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如何了?”

他关切的来到床边看着一脸憔悴的阴九娘,心好似被什么揪住了一般。

“大人,请坐!”阴九娘扯出一个笑来,抬手示意他坐。

“我已经好多了,多谢大人挂念。”

“小娘子,你我不必这般生分的。”郑县令有些急又有些恼,小娘子这是什么态度?

他猜不透!

若是其他女娘的话,想必早早就来逼婚了,可小娘子愣是连着好几日不见自己。难道她心里没有自己?哪怕一点点?

“大人,你我一向是如此的。”阴九娘依旧笑着,可郑大人觉得这个笑有些碍眼。

她的意思是当那晚没发生过吗?

难道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别人?所以才那么不想让人提及那晚?

郑县令越想心里越乱也越恼!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人如此瞧不上过!

他五味杂陈的盯着眼前的人儿,沉默良久才道。

“小娘子,我娶你!”他说得无比坚定,就算她一直躲闪就算她心里有其他人,但她终究是自己的女人了。

“什么?”阴九娘不敢置信的惊呼一声,眼睛睁得老大的看着他。

郑县令莫不是疯了?说什么胡话?

娶?她原本以为他会说纳的,这个娶字份量太重,她从没有妄想过的。

“这几日我一直在思考我们的关系,诚然刚开始我也只将你当做技术娴熟的仵作,可相处久了,竟觉得你很好!那晚的事也不是一时的冲动,我想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对阴九娘的感情到底算什么,但现在他只想天天看见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生分!

“大人,我们不合适!”阴九娘犹豫再三还是直白的回绝了。

两人的身份差距,还有最重要的是当年的案子。

郑县令见她痛苦纠结的模样,心里更加的烦躁。

脸色随即也阴沉了下来。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合适?”他的声音也无比焦躁。

“大人,我…”她要怎么说呢?难道说自己是罪臣之女,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杀了,或是再查当年案子时被人陷害砍了头还会牵连与他?

如果她没有背负那么多,或许今日她会很开心的接手郑大人的提议,并欢欢喜喜的当一个准新娘!

可是她不是也不能!

只叹命运捉弄!

“你当真不愿意?”郑县令见她快急哭了,深吸一口气后耐着性子追问道。

“大人,你就当那晚什么都没发生吧!”阴九娘狠了狠心,眼神坚定的看着他道。

“知道了,你多休息!”说着他便站起身来往外面去。

关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抬眼看着她叮嘱道“保重身体!”

“嗯,多谢郑大人!”她挤出一个笑来。

当房门禁闭的那一刹那,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酸涩蒙上被子痛哭起来。

天知道刚刚听到郑县令说完娶她的时候,她有多开心!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一次被打开,李婆子走了进来。

“小娘子,郑大人他们走了。”

她坐下后伸手将被子拉了下来,露出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

“你这又是何苦呢?”李婆子心痛的看着她。

“他说他娶我!呜呜…可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怕连累他…呜呜…但是我想嫁他!”

“呜呜呜…”

说着她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孽缘,孽缘啊!”李婆子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心疼不已。

“你别太伤心了,天下男子多了去了,咱们先把事情了了再找一个更好的好不好?”李婆子很是宠溺的哄道。

“嗯,所以我要多挣钱,等遇上好男人好风风光光的嫁!不怕被嫌弃!”

“嗯,那你可别再哭了,本来第一次来葵水就难受,你还难过,待会有你好受的。”李婆子摸了摸她的秀发微笑道。

“知道了。”说起这个她脸颊便红了。

那天她回来洗完澡睡了一觉,醒来后竟觉得下身一热一股暖流蒙的冒了出来,同时小腹还像针扎似得痛得厉害。

这感觉她太熟悉不过了,上一世每次来大姨妈就这痛法。

她赶紧叫来了李婆子,羞涩的说了情况,李婆子即心疼又为她感到高兴。

前段时日喝了那么多草药愣是没见一点效果,这下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随后李婆子便有条不紊的帮她拿葵水带,换洗衣服,在她换衣服的空档还将床单被褥也通通换了一遍。

做完这些便是下楼熬红糖水,炖老母鸡汤,忙得是不亦乐乎。

这会好不容易好些了,若再因为伤心过度引起痛疼得得不偿失了。

又过了一会儿,阴九娘总算是哭累了睡了过去,李婆子这才帮她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关门下楼了。

“怎么样了?”甘奇川和丑娘还有张落白等人见着她下来了,赶紧凑过来问。

“还好,没什么事,就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李婆子笑着打着哈哈。

“我这就去炖人参鸡汤。”甘奇川说着就快速去了厨房。

丑娘随即也跟过去帮忙。

“我去给师父买一些零嘴去,她天天喝药,嘴里肯定没滋味。”张落白思考片刻后说道。

“我也要去。”李蓉儿来到他跟前期待的看着他。

“我能带她去吗?”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难得蓉儿愿意和张落白一起出去,李婆子乐得清闲。

“那今个儿去收一只大肥猪,明儿将猪腿炖了给小娘子补补!”钟屠夫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好好好!小娘子没白白顾你。”李婆子笑得更开心了。

这拾味馆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郑县令到了衙门便将自己锁在了书房里,刘海生见他脸色不好便拉过李言问道。

“大人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刚刚见了小娘子出来就这样了。”

李言怂了怂肩。

刚刚他和张落白差一点吵起来,所以郑县令上楼后他便一直在哄张落白,好不容易和好了,郑县令便怒气冲冲的下来了。

“吵架了?”刘海生皱眉猜测道。

能把郑县令气成这样的也就只有阴九娘了。

“估计是吧!当时刚刚没听到他们吵架啊?”

两人正说着屋里便传来了“哗啦啦”书本落地的声音,随后又是一阵“呯呯嘭嘭”摔东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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