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令见她使小性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严二皱着眉头看不懂,心想郑大人和小娘子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这会她生气了郑大人不但不哄还很开心的样子?

难道郑大人和小娘子有仇?

他这想法若是被严一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被奚落成什么样子!

一旁的善元随便找了个地方便开始打坐,而庆嫂子则是坐在火堆旁继续研读自己的小册子。

没过多久,落白便端着空碗下了马车。

“他睡下了?”

“嗯,吃了东西喝了药没多久便睡着了。”落白点了点头应着,然后舀了些干净的水将碗和筷子洗干净放在了一旁的篮子里,随后才坐下来烤火。

“今晚你们就睡马车吧!”

“那大人您呢?”

“我与小娘子睡石台便是。”

“可山里湿气重,加之又在下雨,会着凉的!”落白不干了,他宁愿自己冷着了也不敢让郑大人着凉啊!

“那你现在到旁边生一堆火去,不然你师父该冷着了。”郑县令听罢催促道。

“好!”落白应着便抱着一些柴火跑了过去。

“大人,您还是随马车上去吧,我们几个皮糙肉厚的随便那里靠一会儿就可以了。”严二也过来劝说道。

“无碍!”郑县令平淡的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站起身来往里面去。

“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劝说个什么劲?”待郑县令走后,严一才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道。

“这不是怕郑县令生病了,咱们群龙无首嘛!”

“多关心你自己!”

“……”

一夜无话第二天。

简单吃过东西他们便出发了,这日的目的地便是南歧山脚下的村子。

一想到今晚可以住进有人的村子,落白便忍不住兴奋起来。

他已经好几日没有洗澡换衣服了,今晚一定要找个农舍好好洗漱一番才行,不然头发该长虱子了。

为了不耽误赶路的时间,阴九娘出发前就将中午的食物分发下来,李言的药也提前熬好用罐子装了起来。

昨夜他没有发烧,伤口也没有崩开的迹象,再过两日他就可以自己起来活动活动了。

今日的天气很好,就中午出了一会儿太阳,其他时候都是阴天,微风不燥,吹在人身上很舒服。

“哎哟!还有好久才到啊?师父!”

傍晚时分,落白终于快走不动了唉声叹气的问道。

此时他就觉得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了,整个人也轻飘飘的没有了重心。

“快了,再有半个来时辰应该就到了。”庆嫂子笑着安慰他道。

“一个时辰前你也这般说的,可是现在呢!我们依旧没有到,你是不是记错路了!”落白有些怀疑的盯着她问道。

“呵呵!”庆嫂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给你说还有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嘛!多嘴什么?”阴九娘听不下去了,转头瞪了落白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落白委屈巴巴的撅着嘴然后又咬咬牙跟了上去。

终于在天黑之前他们终于来到了南歧山下的村子了。

可令人奇怪的是,这本应该炊烟袅袅的时候,村子里却沉寂得可怕,更没有人家点灯。

“不会有十个荒村吧!”落白狐疑的看着不远处的农舍感叹道。

“别瞎说,这儿以前可热闹了,今儿怕是有什么事去了吧!”

庆嫂子眼睛盯着安静的村子,脑子里回忆着以前的场景。

“严一,你去敲门问问。”郑县令吩咐道。

“诺!”严一领命随即找了一个最近的农舍敲了敲门。

良久门才“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看人探出头来看了看,见是不认识的随即就要关门。

“老伯,我们路经此地,不知可否暂住一宿?”严一眼疾手快的将门给拉住了。

老伯脸色不悦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用力的拉了拉门,就是不说话。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严一只得无奈的松开手,下一秒门便“啪嗒”一声给关上了。

严一吃了闭门羹,抬手摸了摸鼻子然后又去了下一家。

开门的时候一个老婆婆,她耳朵有些不好使,严一在她耳边大声了问了好几遍她只是抬手在耳边摆了摆示意自己听不见。

得!耳聋嘴聋!

于是他只好又找下一家,这次开门的是一个精神一些的小老头,他胡须斑白,头上戴着一个帽子,听到严一说自己和同伴是路过此地需要借住后眼睛露出了一抹精光,随后神色凝重的摆摆手就要关门。

“老伯,我能知道这个村子的人究竟怎么了吗?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也不点灯啊?”严一见他又要关门,赶紧伸出手挡住了。

“……”对方看着他沉默着,但他滴溜转的眼珠子在告诉严一他能听懂他问的什么。

“你们是有什么村规还是怎么着?”严一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小老头继续看着他沉思。

两人对视良久就在严一想要收回手继续找下一家的时候,对方拉过他的手在他手掌上快速的写了两字便“砰”的一声将房门重重的关上。

“祠堂?”严一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刚刚小老头是写的这两字吧?

思索着他便快速的往回走,回到马车旁他就简单的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郑县令沉思片刻才看到阴九娘问道。

“难道那人是想让我们去村子里的祠堂?”

“应该是。”阴九娘随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猜测。

可眼下他们怎么知道祠堂在哪儿啊?

“我记得村尾有一处大宅院,那里平时没什么人也没人住但每日都有人去打扫,想来那儿便是祠堂了。”庆嫂子回忆着说道。

“前面带路!”阴九娘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B

庆嫂子也不客气,快步的往村尾走去,很快他们才能来到了那处大宅院。

“还真是祠堂!”阴九娘抬头看着院门上的牌匾说道。

“既然村里人让我们住这儿,那我们便将就一晚吧!”说着郑县令便推开门径直往里面去。

后面的几人随后也跟了上去。

赶了一天的路了,阴九娘则没心思煮什么吃的,胡乱烧了点开水泡这烙饼就是一顿了,然后她烧了一大锅热水,让大家都泡一泡脚好睡个好觉。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