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你身体未愈,还是少走动为好。”云信大步上前,抓住朝戎手臂,不让她继续前行。

朝戎被拉住,不得不停住步子,回头看云信:“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啊。”

云信颇为无奈,只能松开手,跟着朝戎进了仓房。

仓房泛着陈木气息,浮尘在透过窗纸洒进来的阳光中飘动。房中格局和慕长缨记忆里的并无太大出入,几副橱柜和架子整齐地摆在各处,柜门都没上锁,只紧紧关着,架子上堆满了瓶瓶罐罐。

朝戎在房间走了一圈,在一个空角落顿住脚步,她神情微变,看向云信的眼神有些奇怪。

“长缨,怎么了?”云信目露疑惑。

“……”朝戎不语,心中无比纠结,掂量着要不要开口。

她能说脚下踩着的地板是空心的吗?能说这个房间下面可能有个地下室吗?这下面或许是她们家用来藏东西的私密地方,她不知道能不能告诉云信,慕长缨的记忆无法给她答案。

云信看她不说话,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快步上前,自然踩上了朝戎所在的地板,脚下传来的空响使他一愣。

察觉到脚下有异,云信瞬间明白朝戎为什么突然变得奇怪,他试探着开口:“长缨……”

“云信,你觉得下面是什么?”朝戎索性直截了当地问他。

“许是地窖吧,村里大多人家都有。”云信说。

“喔……”朝戎敛了敛眸子,好奇心躁动,再抬头看向云信时,目光雪亮,“云信,我想下去看看。”

“不成。”云信连拒绝都显得温文尔雅,“长缨,我们还是回去为好,待会芸婶该找你了。”

“我就下去看一下。”朝戎下定决定要做某件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更别提云信温温柔柔的劝说了。她拉着云信退后几步再单膝跪下,单手摸到地板上的一个凹槽,面色微喜,手指扣住用力上提,把一块木地板拉了起来。

木板犹如小门安装在地面,被朝戎打开后,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泥土的气息迎面而来。朝戎别开脑袋,在云信复杂的目光下把窖门往前推开,木板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为避湿气,竹院的屋子几乎都建在木台之上,离地三尺。按理地板下本该是草地,但窖门下却是个长洞,洞口直径约一米,洞墙的泥土干燥,层层台阶从临近洞口处延伸而下,借着光能够望到底部,目测洞底到地面不低于三米。

“长缨,危险。”云信看她探出身体观察地洞,不由出声提醒,并握住她的肩将她往后拉。

“我知道。”朝戎被迫收回视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然,朝戎还没站稳,忽觉眩晕,眼前的景物刹那模糊,整个人往前扑去,她脚边就是地洞。

视线未离开过朝戎的云信惊觉不对,千钧一发,左手扯住身前人的右臂,将她往后一带,成功脱离险境。

朝戎被云信拉得一个趔趄,慌乱中伸手想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体,却扯下了某根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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