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宏放下水桶伏下身子将头压低,双手掬水于面脸冲洗着。而由于在回程的路上因自己身体的不适使得水洒去不少,木桶的水现只余大半,所以吴宏不敢多浪费水,怕到时回到家会被呵斥。
虽然父母的呵斥吴宏早已是习惯了,他也不再是小毛孩,动不动就怕得要哭这样,但从小自父母那养成的恐惧使得吴宏心里留下阴影,所以每当于父母面前他都是从心里面地感到害怕。
在吴宏小心翼翼地冲洗着眼睛的时候,不远处的草丛中一道血红的目光透过草缝正注视着吴宏。
“簌簌”
草丛中一阵淅沥,一头三尺来高的巨大野狼静悄悄地步出,血红的眼睛凶残的气息溢出,尖嘴镰齿,熏臭的唾液于嘴中流淌,滴下。
就在这道唾液接触地面的刹那,野狼陡然出动,迅若雷电,在吴宏尚是毫无所觉之下极速接近于他。
刚好洗清眼里沙砾的吴宏忽有所感,转过身霍然见到扑天而来的野狼,其张开的阔口对准自己而来。
看到野狼的瞬间吴宏吓得脸色发青,他知道这次危难大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荒野上遇到这种野兽可是要随时送命,特别是像自己这样的小孩,对上这只不比壮汉差的大型野狼。
纵使如此,吴宏却是不会坐以待毙。此时野狼已经是扑过来,如果不阻止它,那它落地的时候就是自己命丧之时。
头脑一阵发热,面对危险吴宏发挥出自己无穷的潜力,随手将身旁的木桶和里面的水一同抛上。
仍装有大半水的木桶就这样冲天而上,撞在野狼张开的阔口,强大的力道使木桶旋即爆烂。
木块纷飞下,一阵呜鸣,野狼即刻从上坠下,跌倒在地。
看着自己的双手,吴宏想不到自己有这样的力量,装有水的木桶可不轻的,但刚才自己却是能一举将之抛起,而且力道十足,直撞得野狼从上跌下。
不过野狼可没有就此被打倒,它站了起来,眼内泛着血光凶恶地看着吴宏,而它的镰齿此时却缺少了几颗,殷红的血液从失去了牙齿之处流淌着。
“嗷呼”
野狼看来很愤怒,它没有停留,接而冲向吴宏。
见野狼冲来,吴宏转身就跑,但是大腿中一阵难耐的酸疼传来,使他差点就被地上的石块绊倒。
吴宏知道,这是刚才紧接的锻炼所致。
心中懊丧:“自己怎么就这么急于求成,如果今天没有继续练压腿的话就不会使得双腿乏力,那样就有机会能跑得掉”吴宏于荒野中行走也不是一两天的时了,遇到野兽更不是第一次,好在每次身旁都有些大人在。有大人在的话,狼这种属于较弱的野兽根本不足为惧,除非是出现了狼群,不过缺少粮食的荒野又怎么会有狼群的出现呢?不过现在吴宏为了能多出时间来练功,所以没有按平常的时间到哇河取水,所以遇不上一同前去的大人。加之这次遇上的这只野狼比平时的那些要大上一号,这让吴宏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现在吴宏自己能做的就只有拼命跑,但世事又怎么会因为一点点的努力就能改变,就算吴宏是多么努力地奔跑,但身体还是表现出现实的无奈,一个趔趄,吴宏终于跌倒在地。
趴在地上的吴宏就要起身,地面一道黑影出现。
翻过身,朝上一看,野狼已经是压在吴宏的身上,两只粗壮有力的前肢压住吴宏两边的肩膀,吴宏动弹不得。
扑鼻的腥臭自那让人发憷的口中传来。
被野狼压制住的吴宏探头恐惧地往上朝去。
那赤红凶戾的双瞳,利齿烁烁的嘴喙,野狼吐出它那长长的舌头甩动着,唾液自那条猩红的舌头流淌而下,滴在吴宏稚嫩的脸皮上。
“嗒”
水滴和脸皮接触发出轻微的响音,然而这细微的响音却像是一个雷锤敲在吴宏的心坎般,吴宏只觉得这微不可闻的水滴声竟是如此的响亮,不比镇子里的那有一人高的古旧铜钟差。不过如此响亮的声音只响自吴宏一个人的心里,飕凉的荒野依然寂静,旭日虽然已经升起,但大地却始终像是杨柳昼眠迟般嗜睡着。
野狼贪婪地看着吴宏,血目陡然睁大,张开大口,毫无征兆下便对着吴宏那脆弱的脖子咬下。
额头之上涓滴汗液甫出,背后早已冷汗淋漓。看到野狼瞳目中血光大盛的那一刹那,吴宏知道自己此命休矣!
纵使吴宏很想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但野狼那咬下的势头怎么都不像是要舔舐自己的意思吧。
那这一刹那,吴宏感到自己很乏力很无阻,比在家里受尽喝打的时候还要让人无奈以及彷徨。
“要死了”心中突然响起这样的心声,吴宏那带有血丝的瞳目睁得大大,定定地看着野狼那有自己手掌长的獠齿逐渐挨近。
恐惧
无限的恐惧充斥于吴宏内心,逐渐吞没着他仅存的意志,他不愿就此送命,他要反抗,但是在野狼强而有力的爪下吴宏连挪动少许都做不到。
“嘀嗒”
点滴的水声自吴宏那波涛汹涌的心湖中响起,奇怪的是明明如此汹涌的浪潮中这小小的一点水珠却是带来了宁静和庄严。自此音响起的刹那,心湖重回安宁,但吴宏本身却是静止于此。
生死的瞬间,奇妙的境遇自吴宏小小的身体内产生,开始了属于它的改变。
在这一刹那,吴宏整个人都静了下来,惊恐的双瞳一片空洞,急躁的呼吸骤然停止。
敏锐的野狼在这一刹那感觉到猎物身体内发出的异样气息,但它没有犹豫,一口咬下。
“哧”
殷红的血液自吴宏那幼小的脖颈喷薄而出。
闻到血腥,野狼知道自己已经咬破了猎物的血脉,只要待血继续流,这猎物很快就会死去。而那时自己就可以安然享受这一顿美餐。
吴宏虽然静止了,但他还是能看到事物,仍有思维,不过现在的思维却是显得空白。入目所见的是野狼那戏谑的目光,感觉到自身体内滚滚流出的血液,知道自己的脖子已经是被野狼咬到,那么就是说自己快要死了。
想到死亡,吴宏一动不动的身体奇迹般地颤抖了一下。
在知道自己将死,而等待死亡的这一瞬间,吴宏静下的心湖骤然再起风浪。
恐惧充斥于心中,推动着风浪,顿时心湖内暴风骤起。
吴宏并不知道恐惧从何而来,但却是本能地出现了。
耐不住时间的流逝,野狼就想要再给猎物一口,那么就能一下子就将他置之死地,这样自己也好快点饱尝一番。饿了不少日子的野狼,难得地找到了这顿美餐,所以他再也忍不住了,张开布满獠齿的嘴就往猎物的脖子再次咬去。
突兀,一阵紫芒自吴宏的身体发出,粗麻的衣衫根本遮盖不住这道光芒,紫芒透过衣服而出,虽然不是十分光亮,只是莹莹微光,但在荒野中却显得如此瞩目。
野狼顿时被这突兀涌现的紫芒吓住,急忙退开,距离吴宏有二丈远方才停下,虎视眈眈地看着吴宏。
良久
吴宏除了身上发出紫芒外根本没有其他动作,依然静静地躺在地上,似是安眠于此地。
肚子传来绞痛,野狼知道这是饿了的时候所特有的表现。
因为饥饿野狼再也不忌惮那莫名出现的紫芒了,迅速奔跑起来,二丈距离只是刹那便无存。
一跃而起,野狼打算扑在猎物身上的刹那再给予他致命的一口。
“嗒嗒……”
四肢同时落地,野狼的口也再次狠狠地咬下。
可是只咬下一口泥沙,吴宏已经消失于野狼的爪下。
天生就拥有敏锐触觉的野狼,可是比人的感知力强得多。
所以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野狼感知到身后有着莫大的危险。
陡然前冲,就在野狼冲出的那一刹那,一阵强猛的破空之音恰好响起。
前冲了五丈距离野狼方肯停下,回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到底有何物。
前一刻消失无踪的吴宏竟然突兀地站于野狼原先的位置,那就表示对野狼有着莫大威胁的就是他。
虽然是站了起来,但此时的吴宏却显得十分诡异,周身仍是发出着紫芒,不过却是一丝人气都没有,疑似鬼魅,但却感觉到其真实的存在。
踽踽身影立于此地,孤高昂首,空影于眼,一切皆是虚幻。
定定地看着此时的吴宏,野狼不敢上前,因为危险,本能的感觉到其身上所发出的慑人气息,那是属于死忙的气息。在面对老虎,猎豹,巨蟒这些比自己要强的生物时野狼都是本能地有这种感觉,不过此时却奇怪地从一个人,而且还是人类小孩的身上感觉到了这个气息。
裂着嘴,唾液于利齿中淋漓,野狼万分谨慎地和吴宏对峙着。
而吴宏却对此置若罔闻,他空乏其身,无所拥有,眼神尚是空洞,站在原地久久不动,而脖子上的血不知何时已止住了。
一种死寂的氛围自吴宏身上带出。
明明已是敞亮的大地为之暗沉,天空云彩不显,似是蒙丧,旭日更是如同蒙上了一层阴翳,光芒在逐渐消减。
阴沉死寂的气氛于荒野愈来愈浓烈,野狼再也忍不住了,已经数天没有进食,为了不让自己饿死在荒野,它穷尽自己的力气,暴起冲向吴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瞬杀猎物。
爆发全身力量的野狼速度果然极快,甫一冲出,下一刻便于吴宏身前踏步而现,张口就咬。
这次吴宏没有再次奇迹般消失,而是用其空洞的双瞳看着近在眼前的野狼。毫无神采的眼神中透露不出一丝情绪,悲喜若失。
面对野狼咬来的一口吴宏竟然愚蠢地提起手臂抵挡。
野狼没有犹豫,奋力咬下,想要一举铡断吴宏那纤瘦的手臂。
“咯邦”
野狼咬在吴宏的手臂上,脆弱的皮肤顷刻溃败,但在利齿碰到吴宏的骨头的时候却不能再进。
野狼感觉自己似是咬在一块铁块一样,自己引以为傲的獠牙竟然失去了作用。
吴宏的手臂虽然被野狼咬得血肉模糊,看似随时要断臂,但只不过是皮外伤,骨头根本无损。
毫无征兆,吴宏的左手捏成拳头,一拳就打在野狼的右侧身体。
“嗷呜”
一声悲鸣,野狼巨大的身体竟在吴宏那弱小的一拳下打得抛飞一丈多远。
倒在地上,野狼蹒跚起身,他受了吴宏这劲力十足的一拳仍没能就地死去。
谨慎地看了吴宏一会,见他和之前一样再也不动,野狼立即返身逃跑,不过身影显得趑趄。
待野狼远离了此地,吴宏依然静立于原地一动不动。
须臾
“还是回来了……”
一句饱含沧桑的话声自吴宏这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孩口中道出。
就在他说完这一句话后便躺倒在地,周身的紫芒顿时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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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的第一眼,吴宏看到了自己家那熟悉的阁子。
“醒来啦”
一个中年男子和妇人映入眼帘。
吴宏连忙起身,但急剧的动作带起了右臂的痛楚,吴宏立即就是一番龇牙咧嘴。
“别乱动的好,你受了伤的”
吴宏转过头,看到一旁的一个满脸皱褶的老人。
吴宏失声道:“镇长?”
这个老人就是陈土,在叶凡他们离开的第二天,他就正式地当上蓬莱镇的镇长,不过这个颓败贫困的镇子当镇长身份也并无特别,就是一个征象而已,不过在吴宏这样的小孩心目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陈土微笑以对,不过那边的中年人却好像有点急躁。
中年男子道:“镇长,你不是说过有件东西是炼气士大人托你交给吴宏的,现在他人都醒了应该可以交出来了吧”
依中年男子的话,老人从腰间取出一个有些陈旧卷轴就要交给吴宏,但此时中年男子却将之抢走。
对于此人的失态,陈土只是“呵呵”一笑,因为他能明白中年男子为何会如此急躁。
拿于手上中年男子却怎么都打不开,于是便讪讪地向陈土问道,陈土则意有所指地朝着吴宏看。
恍如明白,于是男子便将卷轴给吴宏,道:“打开他”。
中年男子的话语里尽是冷淡,但吴宏却不敢有半点违抗,看着手中的卷轴,吴宏也不知道怎么打开,虽说是那个人要给自己的。
而中年男子眼神中一点凶狠浮现,吴宏一见,心里怕极,便随后试试打开看,孰知一下子就将卷轴给打开了。
陈土看得,心里喟叹,亦有不忿。他为了能窥探里面撰有何事物可是花费了两天的精力来试着打开这小小的卷轴,可它就是紧闭不敞,陈土也无可奈何,他怕迟了交给吴宏会让那个炼气士大人知晓,那些人可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神之类,自己又怎么能知晓他们行踪半份,所以经过两天的万般尝试,在陈土确定了自己真的打不开这个卷轴后才死心将它交来吴宏,而又适逢吴宏于荒野受野兽袭击昏倒再被经过的镇民救回这事,于是便在此地静待其醒来。
中年男子一见卷轴打开了,便从吴宏手上抢走,对此吴宏根本不敢出言。
陈土对于卷轴内容当然也是好奇得很,于是凭着自己镇长的身份,要求中年人一同过目。
中年初始并不愿意,他可不笨,如果卷轴中记载着什么好东西,让镇长看了过去,那自己不就亏大了吗?但碍于门口那随陈土而来的几个汉子,显然这是陈土有备而来的。
心中虽愤懑,但没有办法,中年人只能与陈土一同看过究竟。而此时一直立于一旁的妇人再也按耐不住,便是恬不知耻地凑过头来观看。
三人甫一看,脑中眩晕顿生,但他们没有就此停住,只认为是自己今天精神不佳便不以为然,擦擦眼睛,三人全副心神便投入卷轴的字句中去。
盏茶时间过去,三人身影摇摇,昏头脑涨似要欲坠。而对于卷轴里的字句却是一点都看不得。
三人相视对望,警觉地知道这事有异,于是就将卷轴重新给予吴宏。
吴宏看了一下,内中竟然全是一些武术的练功之法,包括那人曾教导过的那些基本功,而这里面却是比之基本功健全得多,还有各类拳脚之术。
看到后面一段标题为“炼气修身”语句,吴宏的心神立即被吸引过去。
“冥冥天地,气息悠扬,感体其中,带动其脉,纳气淬于己身”看到这句话吴宏心神一颤,他觉得这话好像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然而也十分惊奇,吴宏虽然自幼就有读书勤学,然而蓬莱镇的环境实在差,学识也因人而异。但这卷轴中的高深字眼吴宏却全都能看得明白,而且还通晓其中深意。
看到了炼气修身里的这句话,吴宏一股悸动涌现,他试着按照话中意思去做那什么“感体其中”的。
在闭上眼睛的刹那,预想中的黑暗没有来,而是出现了各种缤纷的色彩。
吴宏一试之下方发现自己竟然也能做到这些奇异的事情,大喜过望的他笑容掩饰不住地露出。
三人将吴宏的表现看在眼内,陈土当下就如同瞬间苍老了十年般徐徐老矣,但中年男子和妇人却显得欢喜鼓舞。
沉浸于卷轴中学识的吴宏根本没有察觉到三人的表现。
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吴宏看向卷轴的最后。
“持之以恒”这四个龙飞凤舞的字迹就是最后的话。
看到这句话,吴宏下定了决心。
荒野的另一处
原土狼帮大本营之地。
坍塌过半的百丈高山,那深达数百丈的山洞早已消失,五百丈方圆内碎屑沙砾满布遍野。
吵杂的声音突然响起,位于坍塌的山洞另一边正有数十人聚集在一起。
“老大你真的不干?可别开玩笑了,不过就是没了个山洞而已,还可以找过别处嘛,不会是你被那个疯子揍完之后真的怕了?”其中瘸了一条腿的精瘦汉子明显地带有讥讽的意思向中间的大汉道。
用污垢的衣衫剪裁成长长的绷带,张洪现在除了头部之外全身都缠有绷带,然而头部也并非健全,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致使原本那充满煞气的脸相为之荡然无存,脑勺处失去了一撮头发,浓稠的血液结成一大块痂子,痂子与头发缠在一起就像一个邋遢的鸟窝。
土狼帮的大本营被捣毁已经是三天前的事,叶凡他们和莫来早已离开了此处。而土狼帮的人则是除了开始时于逃出山洞的时候有过死者后面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死过,茗莲施出的那个沼泽术法只是将他们封闭于内里,实则并没有将之杀害。
虽然叶凡他们是放过了土狼帮的人,并没有将他们灭杀清光,但需受的皮肉之苦又怎么会少,怎么说叶凡他们这次都是专程为了剿灭土狼帮才来的。
既然土狼帮的大本营已经是在叶凡和莫来的战斗下被摧毁了,那叶凡就再将那些锈迹斑斑的刀剑、菜刀、锄头、铁锹等等只要是利器的都一同销毁,让他们没有作恶的凶器,还有就是要狠狠地修理他们一顿,让他们明白到切底的恐惧。弄他们残废那他们作恶的能力就大大减低,所以这次叶凡亦如上次对冷月的人一样将土狼帮的全部人都致残致伤方休,对于土狼帮的这些作恶多端奸淫掳掠的人来说叶凡根本不抱有同情之心。至于杀人,这个叶凡还做不来,如果要对土狼帮这些普通人动起真格的话不过就是捏死蝼蚁一般轻易,使此地血溅撒野也是易如反掌,但叶凡却不会这么做,特别是凌虐弱者这样的事,纵使他们并非善类。
还有就是被土狼帮掳回来的女人,在莫来骤然停战后叶凡才知晓,原来在他到来前莫来已是将这些被掳回来的人都释放了,至于如何让可怜人安然回到自己的生长地方莫来只是说了句“山人自有妙计”便不愿透露半句。其中叶凡听莫来说被掳回来的女人都被土狼帮的人奸淫过,有的时间长了甚至生有儿女的事情,不过就算如此她们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的。叶凡也有问那些孩子和他们母亲如何,但莫来对此则闭口不言。对于莫来,叶凡可是勉强不来,唯有对土狼帮这些败类多下重手,以解心头闷气。
所以现在所见于这里的土狼帮众人每一个不是跛脚就是手缺,如果是赤膊的汉子还可以见到他们身体上那琳琅满目的瘀痕血迹,皮绽肉开尚有黑红的血水,十足像是刚从修罗战场捡回小命的残兵。其中这里最为受苦的就要数鲁戈他们七人和张洪这个土狼帮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