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里一烦,这人就坐不住,楚沐衻所越想越觉得不安,禁不住又再次在佛堂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娘娘?”

忽然,一道清脆担忧的呼唤自身后响起,那正是楚沐衻期盼已久的声音,她心中不禁一喜,猛然转过身去。

“冬梅!本宫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看见真的是冬梅端着膳食前来,楚沐衻连忙激动的跑上前去,正要说正事,却眼尖的瞥见冬梅身后的那卫兵,随即欲言又止,话锋一转冷喝道,“杵在这干嘛?!还不快给本宫滚到外面守着去?!”

“是,奴才告退。”听罢,那卫兵这才退了出去。

看着那卫兵出了佛堂,楚沐衻这才一脸严肃的拉着冬梅转进了内室,俩人谨慎戒备的在桌前坐了下来。

“娘娘,门外的那些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俩人一坐下来,冬梅就禁不住贴近楚沐衻耳畔,瞟了眼外面戒备低语的问道。

“冬梅,有件事我需yào

你帮我,可是这件事可能关乎你的性命安危,你愿意帮忙吗?”同样谨慎的向外瞟了一眼,楚沐衻也小声的道。却被有直接告sù

她皇上被挟持的事情,而是选择先告知其厉害关系,先征求她的意愿在说,此事关系重大,若是贸然告sù

她,恐怕会坏事。

“只要是娘娘需yào

奴婢,就算是死,奴婢也在所不辞。”听罢,冬梅随即坐直身,答得铿锵坚定。

有了冬梅这样的保证,楚沐衻这才放心了。

“那好,我给你说……”

“哈哈哈……”

楚沐衻正欲将情况告sù

冬梅,可这时门外却骤然响起冯远那浑厚的粗笑,惊的俩人赶紧手忙脚乱,摆好饭菜,装出用膳的样子,就在冬梅刚夹了一筷菜到楚沐衻碗里,那冯远便走进了她们的视线。

“哈哈!这贴身婢女准bèi

的膳食娘娘用的可习惯?”说着,那冯远已走到了楚沐衻近前,怀里还莫名其妙的抱着一只小白兔,问得更是阴森诡异。

“想不到冯将军一介莽夫,竟还有这等闲情逸致,学小姑娘感受那嫦娥抱玉兔的惬意呵?”一见冯远进来,楚沐衻脸色顿时冷然下来,言语中更是冷嘲热讽,暗喻他是娘娘腔。

“臣是担心娘娘你乏闷,所以特地带这畜生来给您解闷儿的。”对于楚沐衻的冷嘲热讽冯远却丝毫不见被激怒,反而笑得是愈加阴险,说着还真就将兔子捧到她面前,“哎哟!”不料,那搞不清状况的兔子却调头咬了他手背一口,他不禁一声惊呼猛的将兔子摔开。

“呵呵……本宫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兔子急了也咬人!冯将军的手……”这让楚沐衻好不幸灾乐祸,然而话没说完就见那冯远又突然三步并作两步将那意图逃逸的兔子倒提着抓了回来,不禁当即骇然噤口,“你想做什么?”不好的直觉不禁令楚沐衻心里发毛。

“这兔子本来是臣带来陪娘娘的,既然这么不识好歹留它何用?”将楚沐衻和冬梅的紧张看在眼里,冯远阴森一撇嘴角,说着手劲一使便当场拧断了那兔子的脖子,结果了它的命。

“你……”

“随后臣会再为娘娘您挑一只来,娘娘若是不像看接下来的兔子像这只这样不得好死,那可得把它看好了,若还是这般放肆不安本分,臣一定让它死的比这只更加惨不忍睹!将它乱剑砍死分尸凌迟!”恶狠狠的说罢,冯远扔掉手中的死兔子毅然转身大步出了佛堂。

那兔子正好就扔在冬梅脚边,不知是那冯远无意还是有意,但有一点楚沐衻可以确定,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杀鸡给猴看!

“娘,娘娘……”良久,冬梅才自震愕中回过神来,瞠目盯着脚边的死兔,却是浑身抖如筛糠,站在那一动也不敢挪动分毫。

恨恨的瞪着冯远离去的方向,楚沐衻咬牙切齿,直恨不得将其剔骨剜心。冯远这般残忍的做法,她虽然不怕可却还是震骇不已,心扑通扑通跳了好一阵这才渐渐得以恢复平静。

“冬梅,你过来先坐。”按压下心中惊骇,楚沐衻顺呼吸后这才转身将冬梅扶着再次坐回了原位,“我给你说,你离开之后速去龙泉宫,找一双皇上平日穿的鞋子,用水浸湿,在弄破,然后再拿去找皇后,就告sù

她说皇上的鞋子掉在水池里弄破了,让她补补,她自会明白。”

“娘娘,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刚才那冯将军……”

“什么也别问,问多了对你不利,你只管照我所说的去做就是了。”冬梅被搞得紧张疑惑不已,正欲问清楚,楚沐衻却小声打断了她,“记住,此事切忌小心谨慎,最好别给冯远的人看到,明白吗?”

“是,冬梅明白。”见楚沐衻说的这般小心神mì

,冬梅随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知dào

她不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周全,当即也就不再多问,连忙点头应道。

见冬梅应下,楚沐衻这才露出轻松一笑,当即二话不说,端起桌上的饭碗便大口扒了起来,几次差点被噎着也没有停下。

“娘娘,你,你倒是慢点吃,可别噎着了。”她这吃相可把冬梅吓得不轻,连忙起身为她倒杯水递上,叮咛道。

“嗝!”接过冬梅递上的水一口饮下,楚沐衻一个饱嗝打得异常的响亮,“好,我吃饱了,你收拾一下就下去吧。”

“是,娘娘。”明白楚沐衻意有所指,冬梅机灵的应着便利落的动手收拾了起来,两三下将剩菜空盘收进托盘便急匆匆转身走了出去。

哎……佛祖保佑!希望冬梅可以成功。望着冬梅匆匆而去的身影,楚沐衻的心却并未因此而得到松懈,反而是愈发的捏着一把汗。冬梅这一去凶多吉少,那冯远残暴不仁,她可千万别被抓到才好。

这一夜,楚沐衻一夜无眠。心中的忐忑焦虑令她几乎是坐立难安,又遑论是上床睡觉,而这熬夜盼天明更是一种煎熬。

“樊,此事会和你有关么?”透过窗外,望进漆黑的夜幕,楚沐衻喃喃自语着。这个疑问一直在她心中盘旋已久,只是她一直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她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走上这条不归路,更不想自己爱的人从此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着乱臣贼子。然而,世事难料,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算了!既然睡不着,与其在这干着急,还不如向佛祖念经祷告,以求平安!思来想去,楚沐衻想到这儿,忽然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随即便走出内室拿起木鱼到外厅的佛像前跪了下来。

咚咚的木鱼声敲响,楚沐衻闭着双眸,口中念念有词,虔诚的祷告着。

直到天边渐渐亮起,咚咚的木鱼声亦响彻在佛堂内,只是此时的楚沐衻的心情已然得到了她所想要的平静。她已然悟透,自己已经做了自己所该做的一切,一切命中自有注定,强求焦虑无益,唯有耐心期待结果到来的那一刻。

忽然,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她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站起身来。

“哈哈!娘娘真是慈悲佛心,实乃我朝之福啊!”还没等楚沐衻转身,那脚步声便在她身后停了下来,来人正是冯远。

“呵呵……”听罢,恨恨咬牙,随即才呵呵冷笑着转过身来,当面对着冯远的人时,眼中的嫌恶更胜,“冯将军一大早跑来我这佛堂,莫非是想让本宫为你削发剃度当和尚不成?”

“娘娘可真是爱说笑,红尘如此多姿多彩,臣又怎么会舍得当和尚呢?臣正是为娘娘带伺候的宫女来的。”面对楚沐衻的冷言相向,冯远也不给她一般见识,嘴角一撇,随即微微侧头喝道,“还不快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长得秀气的宫女便低头走了进来。

“奴婢月儿叩见贵妃娘娘。”一进来,那宫女月儿便连忙屈膝行礼道。

“什么月儿太阳的?本宫有冬梅伺候就足够了,其他的用不着,你把她给带回去吧。”然而,楚沐衻却冷哼着看都不屑看一眼,便断然道。刚一说完却忽然想起他可能会对冬梅不利,连忙又紧张的补充道,“你对冬梅做了什么?!”

“不过是一个贱命的宫女罢了,值得娘娘您这么紧张她么?”将楚沐衻的紧张看在眼里,冯远不禁眸色一凛,阴森怪气的挑眉问道,“或者是,娘娘有不得不紧张她的理由?”

“当然!本宫与冬梅情同姐妹,在本宫心里她决不是一个贱命的宫女而已,倘若将军让她有个任何闪失,本宫必会自刎追随!”冯远此话一出,楚沐衻便凌然接口道,眼底的那份坚定和倔犟让人看了无不折服。

“娘娘大可放心,臣并没有将那丫头怎么样,不过是剁了她一只手而已。”对于楚沐衻的威胁,冯远若没忌惮那是假的,但却还是沉浮深沉的没有表露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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