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使劲,想要将萧风的胳膊给弄下来,却听萧风在他的耳边说,“事关夕妃。”

他便任他搂着了,“我说王爷,当日你不是哪怕和皇上使了炸,对我使了手段也要将我要来王府的么?这会儿我的心都在你的身上了,你怎么就又在绣云阁看上了他们的掌柜的了呢?您可置我于何地啊?”萧风颇有些怨妇的口吻。

果然为萧风抱不平的人更多了一些。

胥阳动了动眉角,他想将萧风给踹到一边去,可是这么多人看着,而且这一幕可是做给皇帝看的。

当日萧风可是对胥容说的,他愿意倾尽所有去找到胥阳的错处,所以,这自动献上心扉可是对胥容的一种迷惑。

如此一来,胥容估计会更加信任萧风,这是一步棋。

可是胥阳想着若是他能够不这么缠着他,或者好好的和他说一说楚莲若的事情,他大概会很开心。

只是……绣云阁!

他可没有去过绣云阁,这个阁中的掌柜,他倒是有所耳闻,是个男儿郎。

萧风这么说的话,心思电转,他已然明白,事关楚莲若,而且和绣云阁有关。

这么一想,他干脆伸手一揽萧风,顿时就成了更加亲昵的景象,萧风嘴角抽了抽,王爷啊,你莫要顺着杆子上啊。

胥阳一挑眉,你自己惹上门来的。

“怎么会呢,你也不想想,我在谁身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还不是只有你,这绣云阁嘛,本王只是想着给你做两套衣裳,且要做就做最好的,便直接去找上掌柜的了。”胥阳笑的妖孽无比。

萧风一把掐住了胥阳的手,咬牙切齿的说,“既如此,你便带我去看看。”

“你不说,我也会带你去的,上车。”门前早就备好了马车,这是胥阳吩咐的,一年四季都要有一辆马车在外面,有时候他可以掩人耳目的。

胥阳和萧风一上车,纷纷跟抓了不干净的东西一般,立刻跳到了两边。

“我说,我难受也就算了,你装了那么多年,怎么跟避蛇蝎一般?”萧风靠着车壁,哪儿有半分的温润之态。

胥阳懒得搭理他,这人就是一个多变的性子,这些年的温润耿直多半是装出来的,连他都被瞒过去了。

如今,脱离了皇宫,这偶尔跳脱的性子倒是变回来了,当真是惹人无奈。

“说说看若儿和绣云阁是怎么回事儿?”

“昨业不是得了那药的消息了么,我便想着,你还是不方便进宫的,我就一早去了,四妃齐聚在玉华宫,不久,皇上就来了,然后有个侍女毛手毛脚的一杯热茶泼在了王妃的身上……”他还没说完,就见胥阳懒散的眸子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就那么看着他。

诡异的,他既然理解了那其中的意思,怎么不帮着楚莲若避开。

“我倒是想要帮忙,但是我可毕竟在外面,而且更巧的是,暗中还有一人,他也是盯着全程的,我若是动了手,便一定会被他发现。”萧风立刻摆出他是不得已才让楚莲若挨了这一场烫水的。

胥阳脸上的阴沉化开,缓缓勾起了唇,“还有一人?你是说绣云阁中人?”

萧风见胥阳这要笑不笑的模样,心中咯噔一下,“这个我可不确定,后来那侍女被皇上踹了一脚之后玉贵妃打发了她去太医院,我本来是不打算跟的,后来却见那人悄然离开,我见屋子里的人走得走,留得也不是好人,便也跟着去了。”

“发现了什么?”

萧风嘿嘿一笑,“你还别说,这后宫可是有趣的多,除了明面上的这几个明显不善的妃子之外,暗处竟然还有旁人虎视眈眈!”

胥阳挑眉,示意他继续。

“你可知道那人说了什么有趣的话?”

胥阳白他一眼,他又没去,如何知道,这人竟然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宫,他布置下来的眼线肯定也被躲开了去,就算是没有被躲开,也是不可能听到他们说了什么的。

萧风讪然,将那青衣人与琴桑所说的话一句不留的告诉了胥阳。

“听你这一说,他也没有表明身份,你如何知道是绣云阁中人?”

“你看……”萧风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张布条,其上写了三个字——绣云阁,其实不是写上去的,是绣上去的,但是却半分没有小女子刺绣的那种温婉,反倒是气势磅礴之态,一丝都没有损了写字之人的韵味。

这倒是有意思了,这样的绣法……这样的字!

“我看着那人将那侍女打昏,大概是察觉到逼迫是逼迫不出来什么,亦或是察觉到了暗处有人的气息,他废了那侍女的武功,将布条塞进了她的手里,我等他完全离开之后,才去看了这布条之上的地方,后来觉得这绣法着实不错,就随便找了一张纸,重新写了三个字,将这布条拿了回来!”

萧风将他的所作所为一点不漏的给说了出来。

“你拿人布条做什么,难道还想要以定亲之物不成?”胥阳浅浅笑道,眼睛却是一刻未离开那三个字。

能够写出这字的人不易,能够刺绣出这般字的神韵的人更加不容易,这绣云阁阁主可得好好会一会了。

萧风一愣,劈头盖脸就像骂他一顿,可又觉得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形象,最终还是忍了去。

“难道我说对了,你真对然阁主有意思?”胥阳不见萧风回嘴,愣是扯出一抹笑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如此一来,萧风哪儿还管什么形象啊,这十多年在皇宫之中整日里的温润,整日里的耿直,已经将他累的慌了,若是如今对着胥阳这个比他老爹还了解他的人还装的话,他也白从皇宫之中出来了。

伸手就去抢胥阳手中的布条,手从斜里而过,直取掌心之物,嘴上也不认输,“我就是收了这定情之物又如何?”

本来胥阳倒是不会与他计较,给他也无碍,可是一想到之前在王府大门前那一幕,他就不想给了。说来,他也是小气之人,他也是睚眦必报的人。

手腕一扬,手上的布条就向着车顶而去,他的另一只手迎上萧风的手将他朝下打去。

萧风一见布条朝着车顶而去,袭击胥阳的手也不去变招,另一只手向着其上抓去。

可惜,胥阳自然不会人让他得逞,双手一错,那布条被一阵风带起,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萧风身形一倾双手齐齐朝着布条抓来。

“胥阳,你还懂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两日他几乎是口不择言。

胥阳一愣,随即一怒,伸出一脚就想将萧风踢出马车,“你算什么香什么玉,要不要我将你这话和定国候去说说?”

赶车的车夫是一张面瘫脸,常年为胥阳赶车的,自然是他的心腹,此刻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与动作自然是知道自家王爷和定国候家的世子动起了手来,可是这街上的人只知道这是翎王府的马车,只从别人那儿知道这是萧风与胥阳。

如今马车晃动,不知道都以为这二人是在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呢。

路边传来的指点声,一个不漏的进了这二人的耳里,双双一愣,同时坐好,任着布条落下,嫌弃的彼此看了一眼。

“你这些年都什么名声,听着怎么比皇宫里知道的还要不堪?”萧风最终还是将那散落在车上的布条也捡了起来。

胥阳只是斜了他一眼,“怎么,你希望我的名声好一点?”

萧风自是摇头,“这龙阳之好的名声可不能好,否则宫里那位估计早就忍不住了。”

“他如今也不想忍了,这不,连你这样的御前贴身侍卫都给舍出去了。”胥阳意有所指。

“我觉得胥容的脑子里肯定是被前一段时间的霍乱给闹迷糊了,我好歹也是定国候的世子,他就不怕我万一被你的风采折服的话,那不是平白给了你一个助力?”萧风觉得这胥容还不至于这般无用。

“这倒是不会,你也不想想,就你表现出来对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那玉石俱焚的模样,他巴不得我的动作再大一点,将你给弄进府来。”胥阳摇了摇头,他对于胥容很了解。

“你别寒碜我,这食其肉饮其血的,我可没有这爱好!”萧风掀了掀眼皮,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车子里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胥阳闭目养神,萧风看着手中的布条若有所思。

“王爷,世子,到了!”车外的赶车人唤道。

胥阳和萧风对视一眼,胥阳先下了马车,而后萧风下来的时候,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胥阳赞赏的向他望去,却让萧风暗地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他现在是明白了魏曲这么多年过得相当不容易啊。

有些同情了。

胥阳抬首,看着那沉香木制作的牌匾之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绣云阁。

这可不就是那布条上同样的手笔么?

萧风显然也看到了,走到胥阳的身边,“这里面恐怕有异,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知道我在,而故意引我前来的。”萧风的脸色也正经了起来,或许那暗处的人发现了他也不一定,只是在皇宫之中不宜动手,他便将他引到绣云阁来。“王爷,或许你可以先回去,我进去会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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