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祝月瑕对自己吐苦水,骆名爵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这世上也有你害怕应付的人。”

她那么聪明伶俐,连她都觉得头疼的人,应该很不好对付吧。

祝月瑕苦恼的说:“不是害怕,只是大家都是亲戚,实在不好撕破脸面。外公对我那么好,我总不能怠慢姑姥姥她们。”

人情啊,就是这么玄妙的东西。

这种关系下,有些道理光靠扯是不可能扯清的,因为对方可能一开始就不跟你讲道理。就算讲道理,对方也只讲她们自己的道理。所以只能忍。

这些年她待在祝家一切都好,就是这个姑姥姥一来祝家就一定要找她的茬,这么多年,不免也应付的她心烦。

祝月瑕感叹道:“我的这个姑姥姥啊,性子实在是有点泼。”

都是一个家庭里培养出来的人,祝梅的性格和祝良实在是迥异。可祝梅就算是不喜欢她也总要有个理由吧,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祝梅为什么那么看不惯她,平日里更是恨不得用鼻孔朝着她说话。

骆名爵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吧,要是到时候你不好过,我护着你。再说没几天我们就结婚了,到时候你是我骆家的人,她就算是想管也管不着你了。”

祝月瑕看了一眼表,神情戚戚的说:“她们下午就到,舅舅已经去接了,应该再有半个小时,就会过来了。”

骆名爵说:“我陪你等。”

如果祝梅真的那么让月瑕头疼,他一会倒是要会会这个人。

免得他不在的时候,那个长辈暗戳戳的欺负她。

祝月瑕说的没错,半个小时以后,祝若明派去接祝梅和季胜月的车子果然回来了。

骆名爵正好坐在屋里陪祝良喝茶,还没见到祝梅,就听见她略显苍老和尖锐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来:“大哥他们都在家吧?”

祝若明答道:“在呢,月瑕他们也在,应该正陪着说话。”

祝梅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大了几分:“都快出嫁了,祝家人对她那么好,她呀,是该多陪陪大哥。不过今年冬天可比去年冷多了,怎么会在这么冷的天里办婚宴啊?”

祝若明解释道:“那天是个好日子,趁着年节大家都在,见证的人多,就办了。”

屋里的祝月瑕看着骆名爵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祝梅刚才的那几句话,分明是知道她在家里以后,故意说给她听的。

骆名爵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祝月瑕微微颔首,用微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种事情她经历的多了,早就习惯了。

过了一会儿,祝若明就扶着祝梅走了进屋,跟在她身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眉清目秀的姑娘。

那姑娘的样子长得和祝月瑕有两分像,只是眉眼之间,并没有祝月瑕生的那么楚楚动人,顾盼生姿,但也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她就是祝梅的亲孙女,一直被拿来和祝月瑕比较的季家女儿,季胜月。

季胜月走进屋里,先是和祝良鞠了一躬:“舅公好。”

然后她又分别对祝月瑕和骆名爵点了点头,当她的视线略过骆名爵时,季胜月看到他英俊的侧脸,原本白皙的脸上蓦然一红,然后她似乎是躲避骆名爵视线一般,急促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祝梅扫了祝月瑕一眼,扶着自己的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祝月瑕叫到:“姑姥姥好。”

祝梅话里藏针道:“哎呀,这么久不见,我这个老骨头都没人尊重了。来到祝家,都没有人说出来迎接一下。亏我还特地顶着这一副不利索的身子骨,从宁海跑过来给人家贺喜呢。”

祝月瑕:“……”

又来了,又开始了。她伸手挠了挠额头,神色里说不出的尴尬。

骆名爵瞥了祝梅一眼,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刚才只听月瑕说祝梅难应付,脾性不好。

现在看起来,他更觉得这位姑姥姥像是专门过来挑刺的。一来就找月瑕的茬,她是有多看不惯月儿?

祝梅是长辈,就算是一直以来都十分宠爱月瑕的祝若明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还是祝良开口道:“行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我们在屋里都听见了,一听就知道你身体硬朗着呢。”

祝梅被祝良噎了一句,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在怪他在别人面前不给自己留面子死的。

接着她又扭头看着祝月瑕,不高兴的说道:“你就是太宠爱你这个外孙女了,才惯得她越来越没有礼数!她以后马上就要嫁人了,要是去了别人家,还这个样子,那丢的不还是祝家的人?”

祝良喝了一口茶,鼻息都重了两分,“别人家里可不会因为你这样一件小事计较。也就是拿,会拿这种事情说教!”

祝梅眉头皱了起来:“大哥!”

看她的神情,似乎下一刻就要和祝良吵起来了。

季胜月连忙走过去挽住祝梅的胳膊说道:“奶奶,我们本来就是来祝贺月瑕姐姐结婚的事情的,您就不要计较这些小事了。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您在别人面前说这些多不好啊?”

有季胜月出面帮祝月瑕化解尴尬,祝梅才宽宏大量的放过她一次。不然祝梅不知道又要揪着这件事情,在背后议论多久。

祝梅立刻牵起自己孙女的手,在祝良面前夸赞道:“你看看我这个孙女多懂事,才小小年纪,都知道帮衬姐妹了。这都是我亲自教养的功劳,别人可养不出这么好的闺女!”

祝若明一听,眉毛都挑了起来。

他这个姑姑这么多年了性格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只要抓住机会,就会不停的夸季胜月。

祝良似乎也习惯了祝梅这个态度,笑笑就算过去了。

祝梅又将自己的视线投到了坐在祝月瑕身边的骆名爵的身上。

她活了一把年纪,也算是认识了不少人,见他生的气宇轩昂,双目有神,不是一般人可比,祝梅眼底对他的欣赏多了不少,扭头问道:“大哥,这位是?”

祝良骄傲的介绍道:“他就是骆家的长子骆名爵,未来的姑爷,月瑕马上要结婚的人。”

能帮月瑕成这么一件亲事,祝良一直都觉得高兴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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