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谦虚了。如果您都是粗人的话,那天下间还有是敢说大才呢!”钱谦益脸上带笑小小的拍了下李从年的马屁。“老夫已经在府里为侯爷准备一桌薄酒,希望侯爷赏光。”

“哈哈!钱阁老就是客气,那我也不客气了。”李从年脸上笑了下,跟着钱谦益的身后朝钱府走去。

而和李从年来的那些侍卫只有钱府的管家安排,李从年只带了李默在身边,在这钱府又能出什么事情呢!

作为朝廷大员的宅院,钱府可以算的上是京城数一数二豪宅,这里面不仅有奇形怪状的假山,清澈见底的池塘,还有精美的亭子。

在这座八角的亭子下,钱府早已准备被好的酒席正,冒着丝丝的热气,远远的李从年就闻见了空气中的饭菜香味。

“好啊!光闻着这香味,就知道这厨师的手艺一定是个技艺精湛的高手。”李从年上享受的摸样,还有夸耀的话语,让旁边的钱谦益脸上满是得意。

“哪里!寒舍简陋让侯爷笑话了。”钱谦益眼中满是笑意,嘴里却是一副谦虚的摸样。

“这还是寒舍啊!恐怕平侯爷府都成狗窝了。”对于钱谦益做作的摸样,一旁的李默嘴里小声嘀咕着,这人真虚伪。

抬起头却见一旁的李从年眼中闪过一声冷芒,吓得他心里打了个激灵,赶紧闭嘴跟了上去。

“这家伙。“李从年转过头和钱谦益谈笑风生着,这个李默真是太过死板了,说话口无遮拦的。

钱谦益的那番话不过是场面话,大明上下,那个当真过?自古以来官字两个口,表面做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这可以说是当官所有的通病而已。

“钱阁老请!”李从年大手一杨,礼让钱谦益道。

“侯爷折杀老夫了,还是侯爷先请。”对于李从年的谦让,钱谦益此刻脸上春光满面,犹如被阳光沐浴过一般,身上散发着年轻人特有的干劲。

李从年的这番礼让举止仪态,表示在李从年的心里对他这次首辅的尊重,要知道现在的镇北侯凭现在的威望和崇祯的宠幸,他根本不用给自己多少面子。

可是镇北侯这番谦虚的摸样,却是让钱谦益心里对李从年满心佩服,一朝得权,能像李从年这样低调从事的人间才俊,在大明的历史上还真没有几个。

就凭他现在的这种气度和手段,钱谦益相信李从年荣登侯爷之位,绝非浪得虚名。

这样的人物不就是他钱谦益梦寐以求的盟友吗?他可不希望像周延儒和温体仁被发配到琉球去,贬为庶民。

“哈哈哈!那李某也不推辞了。”他们两这番礼让下来,却是让李从年的肚子有些咕咕叫了,到现在他可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而且早上李从年还在杨娇蓉身上狠狠的耕耘了一番,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啊!

既然钱谦益这么说,李从年也不在谦让了,走到酒席的主位上,钱谦益也跟着坐下。

当众人都坐下之后,钱谦益和不断的为李从年介绍菜肴,而坐在对面的李默,却趁李从年和钱谦益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端着他面前的酒杯尝了一口,火辣的酒劲只把李默呛得的面红耳刺的。

‘我草,这就酒怎么那么冲啊!“李默忍不住端起旁边钱府丫鬟递过来茶杯,猛然的朝嘴巴使劲灌了几口,嘴里骂娘道:“真他吗的太难喝了。”

火辣的味道,让不由李默不由得吐着舌头用右手狂扇着,他那么副孩子般的仪态,李从年和钱谦益相视一眼,不由得轰然大笑起来。

就是在一旁伺候的钱府丫鬟,也不由得长袖掩面,双肩耸动着,这时候李默才回过神来,有些泛红的脸上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况晚来,烟浪斜阳,见行客,特地瘦腰如舞。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正当李默想死的心都有的时候,却见听见空气中扬起一阵悦耳的古筝琴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一曲江南微风就像天地间突然冒起的一股清泉,直甜到众人的心态田里,让人仿佛一夜之间放下了所有的疲劳沉浸在音乐的海洋里,久久不愿醒来。

琴声和清脆的歌声合二唯一,成就千古的绝响,这是李从年来到这个时代,所听得最好听的歌了。

“昨日黄花映彩霞,伊人独醉祭明朝。”不知道为什么,当李从年听见这首古人的词曲,脑海里突然想到他这一辈子永远也不知道,父母的影像来,人生悲伤莫过于此吧!

“春日酿成秋日雨。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纵饶有,绕堤画舸,冷落尽,水云犹故。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著重帘,眉儿愁苦。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

一曲唱罢,旁边的钱谦益望着李从年那闭目沉思的摸样,心里一阵狂喜,这表示他的策略成功了。

“奴家柳如是拜见侯爷。”犹如黄莺响谷的声音把李从年拉回了现实当中,只见李从年收拾情绪望向出现的女子,不由得面上一呆,没想到天下间竟然有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

淡面洗眉梢,一身淡青色的长裙,青丝般的柔滑的坎肩上衣,承托出来的美人就像从书画里走出来的美人,超凡脱俗,浑身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质。

特别是这个女人眼中那股让男人都不由得佩服的大方,洒脱的性子,更是让李从年咂舌不已。

“哈哈哈!让侯爷见笑了,这是内人柳如是。”李从年的面上呆滞的摸样,让钱谦益心里满是得意。

男人最好面子的,特别能让闻名天下的镇北侯爷发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可以拿来的谈论的资本。

“柳夫人快请起。”李从年听见钱谦益的话,连忙开口让柳如是起来,然后朝旁边的钱谦益埋怨道:“钱阁老也真是的,既然柳夫人有如此技艺,怎么不早点让李某上门听如此天籁之音啊!”

“侯爷谬赞了。奴家不过是一个红尘女人,有怎么得侯爷如此夸耀呢!”听见李从年的赞扬,柳如是起身,扬着大大的眼睛朝李从年望道。

“闻名天下的镇北侯,没想到是如此的人间才俊,如是真是相见恨晚啊!”柳如是脸上也露着灿烂的笑容道。

柳如是说完,脚下迈着步子坐在钱谦益的身上撒娇道:“你呀!侯爷来了,你也不告诉奴家,你是不是不喜欢人家了?”

柳如是这种当着外人面前的朝钱谦益撒娇的摸样,让旁边的李默不由得咂舌,这钱夫人胆子也太大,这当着外人面前竟然敢和钱谦益调笑。

对于柳如是捻着自己胡须,撒娇的摸样,钱谦益面上一阵苦笑,这柳如是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当着侯爷的面前向自己撒娇,真怪平时自己太过宠爱她了。

“侯爷请见谅,都是老夫平日对柳如是太过宠溺了,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啊!”钱谦益脸上陪着笑脸道。

“哈哈哈!”李从年面上大笑着,仰头喝了一口酒,嘴里佩服道:“柳夫人乃有侠女之风,不拘小节,这才是真性情,李某又怎么会怪罪呢!”

柳如是,原名本姓杨,名爱,号影怜,又叫闻我居士河东君,她浙江嘉兴人,明末清初名妓,秦淮八艳之一。

秦淮八艳在后世的大明历史上可以说是响彻史书,这是因为她们八人虽然都出身红尘,命运坎坷,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们却没有向鞑子低头。

这种平民百姓的忠君爱国之举,比那些平日里高喊着爱国忠君,鞑子来了却摇尾乞怜的朝廷重臣还要有骨气得多。

历史上的柳如是在国破家亡的时候,让钱谦益为国尽忠,哪知道为钱谦益贪生怕死,竟然说水冷,最后为了荣华富贵投降鞑子,这虽然是人各自有志,可从这里来看,钱谦益不如女人也。

当他们一行人吃过饭,钱府的丫鬟送上饭后的水果和香茗,在这空旷的花园里望着展颜的春季,闲谈起来,周围花草树木因为春天的苏醒,也展露诱人的身姿,绽放出他们人生最耀眼的时候。

人何尝不是如此呢!原本记忆里那些现代记忆,犹如昨日黄花,在李从年的脑海里逐渐模糊而去,留下的只不过是深夜里的一点淡淡的乡思而已。

李从年出神的摸样,让旁边的柳如是心里眼前一亮,好一个英武的男人。

魁梧的身姿,刀削的面容,特别是李从年那种在战场之上磨练出来的淡容,让柳如是心里不有些心动,如果她早一点遇见李从年的话。

想到羞涩处,饶是性子大方的柳如是心里不由都有些慌乱,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侯爷,这顿饭可否入您法眼?”旁边的钱谦益仿佛没有看到娇妻柳如是,那燃起淡淡红晕的脸颊,开口对李从年道,今天这顿饭,在钱谦益的想法,不过是为了联络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答谢李从年额举荐的。

要不是李从年扳倒了周延儒和温体仁,他钱谦益这辈子恐怕再没有机会进入内阁了,在朝当官,有时候靠就是人脉和关系,现在和镇北侯爷拉上关系,以后在朝为官他钱谦益就有了一份保证。

“呵呵!钱阁老有些谦虚了。”李从年子脸上摇头笑道,这时候的大明官僚真腐败啊!就他们吃得这顿不下一千两银子,可以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奇珍异兽都变成了美味佳肴,这不得不说古人权贵们日子有多滋润了。

“其实这次来,本侯也有些事情想和钱阁老商议一下,不知道钱阁老是不是……”李从年玩弄着手里的茶杯,有些意味深长望了钱谦益道。

在李从年身边护卫的李默得到李从年的示意,转身带了几个侍卫护卫在亭子的周围,看到李默的如此做派,钱谦益哪能不知道李从年的想法。

只见他挥手让府里的丫鬟家丁都退了下:“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有事和侯爷谈。”

听见钱谦益的命令,那些家丁丫鬟,施了一礼,嘴里称是退了下去,就连柳如是也乖巧的跟着丫鬟家丁走了。

虽然柳如是性格洒脱,不计较,但是不代表她没有眼力界,眼下这种情形,就表示李从年和钱谦益有要事要谈,作为一个女人如果她强留下来,就是不知礼节.这些遭人厌恶的事情,这种事情混迹风月场所多年的柳如是又怎么会去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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