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下,楚沐衻瞬间窒息的险些昏厥,脸色更是煞白如纸,“你,你剁了冬梅的手?你,你……”

“臣昨晚就已经警告过娘娘了,不是吗?是娘娘您没有看好自己身边的小白兔,让它发疯咬了人,臣没将她乱刀凌迟那已经是仁慈了。”看着楚沐衻一脸的惨白,冯远挑起一丝冷笑,“那贱婢冬梅竟敢趁皇上龙体欠安不住在龙泉宫,就起贼心偷窃,如此胆大妄为,纵使有头十颗也不够砍!若是娘娘想要保住你家姐妹的命,就得看你怎么做了,月儿比你那妹妹可要乖巧听话的多,娘娘还是留下吧。”说罢,冯远转身便走出了佛堂。

“冯远!你这王八蛋!”冬梅断手的噩耗令楚沐衻发狂,她再没了冷静思考圆滑应对的能力,除了气的大骂,她完全不知dào

自己究竟还能做些什么。“冬梅,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哭着跌在地上,她便再也没了站起来的力qì。

“娘娘,地上坐着伤身,还是让月儿扶您起来吧?”见状,沉默一旁的月儿一脸的担忧,说着上前就要扶楚沐衻起来,没料竟被她重重甩开老远。

“不要碰我!你们这些一丘之貉的乌合之众,别脏了我的手!”恶狠狠瞪视着那被她狠狠甩倒在地的月儿,楚沐衻咬牙切齿,瞪大着双眼,胸口因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着,那恐怖的模样就好像是那索命的夜叉。

“娘娘!”乍听楚沐衻这话,可把胆小的月儿吓得不轻,连忙惶恐的爬回她跟前,连连叩头,“奴婢虽然只是贱婢一个一介女流,可也懂得什么是精忠爱国,冯将军狼子野心,奴婢绝对不会和那冯将军苟合,望娘娘明鉴奴婢一片赤胆爱国之心!”

“你喊的这么大声,就不怕传到冯远的耳朵里乱刀砍死你么?这门外可都是他的眼线。”冷冷的瞥了门外一眼,楚沐衻并不认为眼前这婢女说的是真话,若是真的,她就不敢说的这般肆无忌惮了。

“娘娘,还是让奴婢扶您起来吧?”经楚沐衻这一提醒,月儿这才惊觉的意识到这点,随即压低声音转移话题道,“冬梅的生死还掌握在娘娘这里,娘娘可得三思而后行啊?一味的发怒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连你这狗奴才也来威胁本宫是吗?!”月儿的话纯属肺腑,可听在楚沐衻耳里却全然变了调,不禁顿时勃然大怒。

“奴婢不敢!”这句惊恐的话月儿故yì

喊的大声,但很快便压低声音用足以她们俩人能听到的音量道,“奴婢确实句句出自肺腑,冬梅能为娘娘做的月儿一样可以。”

“你……”乍听月儿这么说,楚沐衻不禁诧然。莫非,她真是来帮我的?

看出楚沐衻仍有所怀疑,月儿一脸诚恳的点点头,算是保证了。

看月儿一脸诚恳并不像是在说谎诓人,楚沐衻这才卸下心防来,情绪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心里对冯远的恨却猛速滋生着。好你个冯远大奸贼!今**断冬梅一只手,他日我楚沐衻必定断你一双腿一双脚!把你五马分尸!让你尝尝被活活肢解的痛苦!

两人走进内室,月儿便直接将楚沐衻扶到床上坐了下来。

“娘娘还是先安心的睡一觉吧,瞧您这黑眼圈,想必是昨晚整夜没睡安生吧?”看着楚沐衻的黑眼圈,月儿不禁叹了口气。

虽然是一整夜都没合过眼,可这会儿楚沐衻哪有心思睡觉?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月儿,你以前是在哪里当差的?你真的愿意帮本宫忙么?”

“奴婢是在司膳房当差的,冬梅正是奴婢的表姐。”听罢,月儿随即难过应道。她本是冯远收买来为其做眼线的,可就在刚才惊闻到表姐被肢解的噩耗,让她中途改变了主意,并且决心一定要为表姐一报那断臂之仇!

“什么?你,你们是表姐妹?”这个惊人的消息差点没让楚沐衻跳起来,瞠着眼很是难以消化。

“是的娘娘,所以……奴婢求娘娘一定要为表姐报仇啊。”说到这里,月儿已经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当即跪地求道。

“月儿你快起来。”见状,楚沐衻连忙将她扶起,“你就放心吧,这个仇,就算你不求我也一定会报的!”说到这里,她不禁危险的微眯起了一双迷煞人的美眸。

“月儿替表姐谢过娘娘了。”说罢,月儿就感激的再次跪地给楚沐衻连连磕头谢恩。

“月儿你还是起来吧,你既然是冬梅的表妹,那她应该有告sù

过你我不好这一套的吧?起来吧?”面对不停朝自己磕头谢恩的月儿,楚沐衻不禁有些无奈的摇头,说着扶起她来,“你可知dào

冬梅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人在何处?是不是被那冯远关起来了?”一想到冬梅忍受着断臂之痛,还处处受人欺负的样子,她就好难过,不能不着急。

月儿听罢却摇了摇头,“奴婢也是刚刚才知dào

表姐遭此不幸的,月儿,月儿也好担心表姐的安危,我呜呜呜……”说着,月儿竟哭了起来。

“月儿你别哭了,我们想想办法,一定可以打听出冬梅的下落的,眼下你在那冯远手下做事,这就是最好的机会。”见罢,楚沐衻也不禁喉咙哽咽,却还是强装坚强的起身安慰道,“不过眼下,我有一件冬梅没有完成的事需yào

你去办,你确定你可以做到吗?”

“娘娘请讲,月儿一定竭尽所能,全力以赴。”听罢,月儿随即应道,被仇恨充斥的眼中是令人震撼的坚定。

“那好,你把耳朵贴过来。”见月儿答的如此肯定,楚沐衻不禁露出浅浅一笑,随即冲她勾勾手指道。

听罢,月儿连忙将耳朵贴了过去,楚沐衻这才将之前交代冬梅办的事情再复述了一遍。

月儿听得连连点头,但还是不免有些担忧的皱起了眉,“可是娘娘,我们这样真的能行吗?表姐她之前就是……”

“上次失败,这次你肯定能行。”面对月儿的担忧,楚沐衻确实信心十足,“因为他冯远老贼再精明,也决不会料到咱们会故技重施!不过月儿,虽然如此,你这次还是要毋必小心了又小心,千万不可以再出任何纰漏差错了。”虽然是信心十足,可她还是不免不放心的叮嘱一番。

“奴婢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毋必完成娘娘所交代的任务。”听罢,冬梅随即铿锵应道。比起冬梅,月儿更多了一股魄力,而且比起冬梅要心思缜密的多,虽然楚沐衻与这个丫头接触不到一会儿,但她却不难看出。

“嗯。”赞赏的点点头,楚沐衻忽然脸色一凛,抬手就是给月儿一耳光,“你这大胆的狗奴才!想死啊?!”

面对楚沐衻这突兀的转变,月儿先是错愕一愣,但很快便会意了过来,连忙捂住脸和她唱起了双簧。

“娘娘,奴婢不敢!娘娘饶命,饶命啊!”月儿故yì

哭喊的很大声,哭声好不委屈。

“饶命?哼!看本宫不打死你!”见月儿故yì

喊得大声,楚沐衻也骂得大声,还真就又在月儿另一边脸颊上狠狠再次抽了一耳光,声音清脆而响亮,足以令外面那些长着老鼠耳朵的卫兵听得清清楚楚。

“娘娘饶命啊!”月儿求饶着,故yì

掀翻了桌子,让响动可以再大声一点,不过这流的眼泪却不是装出来的,这楚沐衻的力道确实用的不轻,直打得她脸上是火烧火燎的。

“看本宫不打死你这狗奴才!我打死你!”这次楚沐衻叫嚣着,却没有再继xù

打月儿,而是抄起凳子狠狠的砸到门边。趁着空档,连忙冲月儿挤眉弄眼的小声道,“快冲出去,记住装疯卖傻。”

听罢,月儿连忙点头,呼喊着便跌跌撞撞的匆忙‘逃’了出去,“娘娘饶命啊!月儿知错了!知错了!”那大喊大叫冲出去的模样,和抽风的神经失常病人没啥区别。

看着月儿疯狂跑出去的身影,楚沐衻累的在床沿坐了下来,不禁得yì

的扬起了唇角。哼!这次我就不信你冯远还能那么神通广大!

如预期的一样,下午那冯远就再次造访佛堂而来,并重新为楚沐衻物色了一个模样乖巧的宫女安插在她身边。

“哼!冯将军,本宫再慎重的告sù

你一遍,本宫不需yào

你的人伺候!带着你的人给本宫滚出这佛堂!”这戏既然演开了那就要演到底,虽然楚沐衻心中窃喜,却还是不得不对冯远的安排装出很愤nù

的样子。

“娘娘怎么能少了宫女的伺候呢?之前那贱婢突然神经失常发疯了,臣知dào

是臣的失误,不过这一个臣保证是健健康康神经正常之人,绝对不会再给娘娘找麻烦。”虽然楚沐衻态度恶劣,但冯远那厮就像是五毒不侵怪物,居然还是能保持笑颜,温和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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