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槐刘镇上那户人家的府邸占地最广,最为豪华,当属知县范大晨的府邸。占地十亩的府邸。单单只是从院外看来,就显得气度不凡。更别说院内各色景致,豪华的装修。无一不在彰显着范大晨的身份不凡。当然了。要抡起实力背景,槐刘镇上还是当属穆府第一。即便穆员外已经致仕,但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今日的范府较之以往更显不凡。处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往来宾客络绎不绝,好不热闹。今日是范大晨四十寿诞,阖府上下商量着决定好好的庆祝一番。所以早早的就准备起来。长时间的准备,换来了出色的成果。到访宾客无不赞叹范府贵气逼人,景致出众。

府门处自有范大晨的儿子范程远招待,无需范大晨亲自出马。今日的范大晨换下了官府,一身富贵常服,坐在大厅接受着众人的庆贺,祝福。满脸笑容的和到访宾客交谈着。

当然了,范大晨不是对每个到访宾客都是满面笑容的。他的听力很好,对屋外传来的宾客带来的寿礼的报唱听得可是一清二楚。那些送来的寿礼,让范大晨感到满意的。自然是让这位宾客如沐春风。而对那些送来的寿礼不太满意的那呢,总是不咸不淡的问候两声,也就不去管他。

大楚的民间的寿诞大多都是从中午开始,直至傍晚方才结束。期间各色活动,节目总会让人感到乐趣十足,不虚此行。还没到入席时间。宾客们大多都聚在大厅,或者后屋庭园处,彼此闲聊着。只待时辰一到,便会在范府佣人的领导下,入席。时辰也差不太多,宾客也大多都到了。除了穆府还未到达。范大晨也不慌忙。自己身份背景比不上人家,自然不值得人穆府对自己有多重视。何况,他范大晨不是正经科班出身,这个知县官身也是花费重金打点朝内重臣才能让自己从一介武官专职成为一方父母官。比起这曾经的正四品户部侍郎自然弱上许多。

穆员外自然是不会参加这样的寿诞。对方身份地位不如自己,年岁更是比不上自己,确实没有必要前去为其祝寿。膝下大儿子身子不便,不宜出门。二子不在府里,所以,只能三子穆文达出面。反正平素也是穆文达与范大晨接触的比较多,自然前去祝寿最为合适。

正好,沈秀才,刘金福都在受邀之列。因柳宁的关系,穆文达便约着三家一道过去。沈秀才对这种事情从不在意,自然没什么意见。而刘金福呢,虽然想早些过去,但这种能和穆府牵上关系的机会,自然是求之不得。自然也不会拒绝。所以便约着时间,在穆府所处坊门外相候。到了时间,便一起过去。

刘金福父子在坊门外候了一段时间,沈秀才方才和穆文达带着柳宁,穆天赐先后到来。四辆牛车先后走着,捎着众人,带着寿礼,过去了,同行的自然少不了金六子。毕竟他算是沈秀才寿礼最为重要的一环。

范程远正站在范府门口,迎接着到访众宾客。大老远的就看到表示这刘宅,穆府的牛车缓缓走来。笑着将宾客迎进门。稍稍正了正衣装。满面笑容的迎了上去。待穆文达下了车,拱手笑道:“范志远恭候穆世叔多时了,世叔能来真是让我范府蓬荜生辉啊。”志远是范远程的字。

穆文达虚托住范程远,笑道:“世侄客气了,你父亲呢?”

“父亲正在正堂等候着穆世叔的到来。世叔快请进”范远程将穆文达和穆天赐松紧府内,转而又对沈秀才,刘金福笑道:“沈兄,刘员外也快请进,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有劳范兄。”沈秀才拱拱手,领着柳宁跟着进去了。刘金福欠身笑道:“麻烦范少爷亲自接待,刘某惶恐啊”

“哈哈哈哈,刘员外客气了,快些请进吧”

刘金福带着刘虎,跟在沈秀才身后走了进去。

入门走过廊道,便到了正堂外,堂外有一管事装束的人在喊唱着这众人的礼单。穆文达,沈秀才,刘金福先后将礼单递上。管事结果礼单,扫视一眼,大声唱道:“穆老爷,白玉璧一对。沈秀才,说书节目一项,画作一幅。刘员外,上佳美酒两坛。”

这管事今日也算是唱过不少礼单,穆文达和刘金福的礼单还能接受。对着沈秀才的礼单就感到十分新奇了。这么多的礼单下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送个节目来。再说了,这说书是个什么鬼。虽说满腹狐疑,但他只是一个下人,他只需要负责将礼单唱出来,至于是什么内容,就不是他操心的了。

其实,不单是这管事感到奇怪,就连那些在正堂里三两闲聊的宾客对沈秀才的礼单都感到好奇。说书这个节目,在他们经历的岁月里,从未经历过。不过也就只是好奇一下,说书这个词短暂的在他们脑海中停顿了一下,也就一闪而过了。还未能入席的他们,也就各自继续和身边的人交谈起来。

范大晨见穆文达过来了,又听到送上白玉璧一对当做寿礼,顿时喜上眉梢。撇下身边正在交谈的宾客,离了座位,迎了上去,爽朗的笑道:“我说今日怎么从早就听到喜鹊一直在叽喳叫唤着,原来今日是安常兄到了。可这是让小弟喜出望外啊。”

穆文达笑着拱拱手说道:“忠武兄到怕是说错了,这喜鹊叫唤不是因为愚兄今日会来。而是为了庆贺忠武兄的寿诞啊。”

“安常兄还是这般客气,倒叫小弟好不惭愧,一会儿入席,可要好好陪小弟饮上一杯啊”

“一定,一定。”穆文达示意柳宁和穆天赐上前,对范大晨说道:“这是犬子天赐和世侄柳宁。天赐,阿宁,还不上前拜见你范世叔?”

“世侄天赐拜见世叔。”

“学生柳宁见过范大人。”

范大晨摆摆手,笑道:“两位世侄无需多礼。安常兄,你这两位后辈可真是一表人才,将来成就怕是非凡啊。”

“忠武兄哪里话,愚兄瞧着志远贤侄才是人中龙凤,将来定有不凡成就。”

“哈哈哈,那就借安常兄的吉言啦来来来,时辰差不多了,安常兄快些入席吧。”说罢便领着穆文达入席就坐。待穆文达坐定后,便对在场众宾客说道:“让各位久候了,快些入座吧。”

一时间,众人纷纷入座。范府丫鬟们替宾客们将酒水满上,众人一道举杯,遥敬范大晨。觥筹交错,氛围好不热闹。

同是穆府后生,范府也不清楚柳宁的身份究竟如何,索性便将柳宁的座位安排着与穆天赐一道。都是位于首席上座。三人党就差刘虎。作为商贾之子的他只能可怜巴巴的坐在堂下。好在刘虎对这种小节从不在意。自顾自的吃吃喝喝,好不舒坦。看得一旁的刘金福直皱眉头,却也不好当众说些什么。

穆天赐稍稍吃点东西,低声问柳宁:“怎么样,阿宁,这场面见过没。”

“说实话,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是当然,比起我家那可差了不是一点点。不说其他的,你看看这屋外的园景,是在庸俗。一点雅致都没有。亏得我爹还能将这园景夸上天。”

柳宁轻轻推了穆天赐一下,小声说道:“小声些,你我之间说说也就罢了,莫让其他人听了去。你爹说的不过是客套话罢了。酒席间常有的,你就不要太在意了。”

穆天赐撇撇嘴,神情很是不屑:“又是这套说辞,从小听到大。行了,别说这个了。对了,说书什么时候上?上次听过之后,总觉得没挺过瘾,最近总想着在听上一听。”

“节目送上去了,可又不是我安排的,应该是很快吧。”

“赶紧来吧,不然我可坐不住了,还得待上半天,真是无趣。”

“行了,你可别废话了,这些吃食都塞不住你的嘴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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