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从幼年时起父亲便对她百依百顺,但逛街这种事情天生不受男人喜欢。父亲还从来没这般陪他逛过整天的街,且不抱怨。

徐鹤眼神深处有些犹豫之色划过,最终轻笑,“不对劲?为父能有哪里不对劲?”

徐青衣仿佛又觉得徐鹤没什么不对,便没再说什么。

徐鹤跟着她上楼,在楼上坐了会儿后叮嘱徐青衣早些休息,然后离开客栈。回往皇宫。

……

花雨楼。

赵洞庭这会儿呆在阿诗玛的房间里面。

这段时间以来,他常常出宫来阿诗玛这。两人之间可谓是你侬我侬。

本来就是郎有情,妾有意。这般的久别重逢之下,不是小别胜新婚就能够形容的。

阿诗玛俏脸晕红地伏在赵洞庭的怀里。

赵洞庭摸着她的秀发。

“皇上……”

过半晌,阿诗玛恢复些力气,低声道:“阿诗玛打算明日动身前往潮州,然后回国去了……”

“嗯?”

赵洞庭有些愣,“回国去?难道你不打算留在长沙陪着我么?”

阿诗玛拱了拱脑袋,道:“阿诗玛当然想陪着皇上,可这回阿诗玛是受王兄之命来的,总得回去向王兄复命吧?”

赵洞庭道:“你们的使者团不是还在潮州么,朕帮你差快马去告知他们,让他们回去复命便是。”

阿诗玛娇俏翻了个白眼,眼眸中却尽是喜意,带着浓浓撒娇语气道:“皇上你这般舍不得阿诗玛回去么?”

赵洞庭稍微用力搂住怀中的美人,道:“你现在都是我的女人了,我当然要你陪在我的身边了。”

阿诗玛撇撇嘴,“那皇上你不会打算永远都让阿诗玛以花魁身份呆在这花雨楼吧?”

赵洞庭微愣,随即会意,哈哈笑道:“哈哈,我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行,那就先准许你回渤泥去。朕再写信给你王兄提亲。”

他只以为阿诗玛要回国去等他提亲。

虽然阿诗玛在渤泥是“亲王”,不可能风风光光嫁到大宋来。但于情于理,赵洞庭还是该和渤泥国王交流交流的。

阿诗玛俏脸微红,没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认赵洞庭的做法。

翌日。

花魁诗嫲回往家乡。

这在花雨楼没成为什么秘密,不知道让到多少人心碎。

虽然近些时日来传言有男子已经赢得花魁芳心,但只要花魁还留在花雨楼,那他们这些人就有希望。现在,算是希望全没了。

甚至有人实在被阿诗玛的容貌迷得鬼迷心窍,还打算追到潮州去。根本想不到,他们的算盘注定会要落空。

回到潮州的阿诗玛可就不再是花魁,而是来给大宋送粮的亲王殿下。

花雨楼内不知道多少人准备给阿诗玛送行,连外边街道上都有。可惜,阿诗玛这回却是带上面纱,且刚出门就上轿,压根没再给这些被她迷住的人瞧见她绝美容颜的机会。

随后,街道上,阿诗玛乘坐的轿子和街边一青色、一藏青两道身影交错而过。

徐鹤又陪着徐青衣出来逛街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徐鹤硬拉着徐青衣出来逛街。

这更让徐青衣绝对不对劲,但徐鹤却只是说呆在皇宫内无聊,想看看长沙街头的繁华。她也没有办法。

阿诗玛的轿子从身旁过去时,徐鹤感应到什么,深深瞧了周遭几眼,然后又瞧了瞧阿诗玛的轿子。

徐青衣在旁边敏锐捕捉到父亲的眼神,低声问道:“父亲,怎么了?”

徐鹤轻轻摇头。

他察觉到这轿子里坐着的人应该身份不俗。因为他感应到就在旁边不远处有近十股那么依稀存在的高手气息。

他们的气机都黏在这个轿子上边。

这些高手中当然有阿诗玛带来的高手。其余的,则都是赵洞庭安排的。

随着两人的关系发生实质性的变化,赵洞庭怕是安排再多的高手在阿诗玛旁边都不觉得够。

好在现在武鼎堂是高手如云,要不然,还真经不住赵洞庭这般“挥霍”。

……

明镜台大会开始了。

这种严肃的大会,让得长沙城内的氛围都好似突然严肃许多。

许多的禁军将士将皇宫团团围绕起来,还出现在街头上,和长沙城内守军、捕快们共同管理着治安。

明镜台大会期间,长沙城内的治安管理几乎比任何哪个时候都要严格。

街上几乎随处可见禁军、守军还有捕快。

明镜们在黎明时分由皇宫内出来的使者引领到皇宫中明镜殿。

这是专门为明镜大会而设立的宫殿。占地极广,整个呈上小下大的圆锥形建筑,和这年代建筑有些风格迥异,但更显庄重。

当时间到时,赵洞庭也出现在这里。

整个大宋中枢内阁、军机内阁的文武大臣几乎全部到齐。

明镜大会说是大宋规格最高的会议并不是闹着玩的,会议期间,连赵洞庭都得每天出现在这里。

在这里的人全都得为大宋的未来和发展而出谋划策,添砖加瓦。

当然,受封边疆以及在外征战的武将们并不会出现在这。

起码大宋的几个元帅全部都缺席。

刘诸温、石开济、岳鹏他们这个时候都还驻扎在前线。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谁也说不准。

不过连大年三十都已经在军中度过,到这会儿,将士们更不会再说什么,并没有怨声载道。

替大宋、替皇上打仗,是他们自愿的。他们都不是强征上来的兵,而是自愿从军的。

只是心里希望战争能够早些时候结束而已。

但军中将领们说是皇上下旨要前线暂且休战,他们也就都认同皇上的做法,借着这段时间养精蓄锐。

虽然寻常里的训练强度其实还是挺大的,但再艰苦的训练,相对于在战场上厮杀来说都算是天堂。

只有一个人叫苦不迭。

是当朝刑部侍郎左侍郎耿谏壁的亲孙子。

耿衙内那倒霉蛋总算是赶到岳鹏率军驻扎的归德府内,一路风尘仆仆的他到军中以后本以为总算能够好好休息。谁曾想,这才刚刚去报过道,连岳元帅的面都没见着不说,便就被人直接带到军中。然后,才刚刚放好行李,就被带出来拉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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