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通城到底是大楚王朝的政治,经济中心。它的繁盛程度不是槐刘镇这一座小镇集可以比拟的。特别是在新年年节时分。繁盛程度更胜以往。生活在京畿通城的商家们,也与槐刘镇上的商家们不一样。新年时节的他们可不会只是呆在家里,守着亲人。而是纷纷走上街头,吆喝着自家的生意,吸引着通城百姓们的关注。

尤其是通城的东西二市,这里是通城商贾聚集之所。热闹更胜他出。通城也因为东西二市而倍有活力。

当然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如同东西二市那般繁华热闹。以本午坊,上善坊为首的十余坊就显得安静异常。聚集在这些坊里的都是大楚的行政机构。年节时分,大楚休朝,官员们都在家里各自庆祝了新年,坊里除了些看守的士兵外,鲜有官员身影。少了那些忙碌的官员,本午坊,上善坊这些坊间也就显得异常安静。

这日上午时分,一管事装束的壮年男子走到位于本午坊东北侧的检巡司衙门的大门外。不住的朝衙门里张望着。这名唤作常寿安的男子,正是穆员外派来京畿通城检巡司,替柳宁传达消息的穆府四大管事之一。经过大半个月的奔波,常寿安终于在昨日下午赶到京畿通城。一路风尘仆仆。让常寿安满是疲惫。本想好好休息几日的他,一想到临行时穆员外的嘱咐,便不敢耽搁什么,休息一晚后,便去了检巡司衙门。

只是不巧的是,因为年节休朝,检巡司里并无什么官员出入。衙门外除了当值看守的十余名兵士外,再无其他人。常寿安在衙门外苦苦等候了半日,始终未见检巡司里有官员出入。无奈之下,便准本暂时返回下榻的客栈。

大概是常寿安在检巡司外守候的时间太长了些。引起了看守兵士的主意。就在常寿安准备离开之时,一队正装束的兵士走了上来,喝住常寿安。问道:“你是何人,一直在着检巡司衙门前踌躇不定。意欲何为?”

常寿安被这声喝令惊住,忙从衣袖里取出官引,递给面前的队正,陪笑道:“这位军爷,小人不是什么可疑分子,只是受我家主人托付,前来检巡司传递消息。军爷您看,这是小人的官引。”

官引,是大楚王朝分发给百姓的一种身份凭证。它的作用,类似于现代的身份证。与身份证不同的是,官引上不但会标注所持者的姓名籍贯,更会注明所持者的身份地位。让人一看便知所持者的详细个人信息。

队正仔细端详了下常寿安的官引后,问道:“外地来的?”

常寿安笑道:“是的,这位军爷,小人昨日才赶到京畿通城。”

确认官引不是伪造后,队正便将官引还给常寿安,说道:“朝廷休朝,检巡司衙门里并无官员当值。你若有事上告,三日后再来。”

常寿安掏出一锭银子,笑着塞到队正手中,笑道:“多谢这位军爷。小人初来咋到,对这些并不知情。还请军爷宽宥几分。”

队正眯了眯眼,掂了下手中的银子,轻笑道:“嗯,行了,没你什么事了。衙门重地,外人不得随意靠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速速离去吧。”

“唉,唉,小人明白,这就离开。”

就在常寿安打点完队正后,欲意离开之时,一辆马车停在他与队正的面前。一道严厉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余队正,何事在我检巡司门前喧哗?”

常寿安暗暗叹息着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时。那名余姓队正听到声音后,顿时站的笔直,右手朝着左胸猛地拍击一下,大声答道:“回禀大人,这名管事自上午起便一直在检巡司衙门前踌躇不定,小人觉得奇怪,便上来盘查。”

马车里的人接着问道:“结果如何?”

余队正答道:“回禀大人,并无可疑。此人是从外地赶来,有事与上报检巡司。并不知朝廷休朝之事。”

马车里沉默片刻后,一浓眉大眼的国字脸官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站到余队正与常寿安的面前,对着常寿安问道:“你是何人?来检巡司欲上报何事?“

常寿安见势立马跪了下来,答道:“小人是前吏部侍郎穆昭阳府上管事常寿安,奉我家主人的命令,有要事欲上报检巡司衙门,不知大人是?”

这名国字脸官员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一旁的余队正登时喝到:“大胆,有你这么跟林大人说话的吗?”

国字脸官员倒不以为意,摆摆手,说道:“本官林肃封,添为检巡司巡检知府。你口中所说的穆昭阳可是于六年前致仕返乡的吏部侍郎?”

“回林大人的话,正是我家主人。”

林肃封点点头,道:“那么,你家主人差遣你前来上报何事?”

常寿安看了眼一旁的余队正,面露难色。说道:“林大人,此事重大,能否”

林肃封笑了笑,说道:“阿贵,去后衙等我。常管事,你且随我来。”说罢,便将常寿安带进检巡司衙门内。

虽然朝廷大休,衙门里没有官员当值,不过仍旧还是有三两个跑腿小厮待在官衙里。跑腿小厮看到林肃封带人走了进来,忙取来钥匙,将朝房的门打开。并且送上两杯茶水。

林肃封轻啜了一口茶水,待跑腿小厮离开朝房后,说道:“常管事,现下此处就你我二人,你家主人有何事,不妨直言。”

常寿安从衣衫深处取出一封贴身放置的信件。恭恭敬敬的交给林肃封,道:“详细的事情,小人并不清楚。我家主人只是让小人将这封信送至检巡司衙门。”

信,正是柳宁所写的。上面只有“巡检知府姜舒易死因蹊跷,并非简单盗匪冲击驿站所致。”

简短的一句话,却给林肃封带来了不小的震惊。

年前姜舒易被盗贼所害的消息传入检巡司之时,在司衙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这是检巡司开司建衙以来第一个遇害的巡检知府。检巡司里的官员们对司里安排的护卫能力产生了怀疑。同时还有几个巡检知府纷纷上书要求司衙增派护卫,以防这类事情再次发生。巡检知府本就是一个不受待见的职务,而如今又有生命之虞,司衙里很多官员们不禁为自己前景感到担忧,生怕姜舒易的遭遇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虽然这件事被检巡司正何晏知以强硬的手段镇压了下去。可是一丝暗涌依旧在检巡司里涌动着。让这个看似波澜不惊的衙门产生了一丝动荡。检巡司里的一切都被林肃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对检巡司投入了太多的心血。不忍心看到它风波不断。

而这风常寿安带来的信,却告诉他姜舒易的事件并不是他们所看见的那般简单,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在这一切的背后,有人暗自操纵着?如果有的话,那么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他想从检巡司里获得什么?

林肃封坐不住了,在朝房里不断地来回踱步。一个个疑惑,不断冲击着林肃封的大脑,让他久久不能平静。但是不管如何看待这封信,有一点林肃封是知道的,这件事有必要告知检巡司正何晏知。所以,林肃封停下脚步,沉声道:“常管事,本官且问你,你可有隐瞒?”

常寿安摇了摇头,说道:“回大人,小人并无隐瞒。关于送信这事,我家主人只与小人说了这些。”

林肃封将信件收入怀里。道:“好,既然如此,你且随本官来。”说完,林肃封大步走出朝房,而常寿安,跟在林肃封的身后,也离开了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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