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年忙跟着赵洞庭下车。

走远些,问道:“皇上,怎么了?”

赵洞庭道:“朕看这绣儿姑娘还不错。你不如想办法让你爷爷和父亲也见见她。”

“啊?”

朱嘉年挠挠头,讪讪道:“爷爷和父亲能同意么?”

赵洞庭笑道:“你爷爷和父亲都是火眼金睛,而且颇为开明,只要这绣儿姑娘真正是个好姑娘,他们不会阻拦的。你啊,倒不如多想想该如何才能让她对你生出好感吧!”

他觉得朱嘉年正像是前世的那个词,“添狗”。

单就这样,可未必追得到绣儿。

毕竟现在大宋的风气和以前截然不同了,有很多姑娘,都想着追求真爱,而不是一味的攀附高门大户,只讲个门当户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朱嘉年又挠了挠头,“还请皇上指点。”

赵洞庭直翻白眼,却不得不装作过来人的样子,道:“根据朕的观察,这绣儿姑娘应是属于那种柔弱女子。这种女子通常较为中意有男子汉气概,能够给她们足够安全感的男子汉。所以你必须在他面前表现出你的男子汉气概来,而不是一个依靠着家里权势才能让人另眼相待的人,朕这么说,你可能懂?”

朱嘉年似懂非懂地点头。

赵洞庭拍拍他肩膀,“那就行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若是下次奥兰再约你们,你们直接来宫中见朕便是。”

“是。”

朱嘉年连忙答应。

然后看着赵洞庭往宫里走,他也转身上了马车。

脑子里想着刚刚赵洞庭说的话,他刻意将胸膛鼓得高高地。

上了马车,便对绣儿道:“绣儿姑娘,我送你回客栈吧?”

他还刻意把声音都压得极沉极沉。

绣儿瞧他这突然变了模样似的,满脸古怪,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有劳朱公子了。”

朱承恩在旁边纳闷道:“哥,你嗓子怎么了?”

朱嘉年道:“我嗓子无事啊,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朱承恩和绣儿对视一眼,眼中都是不解。

可惜,回宫的赵洞庭没看到这幕,要不然非得笑出声不可。

路上,朱嘉年鼓起了勇气,对绣儿道:“绣儿姑娘,可否有幸请你到府上吃顿便饭?”

这可是直接得很了,甚至完全算得上是唐突了。

但朱嘉年也顾不得这么多。

这可是皇上教他的。

皇上那么多妃子,而且个个都国色天香,出的主意肯定不会错吧?

绣儿姑娘顿时俏脸通红。

她有些扭捏道:“这……这不合适吧?”

她对朱嘉年的感觉并不差,但这么快就去府上……

“合适,合适。”

朱嘉年却是腆着脸连连道。

这直让绣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朱承恩也悄悄捅了捅朱嘉年的胳膊,“哥,你这也太心急了吧?”

朱嘉年嘀咕道:“这可是皇上教我的。”

朱承恩听他这么说,便不再说什么了。

绣儿也抿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

朱嘉年见她不表态,又道:“绣儿姑娘,那我明日来接你可好?”

男子汉嘛!

皇上说的。

他觉得男子汉就应该穷追猛打。既然绣儿姑娘没表态,那就当她答应了。

没想,他这么一通乱拳,还真是把绣儿给“打”懵了。

她何时被人这么穷追猛打过?

以前在临安府,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数,但都是扭扭捏捏的,生怕唐突了她。

后来来了长沙,又是一群狂蜂烂蝶,却也同样没有像是朱嘉年这样的。

想约她的人如过江之鲫,也全是客客气气。她稍一婉拒,便都知趣退却。

感觉实在有些碍不开面子的绣儿,终是轻轻点了点头。

朱嘉年狂喜,心里连道:“皇上果然有本事,料事如神啊!”

而这一切,赵洞庭当然是不知道的。

朱嘉年、朱承恩送绣儿姑娘回客栈的时候,他也回了后宫。

在路上的时候偷偷把易容给去掉了。

回到寝宫,乐舞在他的房间里。

今儿个是轮到乐舞侍寝了。

瞧着赵洞庭浑身酒气,乐舞嗅了嗅鼻子,问道:“皇上你这是去哪了?”

赵洞庭在御书房内肯定是不会喝酒的。

赵洞庭搂住乐舞,笑道:“出了趟宫。”

乐舞疑惑道:“你出宫做什么?”

然后掐了掐赵洞庭的腰间软肉,“又偷偷出宫去,也不知道带上我。”

她是最闲不住的性子。

赵洞庭有些讪讪道:“是去办正事的。有个人让朕很感兴趣。”

“女人?”

乐舞眼神幽怨起来。

赵洞庭连连摇头,“当然不是。”

乐舞哼哼道:“不是才怪。除去女人,还能有什么人能让你这么感兴趣?”

赵洞庭道:“真的不是,朕有你们,哪还能瞧得上别的女人?”

说罢,也不等乐舞再说什么,就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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