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也顾不上仔细“参观”这些真zhèng

的古建筑了,找了一家较大的客栈住进去,每人都美美地洗了一个澡,好好的睡了个午觉,一直到晚上大家才重新聚集去吃晚饭。

古时的客栈基本上是食宿一体化的,我们这几个开了多间上房的住客顿时成了店里的贵客。老板姓徐,是个年约五旬的老者,身形十分瘦弱,留着几根山羊胡子,眼中不时闪烁着商人独有的狡诈之色。

当然,精明的商人对于我们这种贵客的照顾也特别好,听特警士兵SC07(国际反恐特警一旦加入后,所有身份资料都会被删除,名字也变成部队所给的编号)说我们这些要用餐后,马上把我们带进了一间临街的包厢里。

“几位爷,这是本店最的的包厢,一面临街不但空气清新还可观赏人情风貌,一举而数得也!”

“地方不错,不过在下等人皆感饥饿,徐老板可否尽快挑些贵店好酒、好菜上来。”燕高那小子平时看上去总一副酷酷的死沉气,想不到学起古人说话不但不见别扭,竟还说的有板有眼的。

“当然,当然,诸位爷请稍候,老朽这就去吩咐厨下给各位上酒菜。”徐老板陪着一副殷勤的笑脸快步转身而去。

“堂主,上头来人了,现在后院。”徐老板经过过间门时,一名年约三十左右的魁梧男子闪身出来。

徐老板心里猛地一突,上头平时只每月初派人来考核,就算平时要些情报也全由黑鸦负责传递,这次怎么会突然主找上门来。

“我最近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组织的事呀?”徐老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推开了后院的木门。

“属下柳县分堂堂主徐兵见过两位使者。”

“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了!”看到院里站着的居然是身上绣着两只金色的豹子图案时,徐老板的心里更加吃惊。在组织里,金色的豹子代表行令使者的身份,除了组织里的龙头和几位当家之外,就数这些人权力最大了,他加入组织二十多年了也只有在七年前的一次组织镇压叛乱时才见过这些人。

“徐堂主免礼,”身形高大一些的行令使者在受了徐老板的大礼后淡淡地说道,“我们兄弟这次来,是奉了二当家的命令,二当家刚刚收到消息,组织里的十二血鸦在执行任务时全部被杀,点子十分硬,二当家要你们分堂配合我们兄弟抓捕这群人。”

“什么,十二血鸦全都被……”徐老板有些失控的惊呼道。十二血鸦是组织里的王牌杀手,就算是当今几大武林世家的人想要一次性出手把这在一起的十二人杀掉也不容易。

“那属下立即去召集人手,请使者示下这些人的行踪,还有行动的方案。”

“人你不用召集了,我们兄弟这次来带了猎杀堂的二十名弩手,三名贡奉堂高手。

“啊!”如果说刚才听到十二血鸦被杀只是一个小刺激,那现在这个消息无疑是惊天雷,光看徐老板张得巨大一直不知dào

闭上的嘴巴就能相像得到。

不要说二十名弩手在近距离的杀伤力有多大,贡奉堂是组织里重金雇的高手,不但在组织里有极高的地位,放在江湖上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除了龙头谁都无权调动,就是龙头面对这些贡奉时也客气异常,由此可见这些人的实力。现在居然一次性派出三个,再加上二十名弩手,徐老板已经开始在心里替那些惹了组织里的人“担心”了。

“这些人现在就住在你店里,就你视为财神爷的那批人。”行令使者像是要存心吓死这位已经心神不定的分堂主,又来了一个令徐老板大吃一惊的消息。

徐老板伸手在额头上狠狠地抹了一把,顺手甩了一地的汗珠。

“他们不是要好酒好菜吗?你还不快去好好招呼他们。”那名一直没吭声的行令使者突然冷冷地说道,嘴角扬起一丝残忍的笑寒,让徐老板又是一阵寒颤。

“妈的,就几个菜还要磨这么久。”年索丁康按奈不住腹中的饥饿,开始放声叫骂起来。

“拜托,现在是古代,没有太阳灶、电磁炉之类的科技产品,哪能这样快呀!”花无艳狠狠地挖了年索丁康一眼,一副“你真是个白痴”的表情。

年索丁康“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刚想对花无艳叫阵就被一旁的燕高给拉住了,看到一旁表情冰冷地我,年索丁康不甘心的咕哝了一声坐回下去。

花无艳满含深意的朝我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充满媚意的笑意,令在场的所有男性都感到一阵头晕。

干嘛头晕?你白痴呀!问这问题,当你全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跑了,大脑严重缺氧人能不感到眩晕才怪。

“让各位爷久等了,这是本店的特酿,这几样菜也都是本店的拿手菜,各位爷请慢尝,有事可只管招呼。”

送上来的菜还真不错,色香味俱全,特别是那坛称为的酒,刚一拍开泥封便醇香四溢,最好酒的年索丁康馋得就差没流口水了。

年索丁康抓过一口海碗急急地倒上在碗,毫无样子的端起碗就往嘴里倒去。在众人惊于他的海量时,年索丁康正意犹未甘的重重放在酒碗。

“滋”一声很轻很轻的声音,却没有逃过我的耳朵。

顾不上和众人解释,看到燕高、叶延和那些特警也都已经端起酒碗来准bèi

喝的样子,我猛地一翻双掌打出一股强劲的掌风。众人根本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发难,手中的酒碗全都被我打掉在地。

“王八蛋,你……”性子最急的年索丁康一瞪眼就准bèi

和我干架,却被地上连续传出的“滋滋滋……”响声和冒起的淡青色烟雾给打断了。

“快把毒逼出来。”我伸指以极快的速度封了年索丁康心脉上的几个穴位,以减慢毒素走向心脉的速度。

年索丁康也知dào

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候,冲我感激地点了点头,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目运起功来。

其他人也都是刀头混饭出身的,早已默契地分散开来将年索丁康围在中间保护起来,花无艳紧紧地将陶美姬带在自己身旁,众人都很明白,敌暗我明,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没有敌人会放qì

这么好的攻击机会,临街对间的房子里突然出现十名手持弩弓的人,在我们发xiàn

这些人影闪出时,十支弩箭夹杂着破风的尖锐呼啸从窗口射进包厢。

我们这几个高手除了花无艳一心守卫在陶美姬身上外,其他诸人都把心思放在正运功逼毒的年索丁康身上了,反倒是负责窗口警戒的特警士兵SC07和SC82发xiàn

已经临近的弩箭。

疾飞的箭支眨眼即至,格挡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两名特警在这时体现出他们严明的军纪,“宁可牺牲自己也要给队员争取时间和安全”这是特警作战时的第一条训,在这没人监督的异世界里,他们还是严格地执行了这样的训示。或者此时的他们为的不是这训条,而是为了保护他们身后这些曾经共生死的兄弟们。

十支弩箭,除了一支穿过SC07的左臂余劲未衰钉到了桌角上,另九支弩箭狠狠地插进两人的胸膛,透背而出。饶是这样,两人除了咬破嘴唇之外,没多哼一声。

陶美姬已经不知dào

如何去哭了,眨眼间,两名一直保护着她的士兵就这样走了,残酷的现实令她感到不知所措,居然忘了安危的伸手朝窗口走去,她想摸一摸这两名年轻士兵的脸,这是她从心底突然升起的一种冲动。

“对不起!”花无艳的话是对陶美姬说的,又或是对那两名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士兵说的,她一个侧掌斫在陶美姬的颈后,并快速的将被击打昏迷的陶美姬拥入怀中。

包厢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最低点,一下子感受到像进入了北极的众人都抬头看向我,因为他们清楚的感觉到,那是我身上发出了一股冰寒刺骨气势,一份令人心寒的杀意。

“从窗口突围!”在他们听到我这句话时,我已经远离窗口,整个身子像一支蓄劲而发的箭矢,电一般的穿向街对面的房间。

一向稳重的叶延也被属下士兵的死亡激起了杀意,一脚踩碎身旁的高椅,捡起两条椅脚舞个密不透风,率先向窗外冲去。少尉和SC40深深地看了倒在地上的战友一眼,像是要把他们的容貌刻在心里般,而后每人拉起一块木板,紧护着叶延的左右侧而去。

前面的三人组成的三角突击阵型,给了花无艳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花无艳和燕高当然知dào

这是他们可能会垫上性命给创造的一瞬生机,两人毫不迟疑的分别背起陶美姬和年索丁康,纵身落下街去。

在他们安全落到街上时,我也成功的杀掉了对面屋里的十名弩手,当然,这成功是我任由两只弩箭穿透我右腿换来的。

到了街上,我们一个个的心里更是苦不堪言。

行人早已被驱散的不见一人,整条街上充斥着血腥味,街的两面分别守着五名弩手,两名身绣金豹的蒙面人和三名神态傲慢的老者分别站在弩手之前。光是从三名老者身上发出的那种强悍气势,就知dào

是高手,武功和叶延等人不相上下。

如果没有那些弩手在压阵,或者年索丁康没有受伤,我们也许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闯出去。现在,我们似乎已经陷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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