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尸体已经白骨化了,只看衣物寻人那和大海捞针有何区别。”郑县令听到此处不由得皱起了眉。

“嗯~郑大人,我有一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阴九娘试探的问着。

不是说这个办法不好,而是看他能不能接受,毕竟她的这个方式有些超出现在这个时代人的认知了。

“什么法子你说。”郑大人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我说我可以根据这个头骨的骨型画出此人活着时的样貌,郑大人可信?”阴九娘一脸的认真,完全没有戏谑或是玩笑的意思。

郑县令听完她的话,心里不由得一惊,根据人骨画出他生前的样貌,这样的手段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小娘子却说得如此诚恳,若我说不信,是不是以后小娘子会的手段就不敢施展了?

他脸色严峻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小娘子尽管放开手脚做就是了,我会全力配合。”

阴九娘听到他的回复,心里不禁感慨:郑大人就是郑大人,不仅人长得好看,接受东西也是旁人不能比的。

“多谢郑大人信任。”她真诚的对着郑大人作了一个揖。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衙门,阴九娘马不停蹄的拿着东西跟着师爷去了验尸房。

“刘老,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们刚到验尸房门口,师爷看着里面端着喝茶的人,心里就是一惊,这刘老不是回乡探亲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还跟小娘子撞上了,这、这该如何是好?

阴九娘见师爷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神色,不由得探头往房里瞧了瞧。

只见一个穿着整洁,头发胡须都花白老头正坐在验尸台旁的一个太师椅上喝着茶盯着他们看,那犀利的眼神透着一股子阴冷。

阴九娘心里没来由的一促,这什么情况?我一没偷家银子二没抢他娘子,这要吃人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站在门口干什么?手里的东西不重吗?”

就在他们都发愣时,郑县令的声音突然从后面由远及近的传来。

“刘、刘老回来了。”薛师爷舌头竟有些打结,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想当年他刚来当师爷的时候,刘老也才40来岁,当时年轻气盛路见不平总是想要为了冤假错案里的受害者出出头的,但每次都被刘仵作给打压着不敢说话,久而久之也就附和他们了,只有他知道刘仵作整人的手段,毕竟他也亲自尝试去。

“哦~”郑大人神色不由一敛,这个刘仵作还真是一个头痛的存在。

“刘仵作好,我叫阴九娘,今日你不在,又发现命案郑大人知我会一些手段所以就带上了我,现在您回来了,那接下来的工作就麻烦您老人家了。”阴九娘见郑大人和薛师爷都一脸为难的样子便先开了口同时客气的给刘老行了一个礼。

“我倒是不知道哪儿来了一个会验尸的小女娘,郑大人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这第一把就烧到我这老头子头上来了吗?”刘老语气严厉,眼神犀利的看了看郑业成,全程都没给过阴九娘一个眼神。

我c,老娘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没有礼貌的糟老头子,而且连郑县令一个整儿八斤得官老爷也不当回事。

“刘仵作,请注意您的身份,虽说您比郑县令来得早了些,可师傅曾经教导过我‘官是官民是民,我们做仵作的不过是衙门聘请来帮忙做事的,要知分寸懂进退!”说着阴九娘不由得加重了语气,眼神也更加的严厉。

对于这样的老头子就不能客气的来,明显一倚老卖老的货色。B

“我和郑大人说话,那轮得到你一个黄毛小丫头插嘴。”刘仵作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向来都是他指责别人的份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的。

“我也不过是就是论事而已,刘仵作不会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吧?”阴九娘讥笑着。

太师椅上的刘仵作彻底坐不住了,腾的站起身来抬手指着她看着郑县令说:“不管是今日还是以后,长安城有她没我,有我没她,郑大人自己选一个吧!”

“这~”郑大人一脸为难的摊了摊手,心里却乐开了花。

薛师爷一边为阴九娘点赞一边又担忧的看着她,小娘子莫不要吃了亏才好。

“您也莫要为难郑大人,既然大家同位仵作那就来比试比试,赢的人就在长安,输的人就别再出现在眼前就行。”阴九娘一是像证明自己的手段,二也是真的看不惯这个糟老头,虽然也就刚见面,但身为一个仵作,连基本的职业操守都没有何谈判案,若让他继续待在县衙,长安县不知道还会出多少冤假错案来。

“好!”

“那就这个白骨案为题,谁先破案谁赢。”说完阴九娘就把手里的白骨和衣服放到了验尸台上,为了公平起见,她把今天下午看到的情景放着众人又一一说了一遍。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东西也全在这儿了,刘仵作还有什么疑问吗?”阴九娘看着眼前的老头,平静的问道。

“哼!”刘仵作轻哼一声不打话,随手拿过一旁的剪刀便要剪台上的衣服。

“欸~”一旁的薛师爷想要阻止,阴九娘赶紧朝他摇了摇头,眼神示意“无碍”,师爷只好又坐会了椅子上。

郑大人眼神平淡看着房内的三人若有所思。

刘仵作剪了一块衣料放下剪子就出去了。

等他走远了薛师爷才快步走上前一脸焦急的看着阴九娘。

“哎哟喂,小娘子啊!你咋这么想不通得罪他这尊佛了喂!哎!”

“薛师爷何处此言?”阴九娘心里虽也明白这个刘仵作能这么作威作福连郑大人也不放在眼里肯定是有一定的靠山的,不过他的靠山应当也是看中他的手段而已,只要自己赢过了他,就算靠山再厉害也不占理。

“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能一直待在长安县衙,那县令可是换了一任又一任啊!”越说薛师爷越后怕,只希望这小娘可别牵连了自己和郑大人啊!

“无事,大家各拼手段,如果我输了出了长安便是,哪能担忧那么多,到哪儿都能活。”此时的阴九娘说不出的硬气来,看得一旁的郑大人都肃然起敬。

“到哪儿都能活!”他嘴里重复着小娘子的话,心里想:“也不知这小娘子是经历过多少风雨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如果今天是我估计也不会有小娘子这般直率,勇往直前!毕竟和师爷一样顾虑太多。

看来我也应该学习学习小娘子的胆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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