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道:“姑娘,你该走了,你在我地府呆了七天了,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趁着阳间天未黑,路好走,你快快赶路去吧。”说着,众阴兵便把孙梦推了出去

小风吹过,阳光暖暖的洒在头上,梦醒一般,她甚觉原来是噩梦一场,心甚是着急,不知道魏若萧怎么样了,见不到自己,他一定着急坏了吧。

“小小”白墨见她走来,甜甜一叫,脸上尽是温柔颜色。

他一直于阴阳交界的路口等待,见到她终还阳,心便激动欢愉。

她冷眼瞧去,说:“我叫风儿。不叫什么小小。”

他的笑容顿凝固了:“哦”低低应了一声。方才还喜悦的心情顿低郁无奈。见她脚步生风,快步向前,他有些着急:“你,这是要去哪?”

“回家啊。”她心里有些不悦,甚觉真是可笑的很。

白墨默默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挡在她面前:“小小,随我回山上可好,我有话要对你说,我有许多的话想要对你说。”

“不”她断然拒绝,不给他任何的回旋余地。

“小小,你醒醒吧,跟我回去,我要打开你的记忆,你跟我回去,回山上去,回属于我们自己的茅舍去。”他低语着,近乎乞求。

她停下来,眼光现出怒气:“我不知道什么过去,我也不想知道,我曾经告诉过你,我的夫君他叫魏若萧,魏若萧。”

“不是。”他顿大叫道,面目几乎狰狞,青筋暴涨,咆哮声起:“你的夫君是白墨,是我白墨。”

他红了眼。爱一个人久了,早已成习惯,便痛出了道道刻痕,郁痂成疤,最后在心里生成恨,叠加在了心间。

他不明白,有些人,近在咫尺,却总抓不住彼此的手。见她不再理睬,自顾自的往前走。那心里的怨恨,终还是不可抑制的化作了一股怒气:“我能从阎王爷那里救你出来,就也一定可以带你回去。”白墨显然再也不想心慈手软了,说罢,他手于她面前一扬,孙梦便晕眩了,并慢慢一旁徐徐倒下。

她醒来时已在白墨的庙宇,他正一旁敲打着木鱼,见她醒来,便停了下来。

“我要回去。”她连忙起身。

他不语。

“我要回去,你聋了吗?”她有些气脑,将她强行撸了来,连话也不搭上半茬。

他仍然不语。

她便心急移步向外,一边走一边道:“我真要走了,若萧找不到我,他会疯的。”

她分明记得,魏若萧呼唤她的声音还响在了耳旁,她着急坏了,急急冲向大门外。

“我若没有你,我也会疯的。”白墨狂叫了起来,他甚是委屈的很,自己的女人嘴里时常挂着别的男人,他如何能不难过?狂躁?

她愣了一下,无视他的心绪,回他一句:“你有小狐姑娘,你们,你们可以在一起啊。”

“小狐?”他冷笑着。

“可我爱的人是你,小小,我求你醒过来吧,你不要走,我给你讲我们的过去,我带你去看我们的过去,你我是夫妻啊,你知不知道?”

被人不识的无奈,何况还是自己如此深爱痴恋着的人,这让他急红了眼,那些岁月绵长,他靠思念存活,又靠记忆丰盈来挤走孤寂,如此才能在想念里生出幸福与期望,并织成一道美妙的风景。

可是,这凄凄长河里,想念多了,疼痛便也接踵而至。

“我看你是疯了,满嘴胡话。”孙梦一听,急急回道,在她的心底,白墨俨然是那个不可理喻,话语不着边际,疯人疯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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