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我们要不要买一些吃食过去?我听甘奇川说小娘子他们走的时候就带了烙饼,和衣服。”李言驾着车说道。

“嗯,你看着买一些吧!”郑县令拢了拢自己的衣裳,撩开窗帘往外看。

好巧不巧刚好看到赵灵儿带着几个跟班四处寻找着,吓得他赶紧放下了帘子。

“那我得买只烧鸡,几斤猪肉还得买些面粉啥的,有小娘子在有这些东西就可以吃很久了。”李言美滋滋的说道,然后看到一旁的烧鸡铺子就停下马车跳下去买。

路过蜜饯铺子的时候郑县令还亲自下车挑选了几样阴九娘爱吃的。

两人就这样挑挑买买的,等出长安城的时候马车上的吃食和零嘴已经占了半个车厢了。

郑县令只好侧着身子坐在一旁。

路上行人很少,幸好今天天气还算晴朗,马车行驶得比较平稳。

路过一个半山腰时,李言突然拉住了缰绳,那儿嘶鸣一声便停了下来。

郑县令整个人直接仰躺到了坐凳上头也重重的磕在一旁的木架子上。

“怎么了?”他吃痛的捂着头怒吼一声。

这小子驾车的技术越来越差了,改明儿非要换了他不可!

“郎君,前面躺着一个人。”李言神色慌张的撩开门帘看着郑县令说道。

“有他的人,绕开走就行了。”

这点事还需要急停吗?有没有脑子?

“不、不是,他躺在地上了,还流了很多血。”李言结结巴巴的说道,只因那人身下鲜红一片,很是刺目。

他怕不是死了吧!

“看看去。”郑县令听罢顾不得头上的痛,立马撩开门帘下了车。

那人正躺在马车前方一尺的地方,若非李言及时拉住缰绳,只怕这会马车已经从对方的身体上撵过去了。

郑县令快步往前,李言紧跟其后。

待走近了,他们才看清对方是个女娘,且那摊血迹是从大腿根流出来的,郑县令蹲下身子两手搭在对方的手腕上。.BIQUGE.biz

有脉搏就是很微弱,且有小产的迹象,想来这摊血迹便是了。

“过来搭把手,将她抬上车继续往原琉村赶。”

“不回长安找医馆吗?”李言疑惑的问。

“她流血太多,不能再耽误了,眼看都要带原琉村直接去找小娘子比回长安更稳妥些。”郑县令解释道,随后招呼李言过来帮忙。

两人合力将受伤的妇人抬上了马车,郑县令赶紧出了车厢与李言并排坐着。

“赶紧驾车。”

他催促了一声,李言一扬鞭子马车便飞快的行驶起来。

一路上郑县令都铁青着脸,鼻尖那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让他有些想吐。

刚刚抬妇人的时候,他的袖口不小心沾上了地上的血迹,想来是浸染了一大片了,要不然那味道不可能一直不散。

不多时他们便进了原琉村,李言径直来到了村长家,幸好一片来过一次,要不然还要找人问路。

“驭~”拉停了马车,李言立马就跳了下去,用力的拍村长家的院门。

“开门,开门!”

“来了,来了。”李婆子听到动静赶紧出来开门。

“咦!你怎么来了?”李婆子惊讶的看着李言问道。

“小娘子可在?”

“在的,我们正在煮午饭呢!”李婆子笑呵呵的说道,当看到脸色铁青的郑县令时,她的脸直接僵住了。

“郑大人这是怎么了?”

“拿到您让小娘子赶紧出来一下,马车里有个妇人急需救治。”李言焦急的说道。

“我这就去。”李婆子听罢直接转身回了厨房。

“小娘子,小娘子,你赶紧出去一下,郑县令来了,还说有个妇人需要救治。”

“啥?”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赶紧去看看吧!”李婆子将她往外面推。

阴九娘这才快步出了厨房,见李言和郑大人均站下院门,随即问道。

“来都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坐坐?”

“小娘子,赶紧过来看看她。”郑县令指了指车厢里面,神情严肃的说道。

阴九娘见他这般,立马快步跑了过去翻身上了马车。

只见一个美艳的妇人浑身是血的躺在了车厢的坐凳上,气息奄奄。

阴九娘直接坐在地毯上,拉过她的手就号了起来。

不多时她心里便有了计较,这妇人应该是从高处坠落,在此之前已经有了3个多月的身孕,眼下孩子已经胎死腹中,虽然流了很多血但那时胎依然还在腹中,眼下当务之急必须马上清宫。

“李言,赶紧让李婆子准备一大锅热水,还有干净的毛巾和衣物,还有告诉落白让他熬一些止血补血的药来。”

“好!”李言应了一声便飞快的往厨房跑去,郑县令站在马车在问道。

“人还有救吗?”

“眼下还不知,有些棘手。”阴九娘简单明了的说着,又想着现在是在郑大人的马车里,待会清宫还会流很多血,于是她撩开帘子下了车,直接来到厨房看着李言和张落白说道。

“你们俩赶紧去将那妇人抬到厢房里去,休息别颠簸得太厉害。”

“好!”两人异口同声的回道,随后便快步出去抬人。

“小娘子,那妇人是怎么了?”李婆子往锅里倒着水问道。

“胎死腹中,很是凶险,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哎!苦命的哟!”叹息一声,李婆子就将灶里的火加得更旺。

阴九娘也没有闲着她回屋将自己的工具箱拿到了那间空的厢房,等张落白、李言将人抬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把需要的工具一一摆好。

“师父,她还有救吗?”张落白担忧的问道。

这妇人的衣裳已经被血浸透了,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流这么多血的。

“你赶紧去熬草药去,记得都要用上好的药。”

“知道了,师父。”张落白点了点头拉着李言就出去了。

阴九娘找来了一根蜡烛插进一旁的烛台上点燃,然后关上了房门这才重新来到床前退去了妇人的裘库伸手进去摸了摸那死胎。

“小娘子,热水好了,我端进来了。”李婆子敲了敲门说道。

“进来吧!”

阴九娘擦了擦手上的血污应道。

“哎呀!作孽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李婆子端着热水放到床前,看着床上的妇人这般模样,心里忍不住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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