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有些心虚地别开视线,不敢对视。

“你这个叛.......”姜老正要发怒,这时坐在前排的姜知意突然开口。

“爷爷,你以为他不告诉我,我就找不到你的行踪吗?”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学那些年轻人跟人斗殴,最后还闹到局子里,要我来花钱保释你。”

姜老一听,顿时蔫了。

他纵情声马、肆意妄为了大半辈子,即使是儿子也不假以辞色,这一生唯独这个软硬不吃的宝贝孙女,拿捏住了他。

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姜老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突然心里一慌,追问:“乖孙女啊,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姜知意:“酒店。”

姜老刚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还不等放下,就听姜知意又说:“我已经给你定了明早最早的航班,你醒来后,直接回京都。”

姜老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他佯装委屈地开口:“知意,你就这么不喜欢爷爷?我刚来你就撵我走,你把我当什么了?”

姜知意沉默。

姜老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刚才你没看到,竟然有人对我大放厥词,口口声声骂我老不死的穷鬼,还说什么我讹钱?”

“我怎能饶他,定要他成为穷鬼才行!这事不办,我走不了!”

姜知意神色不变:“你放心,这事我会替你处理,你不用管了,直接回去。”

姜老看到姜知意心意已决,只能继续打感情牌,佯装虚弱地道。

“知意,爷爷老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身体大不如前了,在飞机上还得了流感,现在哪里都疼。”

“说不定哪天眼睛一闭,不睁,就入土了,如今我好不容易有时间能来看看你,你就……”

话不等说完,坐在前排的姜知意猛地挥拳砸来。

拳头挟着劲风直直地朝着姜老砸来,丝毫没有留情。

姜老神色一变,顾不得太多,连忙伸手接下这一拳。

然而。

两拳相碰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姜知意收了拳头,带着几分嘲弄的开口:“爷爷,您这身体还大不如前?挨您拳头的人表面看不出什么伤口,内里已经严重受损,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无法彻底恢复吧?”

姜老:啊这.......这如何解释?

这是能放在明面上说的吗?

姜知意声音坚定:“爷爷,你必须回京都。”B

姜老看到软的不好使,只能来硬的。

他索性耍起了无赖:“我不管,我就是不回去!”

姜老抱着肩膀往后一靠:“姜知意,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若是逼我走,我就拿面条吊死在这里!”

“你看我敢不敢,我可告诉你,这事要是传出去,你就是大逆不道!”

姜知意沉默了。

半晌,她轻叹一声,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姜老,反问:“爷爷,我不让你留在这里,肯定有不让的理由。”

“您真要逼我?”

姜老原本想硬着心肠答应。

但看到姜知意这双清澈的眼睛,他迟疑了。

不知为何,他想起姜知意小时候那双湿漉漉、水灵灵的大眼睛。

姜老不由得有些失神。

怎么就突然变样了呢?曾经可爱乖巧的孙女变成了冷漠无情的魔女。

最终,他闭上眼睛,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输了。

长辈与孙辈比试,终究是无法赢。

也罢!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走。”姜老妥协,但他眼睛倏然睁眼,颇有些严厉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呆在青州,但我提醒你,你的时间不多了。”

“你早晚都要回京都的,别太把青州当回事了。”

“尤其是你的腿,之前在国外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必须回京都接受治疗。”话语中隐隐蕴含着敲打和警告。

姜知意美眸中神色不断闪烁:“我自有分寸。”

她之前试探阿川的态度,没想到阿川会愿意接纳她的家人,她高兴之余又十分谨慎,现在不是阿川和爷爷见面的时候。

阿川现在实力太弱了。

万一爷爷对他的身世不满意,阿川恐怕没有办法自保。

她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两人现在见面的。

-

另一边。

沈川出医院不久后,前往停车场。

也就在这一刹。

一辆加长宾利骤然停在了他的面前。

下一秒,两名黑衣保镖从车内走了下来,他俩站在沈川对面,虎视眈眈地笑道:“沈先生,我们家先生请您治病,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川神色不变地退一步:“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改天吧。”

说完,他侧身就要离开。

然而黑衣保镖却抢先一步,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沈川嗤笑一声,眼中多了一抹冷意,他深深地看了两名保镖一眼,漫不经心地反问:“如果我说今天我就是不去呢?”

两名保镖同时上前一步。

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一抹厉色,可说话却是笑着说的:“沈先生,我们也是听人办事。”

“今天,您还是跟我们去一趟为好。”

沈川面沉如水:“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我是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若我今天非要走呢?你们能如何?”

实际上,若是真心求医的患者,沈川不会拒绝。

但这家人明摆着欺负人。

主人不来,两名保镖又咄咄逼人,显然没把自己当回事!

若是他沈川随意被人吆喝、命令,那些青州市顶层世家见了不敢效仿,可国外与京都那些大人物呢?

难保不会有人为了治病,绑架囚禁神医。

沈川转身,作势就要上车离开。

两名黑衣保镖看到这一幕,眼中精光一闪,饶有深意地道:“沈先生,既然您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们了!”

“请沈先生上车!”

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提起拳头朝着沈川的手腕抓去。

沈川不急不缓,淡然开口:“别动!”

两人箭在弦上,根本无法终止。

但是离奇的是,两人的拳头在距离沈川太阳穴还有一拳的位置上,骤然停了下来。

他们两人惊奇地发现,无论他们怎么用力,拳头都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两人表情大骇,异口同声惊恐地问:“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沈川似笑非笑地解释:“你们两个都是练家子,并且练的应该还是同一种功夫吧?”

两名保镖没有说话,但显然已经默认。

沈川弹了弹衣袖,轻描淡写地继续道:“你们练的功夫,有一处致命的命门,正所谓,肾两者,非皆肾也,其左为肾,其右为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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