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连老大也糊涂了?
伏渊没有解释,只是不耐烦地催促:“查!”
女人只能放弃思考,拿起检测器,对着姜知意如泼墨的三千发丝仔细地检查起来。
然而,查了一大半,根本没有反应,反而给她累得胳膊发酸。
就在她几欲放弃的时候,检测器突然“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伏渊和姜知意下意识对视一眼,双方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诧。
怪不得姜知意一直找不到,原来黑袍人竟然将检测器藏匿于发丝中。
姜知意纵使怀疑,也怀疑不到头发上。
真是好算计,好谋略!
伏渊吸了口气,连忙道:“能不能将检测器拿出来?”
女人此时也是头一次看到藏于发丝的检测器,她没有立马回复,而是小心翼翼地抓起姜知意一缕黑发,仔细地在上面寻找起来。
“剪刀!”女人道。
伏渊在四周巡视了一下,却没有发现这东西。
姜知意漫不经心举起手中的匕首递给女人:“用这个。”
女人深深地看了姜知意一眼,接过后,对着一缕发丝轻轻一割。
“你们看,就是它!”
姜知意和伏渊都低头朝着女人摊开的手心看去,只见一个如米粒大小的黑色芯片牢牢地粘在其中一根发丝上,若不是用仪器仔细搜查,恐怕根本发现不了。
伏渊抓起黑色芯片,用力一捏,芯片顿时化作齑粉:“这次,他无法查到你的行踪了!”
“为了防止意外,咱们必须速速离开!”
一直悬在姜知意心中的大石彻底落地,她扫视了房间一圈,屋内也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当即道:“咱们现在就走吧。”
女人听到这话,怔忪了几秒,不可置信地看向伏渊:“老大,你要带她回去?”
“她来历不明,黑袍人一直追踪她,万一牵连到兄弟们……”
“红眉。”伏渊头一次叫了女人的名字,他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女人,俊朗的面容此时覆盖着一层寒霜,一股无形的压迫力缓缓散发出来。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身份?”伏渊声音中都渗透着几分寒意:“还是说,你觉得你才是老大?可以决定任何事情?”
红眉心中一惊,意识到伏渊是真的生气了。
她咬了下嘴唇,却不敢再说:“不是。”
“您才是老大。”
伏渊收回了视线,不耐地道:“带上床上的女人,一起走!”
说罢,他看都不看红眉一眼,率先从房间内走出。
姜知意自然不会插手伏渊两人的事情,也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留下红眉和大姑两人。
红眉拳头捏得嘎吱嘎吱直响,眼中此时写满了怨恨之色。
“混蛋!我记住你了!”
“都是因为你,老大才会如此对我,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老大!”
她脸色不断变化,最终吐出一口浊气,恢复如常,背起床上的大姑,迅速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赶去。
……
古族外。
表少爷此时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房间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摔坏的物品,足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
这时,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状况,表情却无太大起伏,他单膝跪地,尊敬地喊了一声:“主子。”
行礼间,露出手腕处一片犹如黑色鳞片的纹身,看上去格外亮眼。
“玉麒麟,你来了。”表少爷看到他,隐藏在黑袍下的面容舒缓了一些。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处养精蓄锐,培养自己的兵力。
最得意的便是座下四大凶神。
每一个不仅武技高强,更拥有强大的杀招,他们的武功仅次于自己。
这些年,他从未启用过四大凶神,任由他们发展。
如今接连受挫,黑影之死更是让他怒到了极点,不得已,只能启用四大凶神。
玉麒麟便是其中之一。
他自称千人千面,千变万化,隐匿于万人之中,也绝不会被人察觉。
虽然实力不算最强,但是若想要暗杀一人,从未失手。
“玉麒麟,我要你去京都一趟,帮我查清楚几件事。”表少爷启唇嘶声道。
玉麒麟抬头看向表少爷:“主子,您请吩咐。”
“一,帮我查清楚大姑、二姑的行踪。”
“二,调查沈川,以星奎和鬼章的智力,就凭五人组那几个有武力没脑子的蠢货,他们根本想不出引我上钩的计谋。”
玉麒麟眯了眯眼,反问道:“您是怀疑沈川才是出谋划策之人?”
“我来之前已经调查过他了,虽然他是姜家现任总裁,但似乎并无特别之处。”
“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表少爷皱眉:“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但不管怎么说,调查他,然后杀了他。”
表少爷眼中充斥着杀意:“他是姜知意的丈夫,现在姜老找不到,只能从他身上下手!”
“他若是普通人,姜知意得知他的死讯,一定会现身参加他的葬礼,他若不是普通人……”表少爷顿了一下,声音冷了几分:“那更要杀!”
“他庇护星奎和鬼章,导致我计划接连受损,我无法再容忍他了!”
玉麒麟点头:“主子,请放心,我会亲自出手,我已经开始部署了。”
“我收买了姜家其中一人,到时候我便隔山观虎斗,用不了多久姜家就要破产了,到时候,沈川也不足为惧。”
表少爷露出了满意之色,他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玉麒麟悄无声息离开。
他刚走后不久,一名黑衣保镖敲门而入,他表情难看,颤颤巍巍地道:“主子,姜知意不见了……”
“啪!”
话落,表少爷猛地一拍桌子。
坚硬的木质桌子骤然裂开,发出一声无力的呻吟后,不堪重负地倒在地上。
“你再说一遍?姜知意怎么了?”这句话几乎是从表少爷喉咙中硬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几分狰狞之音:“我不是把定位器交给你们了吗?”
黑衣保镖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哭丧着脸不断恳求着:“主子,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