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

半圆的月亮已经西斜,薄雾依稀,犹如给黑夜笼上一层轻纱,风似乎感受到了这个山岗上的肃杀气息,不再起舞。

墓碑上,“宋镇南伯叶公延之墓”九个红字显得异常刺眼,红似欲滴血。

“龙头,对方似乎有意将我等引来此处。”说话的是一名戴着鬼面具、身材高大之人,他的声音阴冷异常,闻听之下犹如蛇晰之物爬身般地难受。

一旁被称为“龙头”之人是一名样貌十分普遍的老者,听得鬼面具人的说话,闭着的双目微微张开,两人摄人心魄的精芒一闪而过。

“哪有主人邀客自己迟到的,阁下此举恐有失待客之道吧。”老者淡淡地说道,声音虽轻却送出去极远,清晰地送入在场每一人的耳中,这一着不但向来人显示了他浑厚的内力,更含有给人下马威的意思。

“客人,这里有吗?我们只看到了几十条待宰的猪狗而已。”齐南明的话阴寒损人。

随着他的话声,我和齐南明两人出现在这山岗上,冷冷地面对着眼前这三十多人。

“找死!”

距离我们最近的两名蒙面人猛然出手,两把弯刀泛着黑蒙蒙的光芒直奔我和齐南明而来。

又是这种有毒的弯刀,当初街上的那场打斗我至今刻骨铭心,年索丁康、少尉的面容在我脑海时不断闪现,特别是少尉主动断后时那一个庄重的军礼,犹如电影的特别定格在我脑海之中。

“血债血偿!”

从我口中逼出的这四个字犹如利箭般刺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而随之我的身影突然变得虚无飘缈,似是溶入了淡淡的薄雾之中。

“咔嚓!咔嚓!”两响清脆的骨碎声成了屠杀的序曲,刚才执刀扑向我们的两名蒙面人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我虚幻般的双手就从他们的刀幕中直穿而入,生生地捏碎了他们执刀之手的腕骨。

两人剧痛之下的惨呼声刚发出口,众人又听到了几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又有一名蒙面人被我敲碎了骨胛骨与臂骨。

我的身影已经淡如一缕轻烟,随着薄雾在三十几名蒙面人身边时隐时现,飘忽的身影一看能让人看到停顿,便会相伴着骨碎声和惨呼声。

“龙头”和鬼面人不是没见过杀人,但像现在我这种怪异而又残忍的手法他们还是闻所未闻。

为了保证这次来宋境内完成任务的可靠性,“龙头”亲自出马,带来的人手全都是经过周密挑选的高手,可以说这里的人是他们整个组织里精英中的精英,可现在这些人明明面对着敌人,三十多人对着一个,却被人家无情且是一面倒的屠杀,“龙头”若不是有过人的镇定,恐怕会按捺不住心里狠狠掐自己一把的想法,以证实是不是在做梦。

两名衣角绣着金钱豹的蒙面人在“龙头”的指点下,朝我隐现的位置扑杀,明显是意图阻止我单方面的屠杀。

“猪狗这般多,真是杀不胜杀。”齐南明阴损的话与他急速的身影同时在场中出现,双手抖出十数枚形状怪异的暗器,射向迎面而来的两名衣绣豹子的蒙面人。

绣豹蒙面人未料到齐南明会以暗器迎敌,突起的变化使得两人大吃一惊,仓促间两人快速劈出三掌,激起几股强劲的旋风以求扫落这些暗器。

这样子的想法与做法均属于一般高手的正常反应,不过却并未见功效。

齐南明的暗器在原来的世界中便是出了名的刁钻狠毒,若是被这几道平常的掌风给劈掉,那就配不上他这些暗器的名字“催命符”。

十数枚直面攻击的暗器在掌风的激打下,立即化成满天飞舞的寒星,变得忽隐忽闪捉摸不定,两名绣豹蒙面人顿时显得一阵手忙脚乱,疲于顾命。

看到自己两名行令使者居然被十数枚暗器逼得如此狼狈,鬼面具人的脸上可就有些挂不住了,身影急闪冲向齐南明。

“老子没空陪你玩。”齐南明冷冷地阴笑一声,在对方的万分惊讶中抽身后退,连那两名困于暗器之中的蒙面人都不再管。

齐南明之所以后退是因为事先和我商定的,以齐南明的武功一对一虽然与鬼面人不相上下,但胜出的把握实在太少,杀死或生擒对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缠斗太久容易给对方逃脱的机会,无法实现我全歼仇敌的计划。至于他不再顾那两名应付暗器的蒙面人,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暗器有百分百的信心,那两人丧命这些暗器之下是迟早的事情。

鬼面人生生刹住追向齐南明的身影,出于一种高手的本能,他感觉到了侧面传来的那份压力,一份令他感到遍体生寒的压力,犹如一只初生的蛤蟆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薄雾中,我的身影慢慢的显现出来,一步步慢慢地向鬼面人走去,但却听不到一丝脚踩地上该有的响声,仿佛是一个飘浮的幽灵,就这样离他越来越近。

鬼面人的身躯从稳住不动到微微轻颤,足以证明他感觉到的压力之深,武功到达一定修为的高手,都能从对手的气势里分辩出实力高低,而被我这股杀意十足的气息锁定中的他,精神几欲崩溃。

不过鬼面人不愧为拥有一流武功的杀手,强自提气发出一声怒吼,借着这一壮胆之举,先行出招向我攻来。

鬼面人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对短匕首,黑色的匕首锋利在月光下闪现着湛蓝色的幽光,光芒足以证明这是一对喂过剧毒的匕首,毒性之裂肯定能让人触之即亡。

我虽然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但还不会到托大骄狂的地步,对于他这种级别的高手,空手应付这种沾之即亡的毒匕首绝对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被动。

紫梭毫无征兆的从我手中出现,梭身散出一层淡淡地紫雾斜划出一道弧形的轨迹迎向朝我胸口奔来的匕首,以紫梭的质材,根本不用担心与对方兵刃相接后染上毒性。

顾于打斗的我却没有留意到,当紫梭在我手中出现时,那位就算三十几名手下全被我碎骨哀嚎而依然在一旁冷冷观战的“龙头”,居然紧紧地拧起了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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