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甘泉宫才安静下来,刘寄已经面色如墨了,用胶东封地送来的鹿肉贿赂了系统,才安心进房间陪着陈阿娇。

陈阿娇一觉睡醒,发现天都暗了,她哼了几声,偏过头,才发现刘寄坐在床边,"怎么不叫醒我?"

刘寄招人把灯点上,又扶着陈阿娇坐起来,"看你累了,就不想扰你清梦,孩子也睡着了,让乳母抱去了偏殿。"

陈阿娇按按太阳穴,"孩子的名字定了没?"

"刘彻本来要定,窦太主说太子的名字要好好想,刘彻就说他再想想。"

见他语气黯淡,陈阿娇有些好笑,"是你非要当什么摄政王的,后悔了吧!"B

"今日不能名正言顺进这个门,陪着你的时候,孤就后悔了,但是厚积薄发,现在时机未到,刘彻和他的几个兄弟都不好对付,只能委屈你们母子了。"

陈阿娇摸了摸他的眼角,"本宫是皇后,孩子出生就是太子,倒是你还要偷偷摸摸的来看我们,委屈的倒是你自己。"

"今日我有些过于慌张,太皇太后估计有了猜测,孤也不想瞒着她,毕竟要和窦氏一族联手,不能只靠金银和权势,得给他们依靠。如今,你有了太子,他们不知内情,必然不会同意孤的联盟。"

陈阿娇叹了口气,"那你先去向她坦白,太皇太后把持朝政多年,对刘彻也不太满意,心思缜密。"

刘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你宽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安心养着身子。"

陈阿娇点点头,刘寄做了那么久的皇帝了,这种事对他来说驾轻就熟。

第二日,长寿殿外,胶东王刘寄求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审视着面色淡然的刘寄,她发现这刘寄还真是深藏不露,以前总是默默无闻的跟在刘彻身后,他生母已然过世,与王氏和刘彻亲近,在宫里自由出入。

刘寄向太皇太后行了礼,"皇祖母,长乐无极。"

太皇太后冷笑,"有你这样的好孙子,哀家怕是乐不长久。"

刘寄笑了笑,"皇祖母说笑了,孙儿觉得皇祖母身体硬朗,必然能看着小太子长大、成婚、登基的。孙儿愚钝,娇儿脾气娇软,都不会教孩子,还得靠皇祖母教导。"

太皇太后眯眼,"你倒是脸皮厚,也口无遮拦。"

刘寄面不改色,"孙儿一心只为他们母子安康,孤想护着他们也能护着他们,皇祖母对窦太主与娇儿的前途忧心,但孤可立下誓言,此生只为娇儿一人。孤后宅空置,只待她一人。"

太皇太后冷哼,把滚烫的茶盏砸到了他脚边,"她是大汉的皇后。"

刘寄笑意更深,"皇祖母说得对,娇儿生来就该是皇后。孤在胶东已拥兵五万,新得了三座矿山,财人物,孤都在囤积,只要三年,各地藩王无一人可与孤相抗衡。十年之内,必直上云霄。"

太皇太后呵呵一笑,"黄口小儿,信口开河。"

刘寄笑意更深,"刘彻好男色,疑心病重,窦氏一族若没了祖母,就是狂风暴雨中飘摇的一叶扁舟。孤可以护住娇儿母子,但是窦氏如何,就要看祖母的选择了。"

见太皇太后面色一黑,他又开口道,"淮南王意图谋反,私自铸造兵器,佣兵自重,招揽门客千人,他可是因为田蚡的鼓动才生事,这刘彻的亲舅舅都如此,不知道他怎么能安稳坐着王位。"

太皇太后惊讶他的消息灵通,连淮南王的消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不要说田蚡的事。

"哀家瞧着娇儿还小,会帮着她教导太子,其他的,日久见人心。"

刘寄行了一礼,不再言语,转身就出了长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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