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殷甲被天子留在郢都,委以太傅之职。然太子尚幼,也自然无他什么事,便每日间闲暇只与同僚好友耍子吃酒,游览郢都名胜。除却时时挂记家中双亲妻儿,余时倒也自在的很。

这一日,殷甲又被一班同僚邀出饮酒。他的酒量本不高,却脾性直爽当真是来者不拒。是故不一时的功夫便已熏熏然醉矣!

于席中,殷甲又饮了杯,昏昏然忽而觉得腹中不适,便起身笑道:“孤事急矣,且去五谷轮回之所,诸位大人稍待,待甲归来再饮百杯。”众人轰然叫好,胶临大夫更是笑而呼道:“兄长切莫水遁而去,否则弟当赴汝所居将你押回来,罚酒千杯以谢!”

殷甲身躯摇晃,却失笑而言:“为兄却不是那等人,男儿大丈夫,自须言而有信,少顷便归!汝等且温酒以待。”言讫便跌跌撞撞步出楼阁,左右侍婢慌忙搀扶之。却不料殷甲方出了房门,忽而回头笑道:“好叫胶临贤弟得知,为兄前些时在孤老师处学艺,只学得【守庚申,杀三尸,九守握固,转周天之法】。便是五行道术也只粗陋会一样土遁而已,至于那水遁却是行不得,贤弟毋得多忧也,呵呵……。”

殷甲熏熏而去,却不料房中诸人都转动了心思。那胶临上大夫略一思忖,忽而戏笑对众人言道:“往日曾闻及东伯侯言道,说拜了一世外高真神仙为师,曾去其洞府学艺半载。然待问其学成了何种道术,他却只是做笑摇首,而不言语。今日趁其酒醉,吾等何不撺掇他显露一二,也做宴席之一乐,诸位以为然否?”

房内余者数人尽都抚掌称善,便彼此计议妥定,只等殷甲回返。

过不数刻,殷甲为侍婢搀扶熏熏然回了席中。尚未坐定,内中有谏议大夫温闽举杯言道:“君侯离去这些时,吾等又酒过三巡矣,且请君侯补上三杯。”众人纷纷附和,只是撺掇殷甲饮酒。

殷甲豪情大发,乃举铜爵斟满美酒,笑道:“这值得什么,且看孤直追诸位也。”仰首便狂饮而尽,抹一抹酒渍,接过温闽递上之第二杯,不待稍懈又是饮干。

接连三杯饮完,众人轰然叫好。温闽抚掌赞道:“君侯果然酒中豪杰,吾甘拜下风矣。”殷甲谦逊不已,然却眼目昏然,已是不辨东西了。

胶临见状,便丛恿笑道:“兄长昔日言,曾拜世外高真,去仙山访道修行。却不知都学了几般道法?今日吾等欢聚,莫若哥哥演示一番,也让我等凡夫开开眼界?”

殷甲闻言忙摇首道:“孤老师曾切切叮咛,不许孤将所学教授他人,恕甲不能如诸君之愿,恕罪恕罪!”

谏议大夫温闽闻言笑而驳道:“君侯此言差矣,汝所拜那神仙乃是不许将所学教授他人,然却并不曾严禁向外人展露乎?君侯便显露一二,也不违背师命也。”

殷甲到底酒醉,闻言也是意动,暗忖:孤只是显露一番,却并不外泄师门道法,这却也并不违背昔日誓言,倒也说得过去!

由是乎便借着酒兴,离席来至房外院中,畅快笑道:“既然如此,那孤便献丑一二,且施那土遁之法,搏诸位一哂。”乃就地撮一捧土,嘴里念念有词,扬手将土撒开,身形却悠忽不见了踪迹,众人顿时大哗,纷纷惊呼不已!这东伯侯果然是学了高深法术也!…,

过不盏茶功夫,就见院中忽而闪现昏黄土气光芒,那东伯侯殷甲又瞬间露出了身形。怀中抱一坛美酒,对今日设宴之主,即亚相邴奚笑道:“适才孤去了邴相后院库房,问管家讨了一坛美酒,且带来与诸位共饮,邴相切勿肉疼也,哈哈!”

亚相邴奚赞叹不已,道:“君侯果然学道有成,日后真脱却凡俗,为那金门羽客,享万世逍遥,可钦可羡也!”

殷甲摇头叹道:“不相干不相干!无咎老师言吾修不得仙,只在红尘中跌扑而已!是故孤只学的皮毛,,所会之九守握固之法,不过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耳。”

温闽大夫忽道:“何谓九守握固之法?”

殷甲到底醉了七分,闻言不及细思便答道:“所谓九守!一守和,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以为和!二守神,人之耳目不可纷而不息五守简……六守义……七守清……八守盈……九守弱,…………和若其气,平仰其形,则与道沉浮,百病不生!————此便是九守引气也!…………九守引气之后,则当握固导气!这凡人之体,多筋弱骨柔,是故当握固以为导气入体,所谓握固,便是堰卧明悟,闭气不息………………周转十二重楼,乃呼气吐之,此便是导气握固之法也。”

东伯侯到底酒醉,将往日对申公豹所立之誓言都忘却的乾净,那截教【九守握固】之法,不带丝毫阻滞一五一十的都道了出来,及待怵然惊醒,却已是晚了!

饮宴众人都是朝中大臣,学识渊博,聪敏过人,虽只听闻一遍,却多数将九守握固之法牢记心底了。各自暗暗欣喜,暗忖回去后当试修之。

按:殷甲误泄截教道法,为众人学了去,日后各自修习,因体悟不同,便各分了数派源流,千百世后,这凡间之内功炼体易筋之法,便是由此而来也,说过不提!

且说东伯侯殷甲误泄师门道法,大惊之下,这酒也消了三分。然在场都是一班好友同僚,也翻不的脸,只闷闷然无了酒兴,略坐片刻便将起身辞归。酒宴就此散了!

及待回了所居馆驿,侍从献醒酒汤饮之。殷甲渐渐消了酒意,百般思忖,都是惶恐愧疚,自感无颜去见无咎老师。烦躁不已乃出了房间,于花园中闲散踱步。

殷甲所居之馆驿左近,多是朝中大臣府邸。便是此处昔日也是一朝中阁老之旧邸所改建。院东便是上大夫胶临之宅,而院西却有三处府宅,依次是谏议大夫温闽,中大夫昌盟,与上大夫令狐延之府。

殷甲行走院中散步,忽耳中隐隐听闻淡淡旖旎之音,仿佛处子软语,娇喘不息,靡靡然令人神飘魂荡不能自已。他今日本就带了七分酒意,又离开妻妾日久,正当不惑壮年最是精力充溢之时,自然便心甚动之!循着那声音不由得便走了过去!

馆驿后园甚广,长青之翠柏绿树掩映,虽则无几许红花嫩蕊,却也曲径深幽。渐渐的便走到深处,转过一丛禾木,眼前蓦然见一美艳女子!

虽则阳春三月,到底气候清冷。然那女子却只身着轻纱,皓玉粉嫩双臂露出掩于胸前,隐隐然内中粉红抹胸只遮挡了半分,那浮凸之丰乳赫然可见之。娇嫩身躯侧立,丰臀挺翘说不尽的魅惑骚然,只把个东伯侯看的欲火焰腾,五内具焚,几乎按捺不住。…,

那女子搔首弄姿,轻启朱唇娇滴滴故作羞涩道:“君侯恁地轻薄也?怎可如此无礼唐突奴家?“言讫,掩面往一侧林中而去,却不忘回眸一笑,真个是风情万种。

殷甲一时间痴了,迷迷糊糊便随之而去。二人你追我赶,入了林中。那女子故作脚下磕碰,堪堪欲倒。却正被殷甲赶上,急忙搀扶之。那女子就势倒入其怀中,被东伯侯暖玉温香抱个满怀。一股幽然沁香扑鼻而来,仿佛在殷甲胸臆中添了堆柴火,那欲火顿时勃发,忘乎所以之下,寻了那女子樱唇便含了上去,双手慌慌然便去撕扯那轻薄纱衣!

那女子就势抱住东伯侯,却也不反抗,任其狂逞,只是双目却露出隐隐妖异之色。

不一时二人便浑身不着寸屡,就势倒在散乱衣物上,便要剑及履及。却就在此时,东伯侯散乱一旁衣囊内忽而闪出一道黄光,直冲其阳首神庭!殷甲脑中轰然一震,瞬间便恢复了清明!俯首见身下女子赫然口中吞吐蛇信,分明是一妖邪淫怪也!

殷甲即惊且羞,都化作了滔滔怒火,一把推开那妖女,拉起衣物胡乱披在身上。捡起随身所佩之宝剑,念一句上清除妖斩魔法诀额,大喝道:“好妖孽,尔敢害孤也?且速速受死!”当头便砍了过去!

那女子也不惊慌,就这么赤身裸体着,咯咯娇笑数声,轻易躲开宝剑。回身便向远处奔去,殷甲怒气勃发,自然紧随其后!

二人你追我赶,不一时便来到院墙外。就见那女子跺跺脚,便翻过数丈高院墙,跳入了谏议大夫温闽院中!

殷甲怒喝道:“今日便是天涯海角,孤也誓要殛灭汝这妖邪!”也是掐法诀纵身跳过院墙便追去!

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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