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半夜传延不知有何要事。”

叶延在飞霞的引领下,快步进入主帐,看到鸾儿那张因为多日快马奔波而憔悴不堪的脸,心里感到一阵惜怜,像她这般年龄的女孩子,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正享shòu

着浪漫的大学时光,而她却要为了自己的男人,率领千军万马浴血战场。

为了使这场战争打赢的同时降低伤亡,鸾儿决定亲自上阵,以便根据战场上的实jì

制定一个最佳的做战计划。而随同她做正面攻击的,是叶延和他的刚成立狂狮军团三万兵力。

“深夜打扰将军休息,实在是鸾儿的罪过。”见飞霞带叶延进帐来,鸾儿的目光从江山社稷图上移开,笑着说道。

“叶某行武出身,就算继xù

几日不睡不食亦无妨,倒是二小姐你要多注意休息,熬夜最是伤身,王爷未在你身旁,还请自己多加保重。”一起来的人死的只剩下天火和天犬,经过这么久的风风雨雨,叶延的心里早已将年纪尚轻的天火视如儿子一般。

“多谢将军关心,鸾儿会多加注意的。”自然门一行后,鸾儿是这个世界里除了紫氏外第二个知dào

紫冰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同样她也知dào

了叶延与天犬两人与紫冰的关系,故而对于叶延这些近是长辈关怀的话表示了真心的感谢。

“今日晚间,鸾见各营将士皆宰牛为食,突发奇想,故深夜打扰将军来相商。”鸾儿请叶延就坐后,从飞霞手中接过一杯热茶递于他。

“当日听二小姐说要做好长期坚守的准bèi

,我便下令营中将士节约粮草,几天行来见此处几乎家家以养牛宰卖为生,便让勤务官收购了许多,这样可以大量节省所带粮草的消耗。”叶延知dào

鸾儿既然提出这个问题,肯定是有什么妙计正在酝酿。

“不知他们肯否卖活牛?”鸾儿问道。

“既然以宰牛卖肉为营生,活牛定亦肯卖,二小姐的意思是?”叶延此时略感奇怪,难道为了长期坚守的粮食供应,要士兵们自己饲养牲口不成。

“杨滩平势平坦,今观胡人所扎营寨为木石结构,中以树木居多,鸾儿欲效法古人,以火牛阵冲营,而后掩军杀之,胡人在火牛冲击下必惊慌不堪,无力再战,前有我军掩杀,其必后退宣州,送入烈日军团张待已久的口中。”

鸾儿的计划虽然叙说缓慢,但叶延的心跳却飞快的加速,虽然自己也是带兵多年,有着几十年的军旅作战经验,但是像这种绝妙计谋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的。火牛阵虽说是有前人用过,然而运用此计,已充分考lǜ

了天、地、人这三大要素。

“不知将军觉得鸾儿此计可行否?”鸾儿见叶延听了她的计划后一直失神,略带讶异的问道。

这倒不是她对于自己没信心,鸾儿记得紫冰曾说过,叶延是一位带兵几十年的老将了,战斗经验非常丰富,要她在作战事宜上尽量多和叶延商量,此刻见叶延沉默不语,以为尚有不妥之处,毕竟自己仅是纸上谈兵,设想有失当之处亦属正常。

“如果这等计谋都不算好,那天下就没什么好计谋了,哈哈哈!”叶延起身笑道,“天火能有你这样一位智貌双全的妻子,当真是几千年修来的福气。”

“叶将军,您怎么为老不尊,取笑起鸾儿来了。”叶延的玩笑话让鸾儿感到心里一甜,一张娇脸亦被羞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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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要是让人知dào

您为了我这么一个丫头过贱辰,而抛开政务陪我出来逛街,恐有损王爷名声。”

今天是流云的生日,早朝并无什么大事,我简单的料理了一下后便匆匆赶了回来,以便偷点空闲时间来陪流云逛逛街,顺便买些东西送她当生日礼物。流云是个十分乖巧的人,听我说要陪她逛街为她庆祝生日,慌忙拒绝,在我的强行拉扯下才肯出府来,但乃是心怀不安的向我建议着。

“我都说了今天要好好陪你逛街、购物,就不要再多说了,还有,现在的我就不再是什么王爷了,应该拿我当一个替你过生日的朋友,叫我名字就行了,不要这般拘束,走吧。”我按着流云的双肩十分认真的说道,而后伸出右手在她面前。

“公子,我……”这丫头也真是的,就这么一件小事,居然感动得眼里泪珠直打转,娇怯怯的伸出左手放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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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守在瞭望塔上两名西胡兵疑惑的互望了一眼,前方远远的隐约传来阵阵“咚咚”声。

“妈呀,什么东西!”两人的疑惑未定,便感觉整个瞭望台轻轻摇晃起来,地面似乎传来了极大的震动。

转眼间,一片黑黄相杂的东西正快速朝营寨冲来,那些东西的身上还带着一片火光。

“牛,是牛群,火牛群来袭啦,大家注意,快通知将军,快通知将军……”

那牌黑黄相杂的东西移近时,不止瞭望塔哨,连营寨门前的守兵也都看了个清楚,忙急着喊了声,并吹号集结,营寨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每条牛的身上都绑了许多布条,布条全都浸过油后拖在后面地上,一经点燃便火焰腾腾,动物天性怕火,见到身后着火,便拼了命的往前冲。叶延为了使火牛阵的威力发挥到最大,从方圆十数里内搜罗了近千头牛,群牛一起狂奔之下,气势极是骇人,就算跟随在后方饲机出战的狂狮军团的将士们,亦感到丝丝惧意。

“枪兵,枪兵哪去了呀,妈的,快给老子上第一排拦住,拦住,弓箭手,箭手呢,操他妈的,全都死了呀,快给我上……”

“快,多抬些滚木来,架在前面,他妈的,让你架前面往哪儿摆呀……”

西胡兵的几位将军面对这种世所罕见的场面亦显得惊慌无比,眼见着火牛群就要冲到营寨,士兵们都开始想着如何逃命,什么军令都无法下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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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世界也有几年时间了,真zhèng

像现在这般为了逛街、购物而去街上的,这还是头一回。

看得出流云十分开心,这会儿的她早已放开了平时的拘束,一路上小嘴都笑的几乎都闭不上了,这挑挑那买买的,将女生爱逛街、购物的天性充分表现出来,幸亏出行时朴氏兄弟坚持要跟随在后,若不然,提这许多大包小包的苦力男就得我来当了。

“滚滚……死脏鬼,快滚……”

刚从一家布料店里出来转个弯,看到前面有一大堆人正在追打一个人,此人披头散发、一身破碎不堪的衣服仅能遮丑,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刺鼻的臭味,老远便能闻见,两只沾满污泥已成浊黑色的手上,紧紧地攥着一个包子。

人性的丑恶在这里充分得到体现,街上那些人无论男女老幼,拿扁担、木棍、竹子打的,拿石块、破菜叶、路边垃圾扔的,各种样子都有,一边打骂着,一边还不住嘻笑着,似乎眼前这个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同类,只是他们做为消遣的一种工具,而这一切,仅仅是这个人从某处拿了一个包子。

眼前这个人像珍宝般的握着这个包子,尽管包子已经被他的脏手染成污黑,然而无论他人如何追打,他也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握着包子逃跑。

没有挨过饿的人,根本不知dào

这一个包子的珍贵,而我却能深深体会到这一点。看到眼前此人拼死护着这个包子的模样,数年前那位为了双胞胎女儿不顾性命去偷盗的妇女,身影再次从我脑中闪现。

“住手!”我猛地冲上前去,抓住此人的肩膀,将他带离了追打他的人群,同时口中发出一声大喝。

怒气之下,我这声吼至少用上了三分内力,对于眼前这些没有武功的平民百姓为讲,无异于是巨雷在他们耳旁炸响,一个个都呆如木鸡般站立当场。

“你们还是不是人?就为了这么一个包子,居然这般一路追打于他,难道你们的良心都喂狗了?”我松开手后,寒着一张脸对眼前这些百姓喝问着。

“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们。”

“就是,你一个公子爷当然不在乎一个包子了,咱穷老百姓小本经营赔不起。”

“有钱你怎么不带他回家去养呀!”

“这小子准是个白痴,别理他,大家伙继xù

上去打,看那疯子下回还来不来偷。”

“对,打,大家一起上!”

缓过神的老百姓见是一个年青的公子哥拦住他们,便尖酸的你一句、我一句漫骂起来。

“放肆,你们居然敢对王爷这般无礼!”朴氏五兄弟听到他们居然开口骂我,身影连闪,穿入人群中“噼噼啪啪”地扇了那几个骂得较凶的人一顿耳光。

俗话说“恶人就怕恶人磨”,这些平民百姓一见五个人全都是会武功的高手,而且口中还称我为什么王爷,一个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哄然一声四散而去。

“站住。”那个卖包子的随着人流身影刚动,便被我闪身拦下。“这些银两够赔这个包子的钱了吧。”我从流云手中接过一块碎银,鄙夷地丢在他脚前。

“够了,够了,多谢这位爷,谢谢爷,谢谢!”卖包子的忙不迟的俯身去捡银子,嘴里还一个劲的道谢,这副小人嘴脸令我心里一阵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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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宋崇文元年八月,摄政王燕若水派兵奇袭杨滩,将军叶延以火牛阵冲营使西胡兵马死伤无数,逃回宣州途中又遇伏兵,一万兵马尽数被歼,而宋兵仅是负责正面冲营的狂狮军团亡七人,伤二十二人。战罢,叶延在杨滩分兵成品字形据守,令一战心寒的胡人不敢从宣州出城回攻杨滩,而后叶延派兵五千,日夜兼工在宣州与杨滩之间挖了一条宽约两丈的河道,连上南漪湖与河沥溪。有了河道之阻,杨滩便可结寨固守,抵御胡人进攻。

这一战,令周边诸国对宋庭刮目相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大宋的实jì

掌权人——摄政王燕若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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