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挨家挨户的给我查,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石羊村里人口本来就不多,地方也不大,现在已经被数10个大兵包围了起来。

就在半日前,一组大兵在巡逻的时候,发现村里出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

“站着,你是谁?”大兵们大声喝令。

哪知道那个陌生的身影一顿,然后撒腿就跑。

这下可引起了大兵们的警觉,这人不正常。

很快大兵们就把整个石羊村的出入口全都给守了起来,并迅速通知了人去找陈刚。

前面我们不是说过吗?随着游击队的出现,现在三个地方的大兵人数越来越少。萧志昂为了避免陈刚向外面的大本营求助,所以封锁了求援的渠道。

刚开始他们只是在石羊村和渝水镇之间设埋伏。后来发现这个方法有点笨,而且还不太好操作。

后来他们就改变的策略派了一组人到石羊村外,也就是在石羊村到聚贤庄这段路。

只要把这段路给守紧了,那么就不会有任何的消息透露出去。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最后还是来了一百多个大兵,他们一夜之间就集结到了三个地方,然后实行铁血政策,将这三块地方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时萧志昂才反应过来,看来进出三个地方的出入口,并不仅仅只有石羊村一个。

他突然想起搬运站,运输矿石下山的地方不也是一个出入口吗?还有马帮运输生活物资的地方,虽然还没找到在哪,但也同样可以让人自由进出。

随着大兵的增多,戒备的收紧,各地联系的减少。萧志昂只好下令,游击队暂时不要妄动。

可这人吧,闲着的就容易出事儿。这不就有一个游击队员,因为太想念自己的家里人了,所以偷偷的溜下了山,回了一趟家。

可是他运气特别不好,被巡逻的大兵给发现了。现在的他正躲在家里的床板之下,懊恼万分。

一旦他被抓住,不仅害了家里人,还有可能暴露山里的队友,当然,自己的性命同样也留不下。

整个村子里没有闲杂的交谈声音,只有大兵们挨家挨户搜寻的声响。

很快大兵们就来到了胡生家里。

而胡生正是那个躲在床板下懊恼万分的游击队员。

……

“我们的族人一路披荆斩棘,在廪君的带领下从夷水来到了盐阳。”此时,老祭司正在给骆凌墨讲述着一个久远的故事。

廪君,骆凌墨知道,也就是务相。

“哪知道在盐阳,我们伟大的廪君却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这里的人都称呼她为‘盐阳女神’。”

在老祭司的娓娓道来中,骆凌墨似乎看到了四五千年前的那个凄美爱情故事。

多情的盐阳女神深深的爱上了英武的廪君,并主动示爱,以此地物产丰饶、土地广袤,极力挽留他及其族人永居于此。

然而盐阳并非廪君心中的理想之地,不愿久留,因此多次拒绝了女神的美意。但盐水女神并不甘心,主动以身相许,并设置障碍,欲以强留。

女神夜晚即与廪君共居,白天便与族人化为飞虫,遮天蔽日。一连数日,皆是如此。她天真地以为这样,廪君因找不到方向就会甘心留下来。

然而,她低估了廪君的雄心。廪君使命在身,又怎会因儿女情长、一己之私而停下脚步!万般无奈之下,他暗下决心,除掉女神。

他派人给女神送去了定情信物,即一条青线,并带去了温柔的谎言:“只要你肯系上这条青线,廪君就可以与你共度一生。”女神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以为廪君已经回心转意,不假思索,马上就把青线缠绕在身上。

系上青线的女神此时在百虫之中格外醒目,廪君抓住时机,登上一块巨石,引弓射向了青线的方向。

女神死了,飞虫散去,白日重现。廪君又一次成为了族人的英雄,扫清了前行路上的“障碍”。

“所以,你们认为廪君的做法是你们的英雄?”骆凌墨很是不解。

“小伙子,不得胡说。如果不是廪君愿意舍弃自身幸福,他何必残杀心中所爱?”老祭司很清楚骆凌墨在想什么。“更何况,是盐阳女神先阻拦我族离开的。”

骆凌墨咂咂嘴,还欲再辩,但是老祭司却摆摆手:“罢了,我与汝等小儿争辩此事又有何意义?我们只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想不同的事情而已。”

骆凌墨一听,也是,都四五千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再争论对错已经没了意义。

“那接下来呢?”骆凌墨问。

“廪君带着族人沿清江继续前进,终于在夷城定居,我们巴人也在这开始繁衍。”老祭司叹口气说到:“尽管这里物产丰富,水肥地美,可是我们世代都受到一种困扰。”

困扰?

“怎么了?”

“当日盐阳部落女神是带领族人变成百虫,遮天蔽日让我们辨不得方向离去,后廪君将其射杀后,我们的生存之地也时常出现遮天蔽日之况,需火把才能前行。”

骆凌墨一愣,这怎么听起来和黑雾恶灵有点像?

“后来我们才明白,那是女神的诅咒。是他的族人在为她报仇。”老祭司说。

“确实她错付了。”骆凌墨说道。

“我们生存的地方被黑色雾所包围,一旦接触,人就会消失不见。”老祭司再说道。

果然,这就是恶灵。

“那你们没有找到对付它的方法吗?”这是骆凌墨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老祭司笑笑:“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对付盐阳女神只诅咒。”

老祭司刚说完,那种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就再次传来了。骆凌墨扭头一看,两个小伙子正拿着一把青铜斧子在洞壁敲击着。

老祭司闻声,“好了,时间不多了。下次月圆夜,我们再见。”老祭司微笑着看着骆凌墨,眼神中显得特别欣慰。

“什么时间不多了?怎么见?”骆凌墨正和老祭司聊得兴起,哪知道对方的身影却慢慢消失在他眼前。

刚才还围满人的山洞,顿时就变得人去洞空。

骆凌墨有点懵,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是梦吗?

他掐了一下自己。有点儿疼。

还真不是梦。

……

突然,骆凌墨想起了什么,一个转身朝洞壁一侧跑去,那里正是刚才两个小伙子拿青铜斧子敲击洞壁的地方。

此时再看,这里全是一道道长约五厘米的凿壁痕迹,以前骆凌墨不曾注意,还以为是洞壁自然形成的沟壑,现在想来,这些全是小伙子用斧头砍出来的,足有近百道。

终于,骆凌墨懂了,他一直听到的那个叮叮当当的声音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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