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曰∶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张峰此时的心情却是极度复杂的,和万千忧愁的学子一样主要还是来自家庭。
一方面刘丽萍在张家实在不讨喜,而且张峰舅舅的事情也像一个难以抹去的污点甚至成为要挟的把柄让张峰母子颇为不爽和被动;一方面张峰父亲一直忙于公务,也开始把持不住外界的诱惑,再加上张家人的唆使。
至此张峰父母闹离婚的战役已经不可恢复的打响了。
张宪连和刘丽萍在这段时间都在征询张峰的意见愿意跟谁过。
张峰只能在马虎对待学业之余,像大师做法一样,融汇自己小小年纪就必须比肩大人的IQ和EQ,真正的沉下心去思考自己过去、现在和将来注定坎坷的人生。
张峰此时只能像下棋一样的耍起了心眼,在模棱两可中把答案更倾向于父亲。以至于刘丽萍魂不守舍的放弃了顽抗,只能退一步说,“等张峰大了再走。”
而忙于公务、疲于应酬的张宪连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一来根本没时间照顾张峰,二来自己受到的诱惑还完全没有让自己儿子有立足空间的余地。
所以这场战役从明面上汇入了暗流中。张宪连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外面的工作生活中。而刘丽萍也只能像个姑娘一样的收起自己的强势,在委屈和煎熬中释放在了生活中的琐事和张峰上。
这个家庭可以幽默的理解为父亲把家当旅馆,母亲把自己当成了可以置身事外的管家。
对于张峰而言,这就是命了。在爱情的基石亲情出现了毛病后,张峰对于外界的融入也陷入了一种之前从没有过的局面中。
在周末来临前,张峰把夏爽又约到了那片空旷的工地上。
“你准备好了吗?”
“叫我来就这事?”
“不然呢?”
“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难不成我明天是以监护人的身份陪你去。”
“你不来就不来。我是第一次没经验,怕出什么问题。”
“我就有经验了。”
“你吃了炸药了。”
“可能是紧张吧。”
“等你当孩子他爸再紧张吧。”
“你明天是去做人流手术吧?”
“这你也懂?”
“新闻上见过。”
“今天不能洗澡,手术前得禁食。”
“你这节奏是想要我的第一次吗?”
“老公,给我。”
“服你了。你不怕被学校开除了。”
“我读的中专,没你们重点学校名堂多。”
说着夏爽还是按耐不住的搂起了张峰。
而有点习惯了这种糖衣炮弹的张峰似乎也觉得这样才是对的。
这时夏波来了。
“你们干嘛呢,还真好上了。”
夏爽却一点不害羞的亲了一下张峰,然后松开了手。
夏波却把食指指了下张峰。
“当心点。”
夏爽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姑娘似的跟夏波走了。
张峰回到家,躺在床上,孤枕难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是白天了。
这回是夏爽来敲门,张峰的母亲却非常的介意。
夏爽只有打他弟弟的名号,说约好了今天出去玩的。
张峰的母亲才勉强放行。
夏爽带着张峰又来到了那个客运站,老余连忙拿来了2罐可乐。
其实他一点也不介意张峰,只是对这段恋情有些不舍。
夏爽接着和张峰坐79路公交车来到了济民医院。
张峰一路也是很无语,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她不叫她弟弟来。当然他可能是觉得和夏爽无法发展下去有些郁闷。
“为这事我差点和我弟弟闹翻,他要去杀老男人被我拼命拦了下来,现在这事我家人都知道了。现在他情绪才刚好点。”
“有空跟我讲讲你和老男人的故事。”
“不会怪我把你教坏了。”
“科普一下。”
夏爽在济民医院门口却没有急着进去,从包里拿出了一根白沙抽了起来,还递给了张峰一根。
张峰就好像是个不会拒绝的傻小子也学着抽了起来。
看着张峰像生火样的抽烟,便知道他是第一次,于是笑了起来。
“烟要吸进去,然后再吐出来。”
“你这不是废话吗。”
“看姐姐教你。”夏爽猛吸了一口,然后从鼻子里把烟吐了出来。
张峰也学着猛吸了一口。
“老公。”
听到第二个姑娘叫张峰老公,张峰和夏爽的隔阂似乎也打开了,反而有些膨胀了。
抽完烟,他们进了医院。挂号、找医生、缴费都是夏爽在做,张峰只是在走廊看着窗外发呆。
夏爽有点不高兴了。
“老公。”
张峰明白夏爽可能还是有些紧张于是饱起了夏爽,右手搂着夏爽的腰,左手轻抚着夏爽有点油的长发。夏爽也露出了小鸟依人的一面,把额头顶着张峰的肩膀。
“上帝保佑你。”
“噗嗤,你个坏蛋。”
“好坏不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傻蛋。”
“好了,差不多可以了,进去吧。”
“你别跑了。”
“白捡个老婆我跑什么。”
“平时看你那老实的,原来都是装的。”
“管好你自己吧。”
“我进去了。”
两个小时后,夏爽从手术室出来了。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走路却不是很稳,右手还捂着肚子。
“年轻人注意好避孕措施,头胎打了多可惜。”医生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面前的是两个未成年人,应该只是例行公事的说说而已,门口还有几个女子排着队等着在。
夏爽挽着张峰硬撑着加快了脚步。
“我说我18岁,你16岁,身份证忘带了。”
“现在回家。”
“你母亲在家,不然去你家。”
“我不在家,她应该又去姥姥家了。”
“那就先去你家坐会吧,免得回家又是一顿骂。”
“我拦的士你给钱。”
“好的。”
几十分钟,夏爽到了张峰的家里。正如张峰所说,她母亲不在家。
张峰难得第一次请女孩子到家里来,想尽地主之谊却又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招待的,于是只能从开水瓶里倒了杯开水给夏爽。
善解人意的夏爽露出了那种由内而外的笑脸,但是也没有说声谢谢。
看着阳台正在晾晒的内裤,夏爽又笑了。
“你梦遗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