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嘉诚也是第一次见到祝月瑕这么疯狂的模样,连忙跑过去,把祝月瑕的手抓住,不让她乱动,扭头对骆名爵问道:“喂,她怎么了?”

骆名爵神色焦急的说,“不知道,她一醒过来就这样了!”

他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谁给他一个回答?

骆名爵对曹嘉诚说道:“你快点去叫医生!”

曹嘉诚看和祝月瑕的情况不简单,转身就要走。

却在这时,祝月瑕突然伸手抓住了曹嘉诚的手臂。

曹嘉诚一怔,止住了脚步。

祝月瑕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对曹嘉诚说道:“你让他走,让骆名爵走!”

曹嘉诚诧异的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祝月瑕在自己面前说,要让骆名爵走。

他们两个不是最亲昵不过的吗?

祝月瑕这是怎么了?

骆名爵只以为她是受了刺激,催促道:“快去叫医生啊!”

可是祝月瑕却同时叫到:“让他走!你让他走!”

这时候秦鹭也来了,他看到祝月瑕癫狂的模样被吓了一跳,也冲进屋里问道:“怎么回事?”

曹嘉诚默了默,反手抓住了骆名爵的胳膊,将他往旁边一扯,祝月瑕很快就从他的怀抱里逃了出来,缩到了一边不去看他。

秦鹭走过去叫她的名字她也不应。

骆名爵问道:“你在干什么?”

曹嘉诚冷声说:“她好像是因为你才疯狂的,你暂时离开这里,她是不是会好一点。”

他说完看了祝月瑕一眼,果然见她在脱离了骆名爵的怀抱以后,除了依然在哭以外,并不像一开始时那样疯狂了。

骆名爵一愣,他以为祝月瑕只是在被绑架的时候受了什么刺激,才会一时疯狂,却没有想到她是因为这自己而变成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突然这么排斥和憎恶自己?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骆名爵看向所在病床角落里的和祝月瑕,叫到:“月儿。”

祝月瑕的身体一抖,往一旁缩的更厉害了。

骆名爵一愣,下意识的想要朝她走近,但是曹嘉诚却先一步拦在了骆名爵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和前进的路。

曹嘉诚说道:“爵爷,她头上刚缝过针,你别刺激她了。”

这句话果然起到了一点效果,骆名爵默了默,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他抬头对秦鹭说道:“你好好照顾她,等她冷静一点,再告诉我她的情况。”

秦鹭点点头,“好。”

骆名爵转身大步走出了病房——他去叫医生了。

等骆名爵走后,曹嘉诚回头看了祝月瑕一眼,见她眼中泪水涟涟,他心头窝火的很。

曹爷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哭了。

他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哄!

曹嘉诚走过去问道:“祝月瑕,你怎么了?脑子还清醒吧?”

他从前认识的祝月瑕,是不论什么时候都能端出冷静修养的女人,可不是这么一个哭哭啼啼只会跳脚乱叫唤的女人。

祝月瑕双手抱着膝盖,坐在那里静静的不出声,只是她眼底弥漫出来的悲伤和痛苦,却怎么也叫人难以忽视。

曹嘉诚的心上一窒,这女人一哭,他就心疼。

曹嘉诚有些紧张的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祝月瑕抬眸看了看他,眼睫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水。

曹嘉诚的心突然一阵不安的乱跳起来,几乎要跳出胸口去。操了,祝月瑕该不会脑子受伤以后,真的忘记他是谁了吧?

就在这时,祝月瑕张开嘴,哑哑的说:“曹嘉诚,我没疯。”

她只是现在一眼也不想再看到骆名爵,一点也不想在听到骆名爵的声音而已。

曹嘉诚大松了一口气,没把他忘了就好!

可是这么一想,曹嘉诚就觉得更不对劲了。

祝月瑕如果没有疯,怎么会对骆名爵那个态度,还非要骆名爵走。

秦鹭也问道:“月瑕,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被绑走的那一天晚上,发生了点什么?”

祝月瑕呆呆的坐在床上,没有回答他。

曹嘉诚啧地一声瞪了秦鹭一眼,有你这么问话的吗?

如果祝月瑕那天晚上真的发生了点什么,让祝月瑕崩溃变成这样,直接问祝月瑕那不就是等于再次刺激她吗,她怎么可能真对你说?

秦鹭回瞪过去,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问呀,你看看她回不回答你?

曹嘉诚不甘示弱,扭头看向了祝月瑕。

“祝月瑕!”

秦鹭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想看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曹嘉诚:“……你喝水吗?”

秦鹭:“……”

憋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他好歹还问了呢,曹嘉诚根本连一个问题都没抛出去。还好意思说他,地头蛇就是不要脸!

祝月瑕默默地不做声了。

骆名爵领了医生过来,临进病房前,想起祝月瑕见到自己时过分激动的模样,他的脚步一停,对医生说道:“你们进去吧,一会儿再告诉我检查结果。”

医生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骆名爵就在屋外坐了下来,双手支着额头,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儿从来没有对他露出过那样凝重和憎恶的神情,她为什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没有保护好她的确是他的责任,但祝月瑕绝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才那样对他。

他一定还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医生给祝月瑕检查了一遍以后,对秦鹭说道:“放心吧,伤口没有出什么问题,只要好好休息等恢复就好了。”

秦鹭又追问了几个养病期间要注意的问题,医生全部回答过以后才离开。

门外的骆名爵一见医生出来了,同样的问题又问了第二次,之后才放医生离开。

秦鹭看了看祝月瑕问道:“好点了吗?想不想吃点什么?”

祝月瑕摇了摇头。

秦鹭又问道:“骆名爵从刚才起就一直守在外面,你们要不要见一面?”

听到这个名字,祝月瑕霎时抓紧了身上的被子。

曹嘉诚见状,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厉害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绝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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