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宗的病情一天天的加重,每天至少昏睡十个时辰,就算醒时,神智也混沌不清。

可怜这位共有十七个子女的皇帝陛下,龙榻之侧却并无一个前来关心照料的子女。已成年的皇子们最关心的是父皇死后谁坐龙庭宝座的问题,忙着去拉拢各方势力给自己登位增加筹码的他们,谁还会在意这个龙床上的病老头,心里更是巴不得他早点死了的好。那些公主们,更关心的是以后究竟哪个哥哥弟弟会继承大统,有能耐的帮忙一些亲近的皇子跑跑腿,拉拢些势力,没能耐的也一心也成天去打听打听消息,在她们心里,这件可能关系她们以后终生幸福的大事,远比那个没有亲情可言的父亲要来的重yào

的多。

美姬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她答yīng

过别人的事情,我时刻记在心头。到达京城几天后,看事情基本已经安定下来,我便和花无艳两人前去靖公国府上拜访,替美姬完成她对那个半路遇上的女孩的承诺。去的时候两人恢复了真面目,已避免被九殿下的人发xiàn。

“小姐,门外来了一对青年男女,声称受朋友之托来求见国公爷。”丫环怕惊扰默哀中的徐纤纤,声音很轻。

“爷爷都已经不在了,难道他们还不知dào。”

“看样子这两人像是外地来的,而且听其所言,恐尚未知晓老国公仙逝之事。”

“哦,那就请他们到外厅坐一下吧。”

想不到靖国公府的建筑如此宏传、古朴,一向沉心研究古历史的花无艳身临其中,顿觉兴奋不已。就连到了客厅等候主人,花无艳也没闲着,东看看西摸摸的,和自己所学的知识相印证着。

“对家居摆设都会如此好奇,看来乃乡下之人,可从未听爷爷提过有什么在乡下的朋友。”

徐纤纤在屏风之后稍稍地观察了一下,看到好奇乱动的花无艳和背身朝外而立的我,感到一丝诧异。

“不知两位贵客到来,纤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徐纤纤毕竟不同凡响,自小父母亡故,又是靖国公唯一的一个孙女的她早早就是府里的第二个主子,从很小起她就开始学着替爷爷办事,多年积累下来,严然是一名出色的女政治家。虽然并不知晓我和花无艳的身份,但还是不失礼貌地说着客套话。

“不敢当,倒是我等冒昧拜访,惊扰了主人,内心着实不安。”对于古言不太精通的我,且又是面对年轻女子,花无艳便开口接过了话茬。

“不知府上这是……”

徐纤纤一身重孝,客厅之中又是挂满白帐素幡,花无艳略感不对地问道。

史载宋风并不像唐时那般开放,通常大家闺秀深藏阁中从不轻易见人,就算主人不在,那也会让管家代着迎接客人,怎么也不可能会让她这样一位年轻的大小姐出来见客,更何况她的身上还是穿着一身重孝,守孝之人通常更是不会见客,特别是守孝中的女人。

“实不相瞒,我爷爷靖国公于年初一病故。”徐纤纤提起亡故的爷爷,声音顿时一颤。

“啊!”

花无艳和我不约而言的发出一声低呼,想不到美姬应承帮忙传信的对象,竟然已经病亡。

“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因何事要见爷爷,如若方便,告之纤纤即可。”徐纤纤从我俩的这声惊呼中就猜到我们肯定是有事找靖国公,并且也确定了我们是外来之人,否则京城里谁不知dào

年初一皇太后、徐皇后、靖国公同日亡故的消息。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在下来京之前就听闻老国公之名,所以特来拜访,今老国公鹤驾仙去,还望这位姑娘能容许我俩往灵前一拜祭。”虽然不能完成美姬答yīng

过别人的事,但我还是决定前去拜祭一番,算是真zhèng

完成这个嘱托。

因为刚才是花无艳在说话,徐纤纤的眼睛一直停在她身上,特别是花无艳那天生的妩媚娇艳的气质与丽容,令徐纤纤越看越羡慕,越看越想看。

直到我这一开口,她才转过头将眼光投向了我,这一眼,看的她是心头倒百只小鹿在跳,脸上悄悄爬起两朵绯红。

我确实长的很美,这是所有认识我的人最相同的一点评论,只所以用通常形容女孩子的“美”字来评价我的相貌,那是因为我的美是一种中性美,“多一份太刚,少一分则阴”或许是对我容貌的最佳评点。这也是上回花无艳故yì

捉弄我,在易容时给我扮成女孩子的原因之一。

由于武功修为上的升华,样貌和一举一动间有一股说不出的柔和,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很舒服的感觉,当然只是在我以普通人身份出现时才会这样,若是动武杀人时,便是另一番冰冷刺骨的寒气。

徐纤纤乃是国公孙女,又是当今皇后的侄女,身份之尊贵,在门当户对观念特深的当时,也没几个人敢上门来提亲的。再加上她自身博学多智,是个难得的才女,并且还是经常代替爷爷处理政事的理政能手,这使得她看人的眼光也与众不同。几个自认门户堪当的人家来提亲,但王公大臣家里养的能有几个有出息的好子弟,自然不入纤纤之眼。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才看这一眼居然如此心神不宁,难道他真的是老天赐给我的那个人,呸,纤纤呀纤纤,面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你怎可如此不知廉耻地去想这种下流之事,况今身披重孝,却思这等**之事,如何对得起尸骨未寒的爷爷。”

徐纤纤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心里一个劲地找各种借口强压自己的思绪。

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第六感,徐纤纤只这片刻的失神,便被花无艳捕捉到了她内心的这份慌乱,略带促狭地冲我做了个鬼脸。

“贵客有心了,纤纤自当应允,请两位随我来。”徐纤纤毕竟不是普通女子,不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起身带我们前去灵堂祭拜,只是说话时却略低垂着头不敢接触到我的目光。我所拥有的敏锐觉察力,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她怦怦地心跳。

既然靖国公已经不在了,祭拜完后我和花无艳也不想多做停留,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我们就起身告辞。这位国公府的大小姐,不知dào

出于什么原因,居然亲自送我俩到府门口。用花无艳调笑我的话来讲,这位大小姐是舍不得离开我,怕这一别难再相见,人家是喜欢我什么的,弄得我又是一阵郁闷。

“唉,女人,真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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