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我脸上的笑意,妈妈早上都多吃了两碗饭,而爸爸则一直不停的给两个宝宝添饭,但是那嘴角一直扬着。

压下心里的苦涩和早上做的决定,这个家,就让它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温度吧。

早饭过后,我便拿着简历出去了,家里的气氛太浓烈,牵绊也太多了,所以只能去找咖啡厅里改简历,然后不断的投出去,只要猎头能相中我,我就愿意去面试。

互联网的一大便捷之处就是,迅速。

几乎没有等多久,便有一家公司打电话给我去面试,如果不是因为我看到公司的名字很陌生,几乎要认为,他们的人事是专门等着我投简历,然后迅速捞起来呢。

约好了午饭过后就去看看,提前打过电话确认了相关事宜之后,彼此感觉都不错,心里有八分把握能拿下来,便不着急了。

心一松懈下来,脑子里便开始回想起昨天跟叶欣爱还有付家树之间的对话。

两个人的说法结合起来,虽然信息量很大,但是却没有更大的突破口,我决定先稳下来,静观事态发展。

昨天我突然想明白了,王倩一定不希望我这么活着,她希望我活得潇洒,自在,像所有炫酷的单亲妈妈一样。

我绝不能让她失望。

树大招风这种事情,大约用来形容陆君勋的话,再合适不过了吧,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咖啡厅里,也有人在讨论着他的消息。

隔壁坐了两个看起来非常少年气息的女生,穿着看起来非常的梦幻,但是一张口全是梦话。

“天啊,你看看陆君勋长得多帅啊,我一定得把他抢过来,他旁边那个女人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人,我敢肯定,她一定打了玻尿酸,瘦脸针,填了胸,垫了下巴……”

那语气里满满都是酸意。

她的同伴噗嗤一笑:“就你?别想了,人家早就名草有主了,而且郎才女貌的,多好呀。”

说着,不无羡慕的样子。

我心里一酸,下意识的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真苦!

“切,只是订婚而已,还没有结婚呢,就算是结婚了又睡么样?结婚了不是也能离婚吗?只要我愿意……”

“你还不知道吗?据小道消息称,陆君勋打算跟柳月儿去爱尔兰结婚,那里的法律是不允许离婚的,也就是说,真像圣经宣誓里说得那样,只要结了婚,只有死亡才能将彼此分开。”

手里的杯子一下子重重的落在桌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但却没有影响两个少女的八卦。

但显然少女心多变,很快他们便将话题扯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可我却再也没有心情品尝什么蛋糕和咖啡了。

急急拿起包出去透气,却在出口处撞上了一个人。

“赶着投胎吗?这么着……”急字还没有出口,那人便住了嘴,立时换了一副嘴脸,满是轻佻的语气:“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洛小姐啊,怎么这么着急啊,要去哪里啊?”

我冷冷着看着袁世温那副装模作样的模样,只觉得他欠抽。

“让开。”往左挪动了一步,想侧过身子过去。

袁世温却嗤嗤笑开了,直接挡住了我的前路:“急什么嘛,我们来聊聊啊,我有第一手的消息卖给你。”

“我没有……”

“话别说得那么早嘛,我还没有说呢,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兴趣。”

袁世温截断了我的话,搓手看着我,一副垂涎的模样。

只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便知道,他又去碰那玩意儿了。

嘴角的口水随时就像是要流下来一样,不断的吸着鼻子,这特征再明显不过。

一个瘾君子说出来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度?

不耐烦的伸手推他:“我没有兴趣,让开,否则我喊人了。”

“你喊啊,如果你不想知道陆良平对你的心肝宝贝做了什么的话,你就喊啊。”

他嘻笑着,但话里却透出一股奸诈之意。

如果是昨天,我还会感兴趣,但是现在……

“我数三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罢,便开始倒数。

袁世温看我来真的了,一下子急了,直接伸出十个指头来:“十万,我要的不多,就十万,然后我就把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这个交易怎么样?”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冷冷一笑。

同样的一个跟头,我不会再栽第二次。

可袁世温这一次却非常有把握似的,左右扭头看了看,然后神秘的凑到我的耳朵边上,带着混浊的口气悄声道:“我弄到了录像带。”

“录像带?!”我有些惊讶:“陆良平家里的录像带?”

袁世温得意的一笑,一股难闻的气息扑而来,但他却浑然不觉,甚至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油腻一笑:“没错,而且无删减,非常清晰。”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可也不一定是真的,现在袁世温为了得到钱,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陆良平不是给了你一个好价钱吗?你的钱呢?”

“妈的别提那个骗子了,老不死的,说好了一千万,结果给我开了一张空头支票,说他在非洲有一块地皮,价值一千万,只要我肯去,那片地就是我的了,我怎么可能去非洲,不要命了吗?”

袁世温骂骂咧咧,听起来非常的气愤。

可我心里却在暗爽。

活该,谁让你不做人事。

但是却努力板起脸,掩下内心真正的想法,然后抬腕看了看表:“我下午还有一场面试,时间来不及了,这样吧,我定个地点,一会儿我们在那里碰头。”

“那就老地方好了。”袁世温嘿嘿的笑着,猥琐又露骨地看着我:“那里,可是有我们之间好多的回忆啊,如果不是当初……”

“闭嘴,”我不耐烦的打断了他,随手指了一个位置:“就在这里,你要么在这里等我,要么三点再过来。”

袁世温还一副惋惜的表情,语气颇为可怜:“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嘴角连扯一抹鄙视的笑容都没有,我便一把的推开他跨了出去。

末了,走到门外又突然响起来,回过头来提醒他:“记得把录像带拿给我,我会当场验货,否则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他哈巴狗一样不断的答应着,但身体却呈现出一副萎靡的样子,看着便让人觉得不考虑。

但目前这也算是一个线索。

我咬了咬牙,决定再相信他一回。

……

面试谈得很顺利,是我本科时学的设计专业,而且结合我之前的工作经历,陆氏的名头也够响了,人事又问了一些关于这几年为什么有空缺的原因,我含糊的说为了生孩子。

她竟非常理解我,说生育简直就是人类发明的一大针对女性的生理迫害。

我尴尬的笑笑

不出意外的,我当场被录用了,虽然公司很小,但是非常温馨,设计部总监特意带我参观了公司之后,才让人事跟我核对了什么时候可以来入职。

工作的事情便这么敲定了,没想到这么顺利,我连赶去咖啡厅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但是与走之前不同的是,咖啡厅周围突然来了很多警车,甚至拉起了警戒线,周围好多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一个个都一副惊恐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拉住了一个看起来就很热情的大妈问她。

大妈被我拽了一下大概是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指责我,听到我的问题之后,便眉飞色舞起来:“哎哟姑娘你这问的,你看看这警戒线布的,平常哪有这架式啊,明显是大事啊,里面呐,可死了人了,据说是个男人,浑身抽抽,死得可难看了……”

脑子嗡的一下,我撇下她,就往里冲。

“哎哎哎,干什么的?别妨碍我们工作啊,”刚冲过去,便看到有维持治安的协警冲着我高声嚷嚷:“闲杂人等一律都出去,别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说着,便上前要来赶我,情急之下,我亮出了一张保护牌:“死的那个人,是我朋友,朋友……”

为了显得逼真一点,我还硬是挤了几滴泪出来。

天知道我有多恨不得袁世温早死几年,但是他手上有我想要的录像带,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事。

若说这是巧合,就是打死我也不信。

“朋友?”听到我这么说,协惊上下打量着我,即便是有几分怀疑,但也只随便盘问了几句,便放我进去了。

案发现场确实是不许闲杂人等进来的,但是我是家属,更何况带我进来的那个警察明说了:“还没有确认死者的身份,你既然是家属就过来确认一下。”

我僵尸一般的点着头,心里却翻江倒海似的,中午吃的蛋糕和咖啡差点全吐出来。

可是那警察的话还没有说完,重头戏还在后面。

“如果确认了,你也跟我们回局子里一趟,他身上有明显的针眼,你知道吧?还有他表现出来的所有的症状,跟过量死一模一样……”

接下来他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只看到了袁世温那张惨白如纸的脸躺在一堆还未消掉的白沫之间,狰狞的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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