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人回到房间,黎堑如同一个老妈子一样念叨了祝澜许久,一直到他换上了衣裳,才堪堪停住话头。

青茗已经带着下人送来了洗漱的物件,东西放下后安静又快速的退出房间。

“你先洗漱,我去厨房看看。”

黎堑起身,手腕立刻被抓住。他看过去,与那双带着小心翼翼和害怕的眼眸对上,到嘴边的话却已经说不出来。

祝澜什么也没说,但那双眼睛又好像什么都告诉了黎堑。

他轻叹一声,转身坐下,“我等你。”

黎堑知道他如今有扮可怜的嫌疑,却也明白原因出在自己身上。

两人相携而至,厨娘和两个徒弟立刻行礼,目光却自认为隐秘的扫过了两人牵住的手。

黎堑隐隐有些不自在,轻轻的挣了挣,反而被身边的人又握紧了一些。

“黎医师,汤已经好了,奴婢把明火去了,现在正温在锅里。”厨娘说道。

“嗯。”

松不开手,黎堑只能由着祝澜继续牵着,走到了灶台边。

祝澜本来是想说让他们去做就行,但转念一想,松开了手安静的退到了一旁。

把汤盛出来,又把温在其他锅里的菜都小心的端了出来,祝澜这才过来端起了托盘。

回到屋里坐下,没有让其他人进来伺候。

祝澜拿起筷子,却是先看向了黎堑,问道:“阿黎吃过早饭了吗?”

黎堑默默的看了一眼拿来的两幅碗筷,没回答,直接盛了汤先喝了起来。

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祝澜也跟着盛了一碗汤,学着小医师的样子,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只是视线一直在小医师的身上,让黎堑有些想要把汤碗直接扣到他脸上。

一顿饭吃到最后,两个人没有多余的语言交流,却让黎堑多次想要拿碗砸人。

吃个饭全程被人盯着,好像自己就是那一道下饭菜,任谁都会心里面不痛快。

偏偏黎堑对祝澜,不能生气。

这人在他昏迷时候守了多日,而且不止一次,就……忍着不自在让他看吧。

黎堑心里憋屈,本来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到头全被憋了回去。

夜里某人径直上了床,偏偏对上他那眼巴巴的神情,想催他回自己房间去睡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而黎堑似乎也忘了,这里就是祝澜的主卧。

和衣躺下,黎堑睡得直挺,不过很快就被身边的人给扣住,一条腿还过分的将他钳制住。

而某人的某个部位,也在暗中作祟。

黑暗中黎堑的脸有些扭曲,手肘直接使力在祝澜的胸膛撞了一下,“老实睡觉!”

“我就抱抱,不闹。”小医师才醒,他总不至于这么禽兽。

这一夜无梦,两人相拥,又一同醒来。目光相撞,一人睡眼惺忪,似茫然的白兔,一人眸光沉沉,如凶猛的饿狼。

“阿黎,早啊。”饿狼笑着说道,伸出了爪子,捏了捏白兔的两颊。

黎堑的瞌睡散去,眼神躲闪小声的回道:“早。”

早晨时候,男儿总会有些反应。

如今被子下,两人似乎都……这本来是挺正常的事情,但是面对笑眼盈盈的祝澜,黎堑多少心下羞恼。

无措的白兔让饿狼逮住,呼吸交错,娇咛轻起,婉转入耳。

今日改岁日,旧年迎新。

将近正午,下人们手里的活还未忙完,便被四位大人叫到了大厅。不少人心下疑惑,难道还有什么新的安排?

直到赏银拿在了手中,四位大人遣散他们下去忙自己的事,一众人都还有些茫然。

回到各自的职位,他们才回想着四位大人说的话,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赏银是为何。

黎堑被祝澜抱着在小院里,一张素脸通红。

“阿黎,等师傅师兄回来,我们便成亲,可好?”祝澜头枕在他的肩头,捏着他的手把玩着。

成亲?

黎堑的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想了想两个人也算是经历了两世,确实一直差场婚事。

“你嫁给我?”黎堑看向他,面容依旧红润,偏偏这会儿说话硬气了几分。

祝澜轻挑眉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直把黎堑看得有些不自在,才笑着说道:“也是可以的。”

左右这嫁与娶,人都是他的。何况,不论是哪种结果,到了床上那也是他说了算。

“既然阿黎同意了,剩下的事情等明日之后便开始准备。”祝澜抬眸看向了院落中安静候命的四人。

从大厅回来当了许久背景板的四人组立刻应了下来,然后确定他没什么其他的吩咐,这才退了出去。

等到夜晚来临,山庄里也热闹了起来。

这还是几年来第一次这么热闹,一些年纪稍小一些的下人忍不住欢喜。

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人,因为黎堑想要再等等,饭菜已经有些凉了。

“吃吧。”他看了看外面,知道师傅师兄是赶不回来了。

早就想到了,但如今还是有些许的失落。

桌上的饭菜,是黎堑与祝澜一起准备,拒绝了厨娘还有青茗他们的帮助,两人在厨房里忙了一个下午的成果。

祝澜握住他的手,轻轻的在他手心挠了挠。

只是两人才开始吃了几口,祝澜突然停下了动作。

脸上隐隐有些疼痛,还伴随着一些麻麻痒痒的感觉,好像有许多的虫子在脸上蠕动。

黎堑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只是抬眼看过去,只有男人快速离去的背影。

他皱了皱眉头,放下了筷子跟了出去。

只是祝澜使了轻功,黎堑出了小院哪里还看到那人的身影。

红灯笼倒是照得四下很是亮堂,可不见人影他也不知道往哪里去追。

“青茗。”黎堑看了看周围,叫了一声。

不过下一刻出现在面前的却是青荇,他朝黎堑拱手行了礼,解释道:“黎医师,青茗有些事,我暂时过来替她一会儿。”

黎堑摆手,是谁都无所谓,他只是想问问那个男人跑哪去了。

“你家主子往哪走了?”

应该是被压制下去的蛊又活络了起来,只是往外跑做什么,他又不是没见过他那副样子。

青荇:“……主子,只是回房间了。”

他守在暗处,看着主子突然离开,然后又绕到了后面回了房间。

行为有些迷,青荇表示看不懂。

黎堑:“……”

也是,他如今住的这间小院,是祝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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