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坐的马车,花费了将近两天的时间才到地方。

只是如今医谷已经不复存在,曾经医谷所在的一片范围,周围的树木或是从中断裂,或是让火烧去了生机。

尸体如今是不曾见到,但隐隐的还能闻到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极淡的腥味。

死的人很多,而他们的鲜血,是用来祭奠医谷逝去的魂灵。

黎堑并没有让祝澜带着自己靠太近,师傅和师兄的做法也许是早有预谋,但是难免还有漏网之鱼。

死去的人多数是参与当年之事的人,那些人多数在如今江湖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难免会引起那些未到场之人的注意和警惕。

远远的朝着医谷方向跪下,叩了三下头。

再起身的时候,他眼神中隐隐有了几分变化,却很快掩在了眼睑之下:“回去吧。”

他如今一身女装,脸上虽然带着妆,神色也不算太好,看起来更加的娇弱,让人一眼便忍不住心生怜惜。

祝澜搂着他的腰,几乎把人圈在了怀里。

黎堑感觉心里很沉重,又闷闷的阵痛。那里面的小家伙,有些不安分了。

回去的途中,黎堑浑浑噩噩,脸色惨白,额头布满了汗水。心口的疼痛让他在晕与清醒之间徘徊,晕不过去,醒不过来。

祝澜有些慌乱,他明明已经把萧神医留给他的药给小医师服下了,为什么没什么效果。

“阿黎。”祝澜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把人紧紧的搂抱在怀里,“快点赶回山庄!”他朝外面赶马车的青荇叫道,声音里带上了几分颤音。

他的阿黎,千万不能有事!

黎堑听得到他的声音,却感觉离他很远,飘渺得好像来自另一个地方来的召唤。

浮云山庄内,为了迎接改岁,上下都做了布置。

只是如今,山庄内却没有多少的喜气。

庄主带着那位黎医师出了一趟门,匆匆赶回来,那位黎医师却昏迷了过去。

山庄有专门的大夫,可是几次诊查,得到的结果却是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祝澜清楚其中的缘由,心里面憋着无名火,却也只能憋着。

他日日守着黎堑,想要寻找萧韬子他们帮助,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把书信寄往何处。

这几日下来,黎堑一直用之前萧韬子交给他的药方还有配置好的药养着,除了人一直昏迷不醒,偶尔似乎也会因为疼痛皱眉冒汗,面色但也算是红润。

倒是祝澜,因为几天没得到很好的休息,加上忧心黎堑,反而看起来更像是病得不轻的那个。

再过两天就是改岁,然而他想要与之共过第一个改岁的人却还未醒来。

祝澜脱了外衫,吹了蜡烛后,在黎堑的身边,把人往怀里扣住,小心翼翼如待珍宝般在他额头落下了一枚轻吻:“再过两天,就是改岁了,你先前应下来的,我们一起过第一个改岁,不能再食言了。”

把人搂在怀里,多少让祝澜感觉多了几分安心,没一会儿困意便袭了上来。

这一觉,祝澜睡得格外沉。

醒来的时候,怀里空空如也,祝澜几乎是立刻清醒过来。睁开眼看不到小医师的身影,他立刻掀开被子,直接穿着里衣冲出了房间。

心里带着欣喜,却又有一种在梦中的错觉。

外面的下人看到自家失态的庄主,说实话心里面是有些害怕的。这几天因为黎医师的昏迷,他们没少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被训斥。

“阿黎呢?”院子里并没有那人的身影,祝澜直接抓住了一个小厮问了起来。

小厮被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深怕庄主一个不留神直接把自己给弄死了。

“黎,黎医师,去后,后厨了。”哆哆嗦嗦的说完这句话,小厮已经坐在了地上,而前一刻还提着他的庄主已经不见了踪影。

黎堑此时正在厨房里面忙活。

他早早的醒来,看到一脸疲惫睡得很沉的祝澜,知道这人恐怕又守了自己多日。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来,黎堑收拾好自己便出门找了青茗,问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然后,他决定去厨房给祝澜做些吃的。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手里面的汤勺差点脱手掉落。

“阿黎。”才起的男人,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充满爱恋的语气,更是被黎堑感觉被什么会心一击。

“嗯,再等一会儿,我给你做了吃的。”黎堑小声应着,脖子有些痒痒的。

他让自己冷静一些,动不动害羞什么的一点都不男人。

黎堑放下了汤勺,准备去拿开那双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才注意到祝澜是穿着里衣出来的。

黎堑立刻变了脸,声音也冷了下来:“给我回去把衣服穿上,冷不死你!”

大冷的冬天,只穿一件里衣就出门,可真是能耐的!

这会儿锅里的汤他也顾不上了,跟厨房里的安静当鹌鹑的人说了一声,拉着祝澜微冷的手直接往小院快步走去。

厨房里,厨娘和手底下的两个徒弟抬眼看去,一脸复杂。

“怎么感觉,庄主在黎医师面前,更像是个小娘子?”

小厨师说完,后脑勺直接被他师傅给拍了一下:“混小子,说的什么鬼话!”厨娘顿了一下,脸上却也多了几分复杂。

难道,庄主才是……承受的那方?

“师傅,您别听他胡说,上次我就问过了青茗姐姐,庄主强势得很,初次去医谷的时候就强迫了黎医师。”说完,立刻捂住了嘴。

一双黝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师傅,又带了几分挑衅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哥。

她可是早早的掌握了一手消息!

厨娘瞪了一眼自己两个徒弟:“一天天不干正事!还不快去看看黎医师熬的汤,若是火候差了影响了味道,看我怎么教训你们俩个小兔崽子!”

快速离开的两人自然不清楚厨房这边的事,但是房顶坐着的那两个人,一句不差的听入了耳。

“没想到啊,庄主竟然是这样的庄主。”青蒿一身红衣,在屋顶格外的显眼。

身边一身蓝衣的青茼瞥了他一眼,不发表言论。

背后非议主子的事,还是这种房内之事,若是让主子知晓,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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