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有成竹般,一双希翼的双眼闪着光芒:“我就不信,于那王,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孩儿在他人手上,他能不让步?更何况,那裘大将军关键时也可为我用,那么于这个叫曹盈英的女子,她又如何能于自己的孩儿和爱人面前而不顾呢?”

“石轩,刀剑乃粗俗人所用,属粗笨之人。脑子,才是成就理想的武器。”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哈哈哈得意的狂笑了起来。

“可您不是说过,她曾救过主子两回吗?如今,主子怎下的去手?”

“石轩,你跟了我那么多年,这兵家上的事,从来不是心慈手软可为,光有策略,没点狠心,如何做得了大事?何况,我只是利用她,并不会真的伤害她。这点做人的恩德我们还是要有的,我大吴虽后起,但只要在魏蜀两国周旋好,就可坐收渔翁之利。”

“属下明白,明天,我也芙蓉城瞧瞧去,好探探虚实。”

昊銮点点头:“我俩分开行动,你去探虚实,我留在原地,若事是真,就快快赶回,你可知道,以我的判断,这叫曹盈英的女子,只要利用好了她,咱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更胜一筹,何况,那魏国的裘大将军是她的孩儿,我要好好整理下头绪,也好周全好这其中关系。”

被关暗室的孙梦,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她虚脱的很。

“云映,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暗室呆久了,脑袋都是昏沉的,这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白天是黑夜了,我肚子好饿,好饿啊。”

“谁说不是,别说您怀着孩儿的人饿了,云映也是一样的,可怎么办?我们,难不成就这样的死去?王后真是狠毒,她这是想要活活饿死我们呀。可云映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都叫半天了,也没人搭理咱们,这是在王后的寝宫,要想有人来救我们,难于登天了。”她绝望的很。

“都是我连累了你,云映,对不起,我不该叫你来的。”

“怎么能怪小姐呢?您不让我来,云映也自是要跟着来的。”她翻了翻包袱,又一通仔细寻找:“小姐,咱带来的干粮都吃完了,这会儿,是一点吃的也没有了,您再忍忍,说不定。”她又走向暗室门口,向着外面大声吼叫了起来。

“云映,别叫了,没用的。”孙梦虚弱的闭上眼,她添着干裂的嘴唇,头软软地向旁边斜去。

云映向她走来:“小姐,来,在我身上靠一会儿吧。”说着,她向孙梦的双臂拉去,孙梦身子却无力的一旁倒了下去。

“小姐,我也没力气了,云映真该死,连小姐都扶不稳当了,可怎么办?”云映第一次在她面前急的哭了起来,终无力瘫坐于地面。

“现在,最能指望的就是兰儿了,可我们也不知道兰儿会不会寻了来?只有她能救我们了,兰儿,你一定要想办法赶紧来救我们,兰儿。”她绝望道。

兰儿一路疾驰到了芙蓉城,却被看守的挡了回去。

“去去去,跟你说很多遍了,我们没有见过你家小姐,别处寻去。”

“怎么可能呢,我家小姐分明就是奔着这大殿来的,怎么会没进来呢?您一定是没看清,让我进去,我进去找找我家小姐。”兰儿急了。

“你都在这为难我等几个时辰了,再不走,别怪我等以寻事滋事罪,向上头通报,那样,姑娘可就走不了了。”那把守的丝毫不给情面。

兰儿只得郁郁退向一旁,脸上愁眉苦脸极了。

大殿内,那朱儿正有些担忧。

“您说,若真活活饿死了她们,万一君王问起来,可如何是好。”

“你不说,他不说,那君王又怎么会知道?朱儿不要怕,狠不了心办不成事,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儿。再说了,那外头守卫的你都打点好了吗?”她问。

“都打点好了,给了几倍的银子,这下,他们的嘴巴倒是会捂的严严实实的。”

“那你还怕什么?为了我们的孩儿,为了能永远的和你在一起,朱儿也别怪我狠心,那曹盈英在,终究会挡了我们的道。何况你忘了,我刚进殿那会,你我受了多少的委屈,素日的只能思念中度日。你我自小相识,后来相爱,还不是硬生生的被拆散了。若不是父亲答应让人在这寝宫修一个暗室,将你送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应了父亲,来当他人妻的。所幸朱儿你也争气,将这女人之味演绎的栩栩如生,这才让你在了身旁,以丫鬟的名义近旁。”情深处,她竟抹起了眼泪。

“朱儿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当初,为了让我进殿来陪你,特意暗暗修了这暗室,朱儿什么苦受不得?最难受的就是不能与你在一起。如今,虽偷偷摸摸,终究还是日日的能见着,朱儿满足了,没有怨言。”

她拉起他的手:“朱儿,委屈你了。只有你我夫妻同心,才能守的美满。”她将夫妻二字吐的甚为清晰温柔,又身后暗室瞟去,冷笑道:“原先想着这暗室也该作废了,想不到,如今还能派上用场。”

“可这寝宫里若真死了人,那真叫一个不吉利,真是晦气的很。”朱儿道。

“所以才要叫人天天偷偷去瞧一瞧,差不多的时候,就叫人天黑拖出去处理了,倒也不碍事。”

“怕是,如此不妥当,我今天听说,她那丫头兰儿寻了过来,在大殿外与守卫磨了许久,硬是一口咬定她家主子进了大殿。”

她犹豫片刻,道:“我怎么把她给忘了,早知道,派个人去结果了她,倒不至于现在这么麻烦。”又贴身他跟前:“那,你可有好法子?”

朱儿摇摇头:“怕是不能灭口,事情若太张狂,必引起猜疑,朱儿暂时还没有想到好的法子。”

“如此说来,她还真叫人烦恼,怕就怕,她一直不走,终有一天会撞上了君王,那就坏事了。”又滴溜起一双邪恶的眼珠,想了想:“也不怕,她说在大殿就在大殿了,没人瞧着不是吗,不会有事的,猜疑不到我们头上。”

朱儿点点头,说那我们也不宜张扬,平常般就可以了,切不要叫人生出了疑心。

“知道了,知道了。”她嗲嗲的声音酥软的如了面团,轻轻向他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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