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做太明目张胆了,您可知道,方才大门口可是有人瞧着我们进来的,若是有人问起,定会寻到您这里,到时,怕是您也逃不了干系,害人不成,引火烧身。”云映道。

贺敏笑了,笑的甚是响亮,阴森可怕:“你真是天真,不就大门口那几个把守瞧见了吗,我随便一打发便封了口,至于这大殿里头,你忘记了吗,我们,可是坐着轿子进来的,这里头坐着谁,他们又怎么能知道呢?更何况,咱们走的这条小路真是安静的很,方才一路进来,竟连只苍蝇也没瞧见,你我这进来,怕是也无人瞧见的了的,就是有人瞧见了,那又如何?”

她近她跟前,一口粗气向着面前的孙梦喘去,急急的似了一团火,连那眼神也烈焰般的刺眼:“如今,那些个狗奴才,哪一个不是眼里认主儿的人?又哪一个不是见了我便生起一副胆怯,为什么?还能为什么?那是因为他们明白,我腹中的孩儿,将来有一天可是要坐上王位这个宝座的,你们说,如此,看谁还敢多了嘴?”

“你真是卑鄙无耻,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就这样恨透了我?处处于我不好过,我真是莫名的很,你是你,你想做什么,我又不会挡了你的道,为什么要如此不放过我?处处与我过不去。”

她怒目向她的孕肚瞧去,眼睛愤怒的溜圆:“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有你在,我这心里就不痛快,有你在,君王就只看中你的孩儿。你还能说与你没有关系?你以为你骗得了我?保不济,你那腹中孩儿是君王的呢,我不会傻到要为自己的孩儿留下一个祸端,你自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要为我的孩儿铲平障碍,让他成王的路上顺风顺水。”

她几近喷出了唾沫星子,说到愤然处,那双眼睛死死的邪瞟向她:“放心,我也是要当娘的人了,自然不会脏了这手,你就在里面好生的待着,活活饿死嘛是迟早的事,这样,够仁慈了吧?”

“你”不待孙梦话语,还来不及反应,那朱儿便在贺敏的一个眼色下,与众人迅速将她和云映推了进去。

好在云映手脚麻利,一把搀扶住了孙梦,孙梦的额头也只门框上轻轻磕了一下。

“小姐,您还好吧?”待扶稳好她,她又转身便要去拉门,不停地拍打了起来。

“云映,别费力气了,你没瞧见那门厚实着呢。”她抚摸起额头:“我就不该相信她,她哪能有那么好的心思,让我们进她的寝宫?我就应该想到,她不会安好心的。”孙梦有些后悔。

“小姐,别自责了,当下,也不知道我们出不出的去?”她四周瞧了瞧。

“我真是好奇,她的寝宫,怎么会修一个暗室?她不会傻到在自己的住处,弄一个杀人的暗室?晦气不说,再胆大的人也是害怕的。小姐,您说,这里面,这里面不会死人了吧?”说着,她拍拍双臂,似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云映,这暗室虽不大,但瞧着也不差,你瞧这里头的摆设,像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可怕,你再瞧这些通风口,虽然暗了些,可这一切的陈设,分明这里头的人,那贺敏像是怕委屈了人家一般,倒安排的妥当的很。我怎么瞅着,也不像是那贺敏用来做坏事的,只是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孙梦看着面前说。

“小姐,若如您这般分析来,云映就更觉得怪怪的,您说她修这样一个暗室做什么,云映真是迷糊的很。只是,当下咱也没有心思揣测她的目的了,咱得想办法出去才是。”

“出去?云映,怕是难了,这贺敏一直视我如仇人般,每次见我都是一副恨之入骨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如今进得来,她怎还会让你我出去?”她低下头抚视着孕肚:“只是可怜了这孩儿。”

“小姐,可千万别想多了,还有兰儿,兰儿一定会救我们的,我们没有回去,她定着急,一定会寻了来的。”云映嘴上说着,内心还是对兰儿的不确定,茫然的缓缓的依门而瘫坐在了地面上。

兰儿这丫头一直咋咋呼呼的,也不知她会不会来找她和孙梦?想到这里,她不禁嘴里喃喃道:“希望兰儿快快来找咱们,小姐,咱不能稀里糊涂的死啊。”

暗室里弥漫的潮湿味道,让孙梦也不禁捂实了嘴。

失落的心,冰冷石头般,重重地跌落在了万丈谷底。她蜷缩在冰冷的一角,泪大滴地淌落,一滴一滴滑向嘴角,似了苦酒一杯,一口接着一口地喝下。直到面前静寂的一如死灰般,她用尽全力地抱紧自己,面色一片苍白无力。

二天了,终不见孙梦和云映回来,兰儿急坏了,她自知她们二人定是凶多吉少了。

“不行,我要找她们去。”兰儿自语着,匆匆收拾好包袱便要往芙蓉城里赶。

还是那间茅舍,昊銮和叫石轩的男子席地而坐。

“你真瞧明白了?那豆腐坊关门了?”

“那还能有了假,我知道主子您不便去,所以我这两日都有暗中观察,最开始只是那叫兰儿的姑娘守着档,今天一去瞧,叫兰儿的姑娘也不在了,向旁边的人打听,说是走亲戚去了。”

“看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她对那君王还真是情深义重,不顾自己的身子,挺着个肚子也跑去了。”他低头思索半晌,又抬头向石轩道:“石轩,她那肚子,怕是也是君王的。”

“何以见得?主子不是说过,她的孕肚,这期间并未和那蜀国君王在一起过啊。”

“那是从前,我后来觉得可疑,尤其是那次那个叫孙威的将军出现,从他们的对话里,我分析着,肯定是那君王的。何况你想啊,我当初从山上见她到现在,从未见过她身旁有别的男子,我听说,她可是和君王有过一段情深的,至于为什么不在大殿里呆着?我也瞧不明白。”又一脸兴奋道:“若是真的,石轩,咱就把她掳了来,威逼那君王割地至少百万平方公里,咱要一步步削弱他,直至他无力反击,当下,咱要再打听仔细的,就是那君王对她的态度了,若这个女子对她万般重要,这真是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动刀动剑的,劳民伤财不说,也费心思,哪有这般的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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