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明默默地站起身,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地浇在地上。

花无艳看到了齐南明眼中那份强自含住的泪水,那是在她娓娓说完这一路的遭遇之后。

“大人,大殿下派人前来传话,说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向你面禀。”一名打扮妖艳的侍女走进房间,觉察到气氛不对劲的她忙将声音放低了许多。

“哦!让来人在前厅等候,我立kè

就来。”

齐南明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转首对花无艳说道,“你现在功力被封和常人一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相信你不会有逃跑的傻念头。”

花无艳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在偏殿被困后,面对几十支近距短弩,花无艳不得不任由齐南明摆布,被他封住内力带回至府里。

花无艳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她只所以这样做,是希望自己能说服齐南明,若这个想法能够实现,不但天火的性命无忧,又可以多一个贴心的战将。谁知dào

回到府中花无艳还没想到该如何开口,齐南明就让她把分开后的经lì

详细的告sù

他听。毕竟同是从地球而来的人,齐南明的心情花无艳多多少少都能理解,也就十分详细的告sù

了齐南明他们这一路的酸甜苦辣,花无艳每一次经lì

都说的很详细,她希望能借此来感染齐南明,当然,避开了她和天火已经同居并且怀有身孕的事。

“为什么这个人的眼神如此奇怪呢?”花无艳对齐南明离去时的交代倒也懒得体会,只是跟着他离去的那名侍女在临走前看自己的那一眼,令她异常不解,那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怜悯和绝望。

“大殿下究竟有什么事这般急着找本座?”齐南明心情本就不爽,见到这名大殿派来传话的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是这样的,大殿下,大殿下说……”来人好像有着极其机密的事不太好说出口,左右四顾了一下,上前几步凑到了齐南明身前。

“大殿下说,此次王位之争,需大人全力相助,只要杀了二殿下……”

“找死!”

“嘭~”

来人话刚说到一半时,右手腕下突然翻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齐南明腹中。

毕竟是杀手出身,多年来自身于危险之中使他全身的肌肉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状态,匕首一挨到腹肌时肌肉就立即向左侧滑动,使得匕首变成斜插入腹。而齐南明在被匕首刺中后也立即作出回应,一掌拍在来人胸口,将他震飞出去,直到撞上后方门槛才坠落在地。

“大人,您不要紧吧,都流血了!”侍女忙跑到齐南明身边,一脸焦急的样,手忙脚乱地撕下自己的裙角给他包扎腹部刀口。

“你倒底是何人,为什么冒充是大殿下派来的?”齐南明并没有因为被刺杀而出现一丝慌乱,多年养成的冷血习惯使得他在再恶劣的环境下都能冷静应付。

“哈哈,咳……,姓齐的,你死到临头了尚不自知,我何用冒充,我就是大殿下派来杀你的,咳~~”来人勉强撑起半个身子,阴笑着说道。

“哼!本座对大殿下忠心耿耿,大殿下仁义无比,绝对不可能对本座下如此毒手,尔究竟有何居心,还不快快招来,否则本座一定会让你相信活着才是最痛苦的。”齐南明一把推开帮他整理伤口的侍女,紧盯着来人慢慢朝他走去。

“哈哈哈!姓齐的狗贼,你自己都快要死了,却还夸下如此海口。”来人明显知dào

齐南明手段的残酷,尽管装作无谓,但脸上仍随着齐南明脚步的逼近而越来越惨白。

“哦,只要是人总是会死的,不过本座何时死恐怕你是看不到了,你还是好好回答究竟是何人派你来刺杀与我之事,本座若听着入耳,就赏你一个痛快。”齐南明脸色越来越和善,甚至能看到一丝笑意。若是了解他的人都知dào

,狂狼的笑意那是对人进行残酷折磨的前奏。

“算了,齐将军既然如此希望得到答案,还是让本王子来告sù

你吧。”这个声音简直就是标准的公鸭嗓子,尖锐难听且刺耳异常。

齐南明就算不用看,光听这声音也就知dào

是他全力扶助的秦国大王子李忠勇,他的身后却一反常态的只带了两名带刀侍卫。

“哦,不知dào

殿下如何给齐某人解释?”从被刺杀之始,齐南明心里就雪亮了,刺客肯定是大王子派来的,如果他一旦认同这个事实,就等于直接和大王了撕脸了。齐南明是个阴沉的人,他绝对不容许别人对不起他,更何况被人暗算差点要了性命的大仇,要想报仇就必须先忍下这口气,这样才有机会见到大王子问明原因并手刃仇人。

李忠勇的出现,让齐南明终于明白,事情已经到了无可回旋的地步,既然这样,他也索兴挑明了问。

“不要急,本王子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李忠勇用他那特有的公鸭嗓子说着,并慢慢地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得yì

地浅笑道,“父王驾鹤西归,本王子十分痛心,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本王子有意让王弟继位,然而二弟无心王位,他提议由本王子继位,并希望本王子能完成他一个小小的愿望。”

齐南明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只是他明白李忠勇说的这个愿望肯定就是二王子李武勇用以换王位的条件,他唯一不解的就是究竟什么能吸引李武勇甘愿放qì

这个他争夺了多年的秦王之位。

“唉,齐将军当初有恩于本王子,某家本不敢忘却,然而毕竟骨肉情深,二弟他非要将军的项上人头来血祭爱妾,我这当兄长的无论如何都得满足他这个要求吧,将军助我至今,何不再成全本王子一次呢?”

“哈哈哈哈……”齐南明心里突然想笑,并且也已经哈哈大笑起来,他笑自己,居然一直都认为古人愚蠢,而恰恰是自己眼中这些笨不可救之人却将他当成了兔死狗烹的一只弃卒来玩耍。

他这时才觉得花无艳刚才说的一段话十分对,“我们毕竟不是出身在这个世界,相隔几千年的文化沉淀使得我们无法和这些人真zhèng

相溶的,回到我们的身边来吧,只有在那里才是有让你拥有最可靠、最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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