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康泰面粉厂正式开工剪彩。

祝月瑕一早就收拾好自己的妆容,动身去了工业路。

骆名爵现如今可紧张她,说是要陪她一起去,被祝月瑕给拒绝了。

但是当祝月瑕来到康泰面粉厂的时候,却又发现骆名爵已经在那里了。

祝月瑕下车的时候明显一愣,走过去问道:“不是跟你说过,我自己可以吗?你怎么又来啦?”

奇怪,明明是她先出门的,怎么骆名爵反倒是比她到的早呢?

骆名爵说道:“作为厂家投资的大股东,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来参加一下面粉厂的剪彩仪式。这可不是为了和你在一起的私心。”

他最后补充的那一句话,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痕迹。祝月瑕看着他笑了笑,还是挽着他的手臂走进了面粉厂。

两人刚走没几步,身后就有一个人叫道,“骆哥,等等。”

祝月瑕听到这声音身体一僵,扭头往后看去。

盛装打扮的余小蕾,摸了摸自己盘起来的头发,朝着他们两个人小跑了过来。

潘小六冲她看了一眼,余小蕾今天穿了一身艳丽明媚的粉红色衣裙,身上的装饰品也闪耀的不行,一身行头几乎要盖过祝月瑕今天这个主人公。

潘小六的眉头都不忍皱了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算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但是他知道,大家闺秀绝对不是余小蕾这种暴发户的风范。

祝月瑕看着面前的女人眯了眯眼,神色之中隐约透出几分不悦。

“余小姐!”祝月瑕冷冷淡淡的一句,表明了她的疏离。

能一早打听到这儿来,还打扮的这么精致,余小蕾也真是够执着的。不过,她承认,余小蕾的手段不错。

骆名爵问到:“你怎么过来了?”

余小蕾说道:“骆哥,你这几天总说自己忙。我就打听了一下你在忙什么。听说今天剪彩,我过来凑个热闹!我为了你都已经从南翼过来了,你不会连个热闹也不让我瞧吧?”

潘小六一听,眉梢都快要吊到天际去了。

如果只是凑个热闹,何必打扮的这么精致,她这哪里像是凑热闹的人,她更像是要来抢祝小姐的风头。

余小蕾已经来北海城好几天了,但是除了第一天她去过庆芳苑见到骆名爵以外,她这几天连骆名爵的背影都没见到。

就算她让杨川给骆名爵带了好几次话,说自己要见他,杨川带回来的消息也只是说骆名爵很忙,抽不出时间。

余小蕾知道,这哪里是抽不出时间?这是骆名爵故意避开她,不想见她,而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可是以为这样她就会罢休吗?

他们不想要搭理她,想要让她一个人碰壁回头。那她就化被动为主动。

骆名爵不想见她,她就来见骆名爵。祝月瑕不喜欢她,她就偏要在祝月瑕面前出现,让祝月瑕时时介意着自己这么一个人。

夫妻都能因为第三个人生出嫌隙,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夫妻。

余小蕾坚信,只要她再努力一点去争取,总有这样祝月瑕不如意的一天。只要他们两个人之间生出点矛盾,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骆哥是她的,她就算再费劲也要努力争上一争。她都已经从南翼过来了,绝对不可能就此罢手。

骆名爵并不喜在这里见到余小蕾,“类似的剪彩仪式,你以前又不是没看过,何必专门跑过来。”

余小蕾直言不讳的说道:“这不是因为骆哥你在这里吗?看剪彩都是其次,我也想来看看你呀。”

她说完又看了祝月瑕一眼,“对了,也顺便看看祝月瑕。”

祝月瑕笑而不语。

她还真不缺这一份顺便。

然后余小蕾好像突然回味出自己的话带有歧义,又笑盈盈的对祝月瑕说道:“祝小姐,你可别见怪,我不是说你不重要的意思。只是我这个人说话一直比较随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祝月瑕展眉说道:“没关系,我这个人也比较随便。甚至可能比你更随便。”

余小蕾微微一愣,祝月瑕可真端的住。自己都这么说了,她脸上竟然一点也不见恼怒的样子。

余小蕾干笑了两声,佯装关心的问道:“头上的纱布都拆了,你的伤应该都差不多好了吧?”

祝月瑕抬手摸了摸脑后的伤处,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呀,只是余小姐要是不出现在这里,我可能就好的更快了。谁让一看见你我就头疼。”

余小蕾:“……”

祝月瑕说道:“你看你是哥从南翼来的朋友,怎么也应该厚待,可我对这个厚待的尺度拿捏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总是犯愁,这都愁的我头疼了。”

看着余小蕾脸上僵住的笑,祝月瑕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同样笑盈盈的说道,“余小姐你可别误会,这不是我讨厌你的意思。而是说我看重你呢!只是我这个人说话比较随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潘小六极力憋笑,却还是被祝月瑕的话弄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余小蕾说话随便,祝小姐当然也可以随便一下。

谁让余小蕾先开始随便呢?

祝月瑕现在已经不打算让着余小蕾了,这个女人只要敢在她面前蹬鼻子上脸,她就敢当面打余小蕾的脸。

日子已经过得这么不痛快了,凭什么还要她让着别人?

大概是没有想到一直表现得很温和的祝月瑕,会突然这么呛她,余小蕾明显愣了一下。

余小蕾往厂子里看了一眼,抬头对祝月瑕说道,“听说这厂子哥给你投了不少钱,帮你撑起来了。”

余小蕾的话语里充斥着几分轻蔑,她十分看不起祝月瑕。祝月瑕靠骆名爵的帮衬才能在北海城有这些成就,这也是一种扒拉着骆名爵吸血的行为。

祝月瑕怔了怔,“你听谁说的?”

她和骆名爵之间的事情,别人应该没有机会知道才对。余小蕾又是从哪里打听出这些事情的?

余小蕾猜祝月瑕是因为自己戳中了她的短处,才变得紧张又在意,眼神之中很快就多了两分得意。

“昨天杨海大哥告诉我的,不过祝小姐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哥从来都这么热心肠,从前我在南翼的时候,哥也没少帮我们兄妹俩。请哥帮忙,没什么丢脸的。”

余小蕾这番话说的让潘小六极其不喜欢。她的话表面上听起来,像是在宽慰祝小姐,但其实不就是在说祝小姐无能,需要爵爷的帮衬吗?

不止这样,余小蕾还特意提到了南翼的事情,她分明就是想要在祝小姐面前彰显结业以前跟她是多么的要好。

潘小六现在敢断定了,余小蕾就是来找茬儿的。

余小蕾不遗余力地想要激怒祝月瑕,可是祝月瑕却笑道:“我不觉得丢脸。全是骆名爵帮我,我才能有现在的光景。哥愿意这么给我砸钱,你羡慕吗?还是嫉妒啦?”

余小蕾眼中的得意霎时被她轻松应对的姿态打散了大半,祝月瑕为什么一点也不生气?

祝月瑕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余小蕾接下来的表演。

她才不会因为这个女人的几句话而生气,跟自己过不去。

骆名爵已经在她面前明确的表过态了。他说他不喜欢余小蕾。余小蕾现在就算说的再多,不也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看看她身边的骆名爵,什么时候迎合过她的话一句?

偏偏余小蕾意识不到这一点,一个人的独角戏唱的还挺开心。

既然余小蕾愿意唱,自己就给她一个舞台,让她一个人好好唱唱,看看余小蕾能把这出戏演到什么境界。

余小蕾讪笑道,“祝小姐一点都不觉得这件事情难为情吗?从前看你撑起一个永安坊,大家都以为你的本事大得很。现在你却开口让骆哥帮忙,我还以为祝小姐会觉得很丢人!”

祝月瑕翻了个白眼,你都明明这觉得我会丢人了,还说出先前那样的话,这不就是来挑刺儿的吗?

余小蕾的好戏演不下去了,就开始露出自己的本意,直白的拿刀子来刺她了吗?

祝月瑕双手环胸说道,“说实话,我还真的一点也不觉得丢人。”

余小蕾一愣,诧异的看着她。

她是装的吧?

她一定是装的。

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底气显得足一点,祝月瑕才故意这么说,祝月瑕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觉得不丢人呢?

祝月瑕却悠闲自然的说,“女人嘛,就算再强也是自己的事。再说我要那过分好强的自尊心干什么?有一个人愿意这么疼我帮我,我心底不知道有开心。又怎么会觉得丢人呢?”

说这话的时候,祝月瑕的心在滴血。

余小蕾怕是不知道,为了让骆名爵入股,她给了骆名爵多少的红利分成。

这男人哪能白让你占便宜?

骆名爵猴精猴精的。

但就算是这样,她在余小蕾面前的戏台也要搭好,不能垮了。

骆名爵想到她之前为了厂子的事情请自己融资,那幅小女人的娇羞姿态,嘴角微不可查的扬了起来。

为什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为什么说百炼钢抵不过绕指柔?

因为心仪的女人娇羞起来的姿态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只要祝月瑕对他撒撒娇,他什么都愿意给她。

当然,该算的红利还是要继续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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