失言,请殿下息怒。是妾身一时心急,想为殿下分忧,没有深思熟虑,求殿下饶恕。”

太子轻叹一声,示意她起身:“好了,本宫知道你是为我好。”

他拉过太子妃坐在他腿上,安抚道:“虽然陛下如今对我诸多不满,但本宫依旧还是东宫太子,老二想抢走这个位置,哪有那么容易!”

“这段时日我们什么都不要做,不要管,任由老二折腾去罢。我看他和老四像是积了些怨,且让他们互相去斗,我们安心看戏就是!”

太子心中明镜似的,宫宴那晚看到霍云诀紧张宁子青的态度,又见他与谦王原来认识。

见他们都十分在意宁子青,联手阻止了霍云鸿逼迫宁子青和亲的阴谋。

谦王更是因为这件事而恨上了霍云鸿,哪还肯出手帮他。

想到这些,太子心中暗自欢喜。

不用他出手,自有人会替他收拾霍云鸿,他倒落得个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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