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六点半,小冰从被窝里爬起来做早饭。老哥是考生,今年的早饭都是她做。

结果发现陆远已经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了好一阵了。

“哥你饶了我吧!”小冰一边刷牙一边抱怨,“我不想吃面条!”

小冰对陆远做的饭深恶痛绝,因为陆远只会下面条,还经常忘记放盐。她宁可自己做。

“没有下面条。”

陆远端上盘子,里面放着三张煎成金黄色的面饼。

小冰狐疑的盯着面饼,看起来味道不错,但她可不敢下嘴。

“哥你这是在网上学的黑暗料理?”

“呵呵。”

陆远轻蔑一笑,不屑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上一世的陆远确实很挫。他穷,他没房没车没老婆没本事,是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

但如果只说做饭,陆远还真不虚谁。

因为他前世是个厨子。

没想到吧,不是特种兵,不是神医,不是古玩鉴定家,而是自己开了一家小排档的厨子。

虽说不一定比不上米其林三星那些大厨,但喂饱小冰这种小丫头,那是绰绰有余。

“吃你的吧,不够还有。”

“我一块都不想吃!”

正吵着呢,老爸也洗漱好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饼。

“呦这是什么饼?”陆文开拿起来啃了一口,“咦,里面是鸡蛋?味道真不错!”

小冰这下放心了,拿起来也吃了一口,然后就不说话了一直狂啃。

陆远注意到,她的眼睛越来越亮。

“哥,有你的啊,这叫什么饼,我哪天也学学看。”

“鸡蛋灌饼。”

“嗯?没听说过哎。”

“鸡蛋灌饼都没听过,你上学上糊涂了吧。”

陆文开三两口吃掉手中的饼,便拎起昨晚打包好的衣服准备出门,他需要在江州一院陪护好几天。

徐咏梅住的医院并不在宁城,而是在江州市一院。宁城是江州大区下面的一个地级市,车程大概需要两小时。

“爸等一下。”

陆远找了一个饭盒,把几张鸡蛋灌饼装好,又套上个塑料袋交给老爸。

“给妈带一点吧,到医院拿微波炉稍微热一下。”

“好!”

陆文开鼻头有些发酸,儿子长大了。

只是,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父亲,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因此只是点点头,离开家门。

陆远看着父亲的背影,思虑万千。一回头,发现小冰可怜巴巴的搓手手。

“哥,我不小心把你的饼也吃了,你不会怪我吧。”

陆远哈哈一笑。

“想吃我晚上回来再给你做。”

“好呀。”

说完,陆远拎着书包出门。

今天是周六,高三狗还得上课。小冰高一不用周六上课,但她九点多还要去食味轩打工。

出门拿钥匙的时候,陆远看到台子上放着小冰的作业本。扫了一眼,姓名栏上写着“陆幼冰,高一(5)班”

幼冰?果然是“小”冰呢。终于知道全名了。

宁城一中,高三(2)班

陆远把书包一放,就开始一边打量班上的同学,一边回忆班上谁是富二代。

他需要找个绑架目标,同班同学最好下手。

陆远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是为了救母亲,而且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撕票。

这是做人的底线。

看了一圈,实在想不起来谁是富二代。高中时的学生都比较单纯,大多数人都不会在意这种事。只有走进社会之后才一切向钱看齐。

“马进,你是富二代吗?”陆远随口问同桌。

不过刚开口他就后悔了,这厮比自己还穷,经常跟自己借钱。

马进放下他的数学书,眼神复杂道:

“陆远,没想到我藏得这么深,居然被你发现了!”

“罢了,三年之期已到,我摊牌了,我就是隐藏的世界首富,地下世界的王者!只要我一声令下,马上学校外面十万将士恭迎龙王归位!”

陆远无奈的抓抓头。

“马进。”他作为一个过来人劝道,“还有34天就高考了,你好歹也看点书啊。”

“我不是正在看么。”马进晃了晃手上的数学书。

“我是说正经书,课本,你总不想高考的时候交白卷吧。”

“呵呵,课本有什么用。”马进不屑一顾,“我手上这本书,记录着世界上的一切智慧。只要参透了,高考满分就像玩一样。”

陆远放弃,这家伙没救了。

前桌的陈世和听到后面的话嘿嘿直笑,他转过头说道:“陆远你又在开导马大仙?他马上就要成仙的人,你别耽误人家飞升。”

“嗯嗯是我不对!”

“对了陆远,你报修大吗?你成绩还可以的。”陈世和转口问道。

“我还在考虑,两万块的报名费太贵了。”

隔壁桌的周锡云听到这话,也伸头过来抱怨:

“是啊,就报个名而已,怎么会这么贵。”

周锡云一说话,陆远就想起来这位高中的死党。他们上学时关系一直不错。

后来周锡云考上大学,陆远落榜,两人的圈子越来越远,也就逐渐断了联系。

“我听上一届报过的人说,这个报名费里包含了灵根的检测费,所以很贵。”陈世和开始卖弄自己的情报。

陆远耳朵动了动,“灵根”,又是一个没有听过的名词。

陈世和没有停下,继续说道:“上一届的说,修大的灵根测试和医院的测试不太一样,更精确,所以比医院检测贵了不少。”

“那他有没有考上修大?”

“当然没有考上,上一届我们学校不就王昊一个考上的吗。”

“你朋友灵根多少啊?”

“他说他115灵。”

“115不算少了,去年的修大建档线也就112。”

“可能是趣÷阁试成绩不够吧。”

“也是,修大趣÷阁试成绩要占30%呢,也不只看灵根。”

“哎,对了周锡云,你的灵根是多少?”陈世和忽然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周锡云面有难色。过了一会,他才小声说道:“我两个月前在医院测的是108,医生说这两个月调整好状态,可能再涨一些。”

108灵还够不上去年的建档线,周锡云其实也很挣扎。他这个灵根高不成低不就,放弃吧可惜了,不放弃吧又没多大希望。

“我也只比你高一两点。”陈世和安慰道,“去年是小年,今年应该是大年,建档线可能降一点。”

“尽量吧。陆远你的灵根是多少?”

“我?我没测。”

陆远嘴上说没测,心想我连灵根是啥都不知道,你们讨论得这么欢我很尴尬啊。我现在不想知道什么灵根,就想知道谁家有钱!

“你最好报名之前测一下,也有个参考,两万块钱也不少了。”周锡云稍微知道一点陆远家里的情况,所以这么提了一嘴。

说着说着,数学老师走进了课堂,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上课。

距离高考只有一个多月,课程也只剩下各种复习。数学老师在上面讲,陆远稍微听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能听得懂的。

只不过他的心思很快转移,他终于想起班上有个“疑似富二代”,这个人就是班长贾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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