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逍说的是组建女子护卫队的事。

谢酒提出这个建议后,他便盘算着如何将这件事操作下去。

在手底下那些官员已经接受了寡妇再嫁这条政令,并用心去推动后,他今日又将自己要组建女子护卫队的事情通知了下去。

追随他的亲信都知道他无意于那个位置,以后会如何,谁也不知道,逍王想在玉幽关多建立一股势力,底下人没有不从的。

玉幽关的任何力量将来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护身符。

既是护卫玉幽关,自是也要拿‘俸禄’的,顾逍暂将她们定为府衙的编外力量,由府衙发放‘俸禄’。

自卫队的队长暂由莫离为正,吴三妹为副。

此事今日也同吴三妹说过了,吴三妹自从上次承了谢酒的恩,只能说句来日报答的空话后,一直想做点什么,改变吴家目前的处境。

听了顾逍的安排,她欣喜答应了。

此事还没来得及回家告知家人,所以武侯几人从顾逍口中得知此事后很是震惊。

虽说自卫队是府衙编外人员,那也是吃府衙‘俸禄’的,做的是保卫百姓的差事,三妹是女子,王爷愿意用她,让他们很感动。

但,也有些担忧,武侯问道,“三妹能做得好吗?”

她家三妹武艺虽不错,但不曾学过领兵的本事。

若是她家夫人或许还能行,可夫人已经应了谢酒,要去谢记作坊做管事,这是谢酒帮助他们家的善意,他们不能出尔反尔。B

武侯夫人则有不同的看法,“王爷既选中三妹,定是有原因的,我们要相信王爷的眼光,三妹敢答应,我们也该相信三妹。”

吴家女子众多,三妹不是武功最高的,上头还有几个婶婶在,可王爷却选了她,说明三妹有旁人所没有的。

顾逍点头,“确实如此,且莫离会带她。”

吴三妹在王府住的那些日子,没有一日闲过,总是尽可能地去找事做,她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且,顾逍察觉,她是吴家除了武侯夫人外,唯一愿意去思考的女子,而她比武侯夫人更年轻,年轻人更有闯劲。

武侯见逍王赏识自己的女儿,心里还是高兴的,忙道,“那就试试,不行还有我们呢,老夫别的不行,领兵打仗还是有点心得的,回头就传授给那丫头去。”

吴四爷也忙附和道,“对,回头我也把老爹教给我的那点兵法教了她去。”

一直沉默的吴四夫人突然道,“还有婉清,这丫头像二哥一样聪明,三妹最是喜欢找她讨主意,她眼睛在渐渐恢复,将来定能成为三妹的助力。”

武侯最是喜欢这个侄女,有些得色道,“我家婉清眼睛虽看不见,但家里小子学兵法时,她在一旁听一遍就能比划出来。

她是我们家最聪明的孩子,说不定等她眼睛好了,还真能给三妹做个军师,出谋划策什么的,哈哈……”

他是真高兴啊,最近家里好事一件接着一件。

他们不提,顾逍都差点忘了还有吴婉清这号人,倒是有些意外吴家人对她的称赞。

不过,辽东王曾不止一次感叹过,吴婉清的父亲吴二爷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或许她像她父亲也未可知,他对武侯道,“若她真有那个能力,本王也不吝给她个差事。”

继而他又肃然警告道,“你们吴家经历此遭,昔日那些不好的毛病该彻底改改,便是为了家里孩子们的前程,也莫要再重蹈覆辙,不是每一次都能有好运气再爬起来。”

“是,多谢王爷提点,往后我们必会三思而行。”武侯夫人忙应道。

这次真的是多谢王爷和谢酒故事的帮助,否则他们吴家是很难全然度过这场劫难的。

武侯也讪讪道,“老夫知道了。”

雪灾那段时间,孩儿们饿得皮包骨,险些丢了命,还有几个染了寒疫的,一只脚都跨进鬼门关了,他们夫妇更是不要脸地算计王爷,将婉清赖在了逍王府。

那段记忆触目惊心,他心里也是反思过,懊恼过的。

顾逍见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便放他们先回去了。

之后,他又去了老太太那里,祖孙俩说了许久的话,才带着谢酒回了逍王府。

谢酒嘟囔,“我今晚打算住林舒家的,明日还想去陆家那边看看。”

没想却被顾逍接了回来。

“明日我送你过去便是。”顾逍替她解着发髻,说道,“你身子还未完全好,药膳补汤还是要继续吃的,送去林舒家不方便。”

谢酒似笑非笑看他,“真的是这个原因?”

“看破不说破,你还是我的好酒儿。”顾逍眼里情绪涌动,吻了吻她的青丝,“你不在我身边,我夜里睡不好,你身子还未养好,但有些事情却是能做的。”

比如,亲亲,摸摸。

谢酒啐他,手高高扬起,轻轻落下,“不要脸。”

唇便被堵住了……

良久,顾逍喘着粗气将头埋在她如绸缎般的青丝里,谢酒无奈,“何苦呢,最后遭罪的还是你。”

两人浓情蜜意过后,他却不能得到真正的纾解,谢酒听他呼吸便知他定是不好受的。

想到曾在小册子上看过的内容,她清了清嗓子,略有尴尬地说,“要不,你去盥洗室,自己解决下。”

“什么?”顾逍抬头,一脸茫然,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军中将士寻常荤话时,也是提过的,长久未有女人时,靠手纾解一二。

这个他懂,但未做过。

从前他心肺都是冷的,又忙于公务,极少有身体反应,一个人时都不曾做过的事,如今有了爱人他更是不可能自己来的。

谢酒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建议,最后却是坑了自己,她欲哭无泪。

就在她的手几乎累断时,顾逍才终于在她耳边发出一声轻微的喟叹。

他用帕子替她仔细擦手,又在水里洗过后,再一下一下替她按揉着辛苦劳作的手。

谢酒嘟着嘴不语,顾逍见她那副神情,轻笑出声,“委屈了?”

倒算不说是委屈,自己的男人自己也心疼,就是到底有些不自在,还有手酸的厉害。

顾逍见她不语,亲了亲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语,“那可是觉得不公平?”

谢酒还没去想他这话的意思,顾逍就吻住了她的唇,大手滑进她的衣裙,一路向下,谢酒身子战栗间,也明白了他说的公平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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