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鸣不想与他争辩,睡觉就睡觉,反正昨夜已经同床,今日躲躲闪闪,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对皇渊有何想法,故作扭捏之态。

想到这里,洛玉鸣起身收拾了就去睡了。

翌日一早洛玉鸣就起身,点卯后皇上要求年轻公子们自行狩猎,得第一者有重赏。

由于皇渊“病着”,今日狩猎便没他什么事儿。

皇帝邀了皇渊下棋,洛玉鸣在皇帝面前不自在,并没有同去。

在营帐里的洛玉鸣吩咐小桃,没有自己的吩咐,不许进营帐。

终于没有了碍手碍脚的人,洛玉鸣竟然跳起舞。

不过,她的舞姿顿挫性强,不像那些娇柔的舞姬那般宛若灵蛇。

仅此一遍,洛玉鸣吩咐了小桃去找十面平常的鼓和一面结实的莲花鼓,并且寻一套舞姬的衣服。

小桃出营帐前,洛玉鸣专门强调了莲花鼓必须承受得起自己的重量。

待小桃出去,洛玉鸣又让陆照去找鼓,让陆照找来针线,自己将平日里的衣服大概改了改。

一切准备就绪,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洛玉鸣难得的翻看着书。

洛玉鸣喜欢“敦煌舞”是真,独自看视频学过。

虽说不如专业的舞者,却是也有模有样。

洛玉鸣并没有全然跳敦煌舞,而是稍加改编,从柔至刚,从阴至阳。

终是到了夜宴这日,虽说在围猎场不如宫中排场大,该有的却一样不少。

夜宴场地足有一个足球场大,脚下全是天然的木质地板。

场地两侧立着一排排红木架子,两侧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挂着灯笼。

几百只灯笼同时点亮,将此处照的如白昼。

舞台上方也挂着红色灯笼,周围用着红纱帐围着。

烘托着夜宴的气氛,同时也增添一抹隆重与神秘。

许是夜晚的原因,为了皇帝的安全,场地周围每一边都有两排禁卫军把守。

全部落座,皇帝着了福安传话开了场。

隔着红纱帐,众人能依稀看见一个抱着琵琶的女人坐在其中。

夜风轻扫过红纱帐,随着红纱帐的轻舞,女子朱唇轻启。

第一句清唱,清唱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唱功。

刚一开口,便惊艳了四座,女子音如天籁。

清唱罢了,红纱帐缓缓拉开。

洛玉鸣看清了里面的女人,这人居然是叶兰清?

心中猜测:前两日都没见到,今日却来了,该不会是为了皇渊吧?

猜测间,洛玉鸣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皇渊。

虽然叶兰清眼下只唱了一句,皇渊像是很欣赏叶兰清的曲艺,面上是很期待听着叶兰清唱完此曲的模样。

洛玉鸣心中叹道:古语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皇渊心里有王妃的人选了。

红纱帐下,叶兰清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琵琶,轻柔的拨弄中,琵琶声陡然响起。

同时,伴着如黄莺出谷般的歌喉。

众人身处山林,听着天籁之音,无人不觉得心旷神怡。

一曲唱罢,余音绕林,回味无穷。

皇帝当即就夸赞道:“好。来人,赏。”

叶兰清款款福身:“谢皇上。”

下场时,还不忘往皇渊这边看一眼。

随后是舞姬,官宦家眷以及嫔妃,无不列外的出了节目。

终是等到洛玉鸣上场。

皇后看了看小桃,小桃微微点头。皇后嘴角的形容更加明了。

红纱帐下,那朵莲鼓中,洛玉鸣一身紫蓝色的衣裙,上衣与群儒分开,由于古人思想保守,洛玉鸣并没有露腰。

头上带着金叶子发冠,随着洛玉鸣的动作,金叶子相碰,发出银铃清脆的响声。

除了洛玉鸣脚下的莲花鼓,舞台两侧有十个敲鼓的乐师七步之外半围洛玉鸣。

敲鼓乐师的背后亦是半围的立着十只鼓。

乐曲缓缓奏起,身影流动,风吹衣袂。

身子随着节奏舞动,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压过了方才所有人的浓香艳粉。

乐曲缓缓激烈,洛玉鸣让人备下的十只小鼓同时响起。

乐师面前的小鼓上,洛玉鸣提前让人倒了清水。随着“咚咚”的响声,鼓面上被击打起的小水花,在月光与烛火得照耀下泛着寒光。

此刻,鼓声不仅加强了乐曲的节奏,带动了内心的波动,鼓面的水光更是将洛玉鸣衬托成了“只可远观,不可亲近”的绝世天女。

与此同时,洛玉鸣旋转,甩袖,水袖随着力道的甩出,击打在立面得鼓上。

水袖在洛玉鸣的手中似是有了灵魂一般,可刚可柔。

“咚咚”两声,水袖自然收回,动作一气呵成。

这一动作阴柔与阳刚衔接完美,引得众人为之惊叹。

就连皇帝也是赞不绝口。

陆照更是看的出神。

皇渊虽没有众人那般夸张的表情,但嘴角扬起的笑容却是尽显得意。

乐曲缓缓放慢,身姿也随着柔软起来,水袖清扬,尽显了世间任何柔软,绵长的事物,与刚才刚毅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一曲舞罢,洛玉鸣缓缓回归了拉开红纱帐的状态,一切终归原态。有着人生在世,终会尘归尘,土归土之意。

洛玉鸣在众人的赞叹声中回到皇渊身旁。

洛玉鸣舞罢,只有三人并不高兴。

一是皇后,小桃明明表示了鼓有问题,洛玉鸣怎么会没事。

二是小桃,事情办砸了,心里担忧会有何惩罚。

三是叶兰清,自己的唱功在都城是排第一的。

听说补办夜宴,所有女眷都必须参与,遂骗了父亲说或许被其他有权势的皇子看中,叶家也就有靠山了。

实际是想利用此次机会赢了洛玉鸣,吸引皇渊的注意力,没曾想洛玉鸣一舞惊艳四座。

叶兰清看着皇渊。

此刻,皇渊满是喜色地贴近洛玉鸣,附耳道:“夫人竟有这般才华,本王居然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洛玉鸣说的倒是实话。

皇渊没有追问洛玉鸣还会些什么,只问:“这便是敦煌舞?”

洛玉鸣摇了摇头:“不是。”

“那夫人跳的是何舞?”

洛玉鸣自己乱编的舞蹈,也不知道该叫什么,随口起了个名字:“大融合。”

皇渊似乎听出了洛玉鸣的敷衍,“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皇渊的头刚收回去,耳边“嗖”的一声,伴着风,一只箭从耳边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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