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啊。”刘佩笑着点了点头,“我也不是说我一个人会制作啊,王叔磨成是以为我想一个人做?”

“呵呵,不是不是,”王河赶紧摇了摇头,憨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跟着丫丫你一起弄点儿糟辣子,虽然我们都会弄,但是我怕弄出来的味道不咋好,所以就想请你给我指导指导,你看看怎么样?”

“呵呵,王叔说的是哪里话呢,既然有跟着干的心,那我自然是要好好指导你了,我不会藏私的,而且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做法,也算不上什么独门秘方,大家一起参详参详吧,要来的下午都可以来。”

“哈哈,那太好了,”周正抽了一口烟,笑道:“我还怕丫丫不答应哩,不过,丫丫啊,这样的话辣椒可能就不能全部卖给你了,你看”

“没事没事,这都是小事。”刘佩摆了摆手,“你们一家匀个五十几斤给我就成了,少的人家就不用匀,留着自己做吧,确定要卖给我的人家下午就把辣椒摘了挑过来,然后杨婶(杨梅)、乔姨(乔小麦)、林婶(林许云:王河的妻子)你们下午没事的话就来帮帮我吧,我和我哥两个人弄不来。”

年泠和夏侯腾这两个家伙肯定是废的,这句话刘佩没有说出来,毕竟她还没嫌自己的命太长。

“诶,要得,”杨梅点了点头,应声道:“我下午没啥子事得,地里面的薄膜也已经盖完了,地沟也挖好了,所以很空闲,再说了,啥事也没丫丫家的重要啊。”

“我也没啥,可以过来帮忙。”乔小麦点点头,她的话不多,说完了这一句也就没有说啥了,旁边的林许云也笑着应声道:“唉,家里面的活儿都忙完了,猪倒是可以喊京京去喂的,不碍啥子事。”

“呵呵,那就好,那村长爷爷,”说着,刘佩转头看向旁边笑得眯起了双眼的村长,道:“如果没啥事的话,可不可以先散了?我把大象牵到植物房的范围去。”

“哈哈,行行,大家都散了吧。”村长张金阳笑呵呵地开口,手一让大家各自散去做事,同时自己也跟着一路过来的几个老头子说起话来,“丫丫不错,哈哈,还懂得共同富裕,不自私,宽容,还谦虚地领导大家一起走上大道,而不是一个人朝前跑,哈哈哈”

“确实,丫丫这丫头还是很不错的。”尹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刘佩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眯起了眼,精明的眼底闪过一缕满意和赞赏的神色,“是个领导人物,有了她还真是你们村子的福气。”只是可惜尹老头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那丫头心不够狠,要是狠一点儿就更完美了。

“额,你是”村长看着旁边这个素未蒙面的同辈人,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呵呵,我姓尹,名正酉,几位老哥可以叫我老尹,尹老弟都行,哈哈”

“哦?”村长微微挑眉,他好像记得是刘佩带进来的,既然是她带进来的,那应该就没有什么坏影响的吧,思及此,老村长便也放心下来了,道:“我是村子里的村长,叫张金阳,这位是丫丫的爷爷刘振国,千万不要小瞧他,他可是个军人,从朝鲜战争上下来嘞哩。”

“唉,这都是陈年往事了,张老哥也就不要再提了,”刘老爷子摆了摆手,“现在啊,就是想享享清福守守山罢了,唉,在看着丫丫和二多成家,那我也就高兴了,嗯,如果能抱抱重孙就更好了,哈哈哈”

“哈哈”在场的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村长张金阳咳嗽了两声,继续道:“这位是老赵,这位是老姚,这位是老毛,唉,还有好些都没过来,以后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唉,对了,你是怎么认识丫丫的?我好像见着是她带你过来的啊。”

“哈哈,那孩子很不错,我是在花鸟市场见着她的,很水灵的一个丫头,还很聪明。我看她身上养出来的气很是温润,所以觉得她生活的环境很好,也很容易养人,所以就死活不要脸地跟着来了,嘿,还别说,这一来你们的村子啊,我才发现,果然真的很养人啊,空气环境都好。”

“哈哈,不止是空气环境好哦,还有好多有人性的小动物哩,现在还早,你看不见,等一会儿太阳出来了也就差不多了,到时候你看到了可别惊讶啊。”毛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

“哦?”尹老头好奇了,嘶了一声,道:“都有些什么小动物?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奇得很呐。”

“哈哈,一会儿看,一会儿看,走走走,先回去下下围棋先,哈哈。”赵老爷子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呵呵地往前走去。

吃过午饭,坐在沙发上,随手翻阅美术杂志,里面的画是一个个例证,整个画面及故事都在黑白对比的空间里完成,让人想像的空间远远超过了黑与白的对比。

窗台上面放盆兰草,两盆凋谢了的水仙。冬日的阳光从玻璃窗照进来,幽幽的有些凝重。窗户边的单沙发浸进太阳光里,上面的书页依旧是打开的,阿波罗与达弗涅的画面上,光线密集,时间与空间融合密切,二度空间跳跃着二人世界潜在的活力。

光韵、色度、线条反映着约翰、威廉、沃特豪斯艺术创造的动因,更为奇妙的是刚才刘佩的双手翻开了书页,目光抚摸了画中的人物,这就让画中人的生命延伸到了现代,随我一同走进了梦境。整个房间因为生命气息的回荡,静态意味的画面成为了深邃的空间。

一片平安树叶悄悄地掉到地板上,弹了两下再也不动了。刘佩躺在卧室的床上,在睡眠中成长,婚嫁,上山砍柴,下地种植,缝衣做饭,孕育儿女,生活得艰难又幸福,这一切都成为她在梦里的久远往事,没有人能打扰,包括现实中的她。

阳光依旧明亮,一系列的概念,一系列不可替代的时间,都被光亮的时间占有了。

门边,年泠看着床上熟睡的人,眉梢不禁蹙了蹙,这丫头睡午觉居然不锁门,她难道不知道屋子里还有两个成年男人么?这习惯不好,必须的改掉。想着,年泠敛了一下眼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几步走到了刘佩的床边,拿起枕头边的杂志卷成了筒状,然后,瞄准她的肩膀,狠狠地拍下去,啪的一声,正中红心!!!!

“喂!你干嘛?!!!!”刘佩唰的一下子就弹了起来,瞪着面前隽秀的男人,大声地咆哮:“不知道这里是女孩子的房间吗?”

年泠眉梢一挑,扔掉手中的杂志:“你没锁门。”

“那你不会敲门么?!!!!”

“敲了,你没回应。”

“找我啥事?”

“去后山平地摘辣椒,”年泠好笑地看着一头鸡窝的刘佩,在她旁边半躺下来,“你该不会是想叫我和夏侯腾那蠢货两个人一起去吧。”

“怎么会,不是还有我哥么?”说着,刘佩还踹了他一脚:“起来,别睡我这里,让人看见了不好。”

“谁叫你不锁门。”嘴巴上这样说,但年泠还是站了起来,“别睡了,都三点半了,去吧后山平地的辣椒给摘了,一会儿村民们也差不多要来送辣椒了。”

“哟,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村子里的事来了?”刘佩戏谑地看着他,“还真是难得一见呐,不过,别做梦了,我才不会去,叫你和夏侯腾去是要你们以工抵债,不是叫你们来偷懒的,让我哥陪你们已经算给你们面子了。”

“是么,你”

“小妹,”就在这时,跑上来的刘二多打断了年泠的话,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他的声音大声地道:“孙婶来卖辣椒了,赶紧”看着站在刘佩房间里的人,刘二多眉梢一挑,“你怎么会在我妹的房间?”

“我来这里是有原因的,”年泠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不觉得我们在后山平地上摘辣椒,而她一个人在这里”话为说完,年泠唰的一下子就闪到了左边,几乎就在同时,嘭的一声,飞进来的花瓶便在他原先站的地方砸成了数十块。

“刘二多,你”

嗡~

年泠才说了几个字,刘二多的拳头瞬间就呼啸而至,嘴里还吼着,“我叫你跑我妹的房间!!”

嘭~

咚~

哗啦~

噼里啪啦~

一阵东西破碎的声音响起,看了看打成一团的两人,再看看碎了一地的玻璃用品,刘佩眉梢越蹙越深,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刘二多居然能够接下年泠的招式,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看来这些年和老爷子对练出阿狸的身手倒是难得的没有落下呢。

“你们两个慢慢打,对了,”穿好拖鞋后,刘佩转头看向还在打的两人,“所有的费用都算在年泠你的头上。”

“”

“丫丫,你下来了啊,呵呵,你来看看我的辣椒合格不。”孙红玉见刘佩走了出来,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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