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已在修炼中,正在全力,炼化着这件刚出世的先天本命灵宝。

牧川走来,说道:“借这先天本命灵宝,剩余下来的十数年时间中,小家伙必然就可以,达到我们所想像中的那种程度,秦老儿,你可以放心了。”

秦离天道:“事在认为,任何一物,都是外物,他未来,是否能够做的到,与这些外物无关,他自身的坚持,才是重中之重。”

玄女说道:“我相信云师兄,一定可以做到。”

众人闻言,神色都怔了一怔,因为,话很平静,可从中,透露出来,对楚云的那份信心,却是太足也太浓。

这样的相信,就算是秦离天心里,都不曾有过。

“你这妮子!”

秦离天微微苦笑,却是倍感欣慰:“有你在楚小子身旁,老夫可以完全放心了,牧川、老龙,多谢了,老夫先告辞!”

多年来,还从未从他的口中,听到过‘谢’这个字,实在难得,可是,这就要走了?

牧川道:“小家伙正在炼化先天本命灵宝,你也难得与他相见一次,何不等他炼化结束后?”

秦离天道:“迟早都要分别的,也就无谓多一些时间,更少了一些离别之愁,乐小子,楚云在七绝圣宫,你多费心了,老夫走了。”

竟是说走就走,看似潇洒,实则心中的那份无奈,又有多少人知晓?

牧川说道:“秦老儿,一道走,先去下我天域圣山,还有点事情,老龙,你呢?”

真龙帝看了眼楚云,说道:“你们都走了,我便在这里多留一会,还有件事情,想找小家伙证实一下,你们先走吧!”

“好!”

牧川和秦离天不在迟疑,双双离去。

天域圣山,俩道身影降临,正是从七绝圣宫来到这里的牧川和秦离天。

秦离天问道:“牧老儿,还有什么事?老夫的时间,很珍贵的。”

牧川看了他一眼,说道:“即使在七绝圣宫,被不少人照顾着,那孩子并没有感到有多陌生,还有玄女这小妮子陪着,可是,老夫依旧感受的到,他内心中的那种孤独。”

“你就这样走了,不怕那孩子会多想?”

秦离天默然了一下,说道:“在玄域的时候,那孩子心中,依旧也有一份孤独在,似乎与生俱来。”

牧川道:“终究,玄域是他的根,而你,是他的老师,谁都无法替代。”

秦离天沉默了更久,随后说道:“这一生,老夫对不起太多的人,这份愧疚,会永远在老夫心里,未来,若玄域,真能改变了,老夫就用这条命,去弥补所有的愧疚。”

“你弥补不了的!”

牧川手中,出现一物,递给了秦离天,道:“这是那孩子,从妖域中给你带回来的,还有这一物,你也带回玄域圣山吧!”

他举手一招,不远处生活着的雪莲座,漂浮在了秦离天身前。

“摄魂珠,已开启了灵智之物?”

秦离天如同当天的牧川,震惊问道:“这些,都是那孩子带回来的?”

牧川道:“所以说,你比我有福,年少时如此,老了后,这份福气依旧不减,好好珍惜着,未来,别来那一众孩子失望。”

秦离天缓缓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的那一瞬,好似眼中,有泪花浮现。

“摄魂珠我带走,这尊雪莲座,老牧,你留着。”

“你都拿走!”

牧川道:“玄域气运不足,才导致整个玄域落后,这一尊雪莲座你带回,扎根在玄域圣山,不久后它就会渡劫,如此,也能够,聚起一些气运来。”

“虽不足以改变整个玄域,至少可以改变玄域圣山,你要让这些在外的孩子们,感受到家的强大,若不然,他们又怎能,安好的在外面生活着?”

话到此处,秦离天不在拒绝,他将摄魂珠和雪莲座收好后,说道:“妖域那里,老夫不方便插手,免得引来更多的麻烦,周独幽处,老夫会帮你看着,让他根本没有余力,继续做些什么。”

牧川道:“你还是先将摄魂珠给炼化掉,不然,这又是一个对你动手的理由,那孩子的心意,你可不能浪费了。”

“至于周独幽!”

牧川淡漠道:“这家伙,当他达到世界境后,就越来越张扬了,所以,可以得到保证,他必然得到了许多,你我皆要小心些,免得阴沟里翻船了。”

秦离天闻言一笑,道:“在这天下,想让我们翻船的人不会有,周独幽同样没那个资格。”

牧川道:“话虽如此,还是得小心一二。”

秦离天点了点头,道:“老夫这就会玄域了,那孩子,你多费心。”

牧川道:“前些日子,老夫去过望月山了,轻灵那丫头很好,只是很想你们,还有…”

秦离天道:“没有别的了,老夫走了!”

“秦离天!”

牧川怒喝道:“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你都还不能放下,或者,心里还有疙瘩?别忘了,她并没有对不起你,甚至于,若不是她,这些年,你岂能安然在玄域?”

秦离天长吐口气,道:“老牧,这么多年,老夫对不起的人太多了,最对不起的就是她,而今,十八年的期限越来越近,代表着老夫存世的时间越来越少。”

“既然如此,老夫宁愿绝情一些!”

牧川眼神一紧,道:“未必,你就一定会死。”

秦离天无声笑道:“是不是会死,老牧,这不是你我能够说了就算,退一步来讲,老夫纵然不死,未来余生,你认为,老夫会怎样的活着?”

“死或不死,老夫此生,都不可能,还能站在她的面前,那便断了所有的情分,让她下半生,可以为她自己而活。”

“你说的倒是轻巧!”

牧川一声苦笑,道:“若世间之情,能这么容易拿起放下,那也不会被称之为感情了。”

“早知今日,老夫当年,就不该带你前往玄域,也就不会害人害己。”

秦离天拍了拍牧川肩膀,道:“此生能有你这样一个兄弟,老夫心满意足,还是以前那句话,以后这玄域,以及老夫那一众孩子们,都托付给你了。”

“老夫没那个精力。”

牧川冷冷喝道:“这天域之事,就已经让老夫焦头烂额了,实在没精力,再去管你的那些破事。”

“未来时间还长,还有很久,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楚云那孩子,已经得到了先天本命灵宝,加上他自身的出色,还有玄女,未必不能够改变我们所想像的那个结果。”

“玄域也好,那些孩子们也罢,你自己去照料,和老夫无关。”

秦离天笑了笑,随即重重的又拍了下牧川肩膀,道:“今生是兄弟,希望来世,你别在遇到老夫,就这样了,老夫走了。”

话音落下,秦离天再也不停留,身子一动,掠进虚无,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他远去的那个方向,那里,是玄域所在的方向。

“今生相遇,来世别相见,秦离天,你说的很轻松,可你以为,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能够做的到?”

“今生你欠老夫的,今生还不了,来世,老夫会向你讨债的,你逃不掉!”

“老夫会等着你,一定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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