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步步向前:“你以为进了天牢还能出去?今天你要是从了爷,把爷伺候好了,爷兴许还能想办法保你性命。”

“你个人渣,别过来,我可是苏府嫡长女,你要是敢碰我,我爹不会放过你。”苏亿瑾没法,只得拿自己权倾朝野的老爹威胁道。

“哼。”牢头却不以为意,“你就算是当朝主母,来到了这里,也得听我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太子已经发话了,就是要把你折磨到死,与其把你打地皮开肉绽,不如给爷好好享用享用。”

苏亿瑾不住地后退,紧张地握紧拳头,挤出一丝笑容:“大人,我可以选择皮开肉绽吗?”双手却放在身后,悄悄地在智能包中将麻醉剂注射进注射器中。

牢头步步逼近,笑得既猥琐又猖狂:“啧啧啧,苏小姐,你这花容月貌要是被毁了多可惜,乖,从了爷,爷给你留个全尸。”

苏亿瑾只觉得胃内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想吐,她一个医学博士,怎么可能会栽在这种人手中,正当牢头扑来之际,她将早已准备好的麻醉针注入他的体内,牢头应声倒在她的身上,昏迷不醒。

苏亿瑾慌张地朝四周看了看,急忙在他身上寻找钥匙,然后打开束缚自己的锁链,准备逃走。

谁知不知何时一个青衣劲装男子倚在牢门旁,悠闲地双手环抱,笑道:“某人让我来看戏,果然这出戏十分刺激,你用的什么方法,可以让一百八十斤的汉子瞬间倒地?不吝赐教。”

苏亿瑾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青衣男子抱拳道:“在下冷清风,不是你敌人,也不是你的盟友,纯属来看热闹的。”

“天牢里看热闹,你当我白痴啊。”苏亿瑾白了他一眼,吃力地推牢头,无奈这个牢头太重,无法将他从自己的身体移开,只得道,“看热闹的,能否搭把手,将他推开。”

要是等其他狱卒来了,她必死无疑。

冷清风轻巧地将牢头踢到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女人准备接下来干嘛。

苏亿瑾却没有离开牢房,而是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道:“救我出去,我必报答你。”以她的能力,即便能逃出这个牢房,也不可能逃离天牢,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明白的。

冷清风笑了笑,道:“个人而言,很想救你,可是某人不许我救,只要你没死,我就什么都不用做。”

“究竟是谁,不允许你救我。”苏亿瑾疑惑地问道,原主在这个时代社会关系极其简单,她在外得罪了谁,竟不许他人救她。

冷清风忽然竖起了耳朵,听到不远处有一行人朝这里走来,立马道:“后会有期,我们还会见面的。”调皮地朝他抛了个媚眼,便施展轻功瞬间消失不见。

苏亿瑾气地跺脚,这个人真当天牢是公共厕所,自由地来,潇洒地走,要是自己也能有如此高的武功,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此时牢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亿瑾站在牢门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若对方发现自己准备越狱,必死无疑,虽然她现在活的几率也不大。

只见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回到牢头身旁,再次掏出钥匙,将自己的双脚用锁链锁住,然后将钥匙塞回牢头的口袋中,仰面躺下装晕。

渐渐地,脚步声在牢门前停了下来,狱卒慌张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糟了,有人劫狱,来人”

另一名矮个狱卒立马制止了他:“笨蛋,犯人还在牢房里,劫什么狱?要是报上去,上面治我们一个失责之罪怎么办?咦,老大怎么在这里?”

高个狱卒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牢头的鼻子旁,这才松了口气:“放心,没死,这牢门多半是他打开的,每次来女囚,都是他先占便宜,这次我们哥俩”

苏亿瑾听后紧张地抓紧拳头,抿紧嘴唇,这前有狼,后有虎,什么时候是个头?

“就是,估计刚进来又犯病了,你说他这个病秧子,要不是靠着和冷家的那点亲戚关系,能找到这么好的差事吗?得了,就别管他了,先把这个女人带出去,别耽误了差事。”

“可”高个狱卒看着昏迷在地的苏亿瑾,摸了摸脑勺,然后摸了摸苏亿瑾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诧异道,“这个女人怎么也晕倒了?”

“笨蛋,她肯定是被吓晕的呗,就老大这幅长相,没被吓死也会被吓晕,赶着,赶着,不管是死是活,我们先把她带上堂再说,否则大人怪罪下来,我们担待不起。”矮个狱卒自作聪明道。

苏亿瑾心中暗喜,没想到遇到这么二的两个狱卒,这么容易便蒙混过关,只是他们要带自己去哪里?

一盆清水重重地浇在她的脸上,苏亿瑾这才睁开双目,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要被浇水,就该早点醒过来的。

两名狱卒重重地将她抓了起来,踢中她的小腿,强迫她跪下。

苏亿瑾深知挣扎无用,索性乖乖地跪在地上,抬头看向前方。

大理寺卿郭冬临站起身,向太子行礼道:“殿下,犯人已带到。”

夜廷辰懒洋洋地坐在大堂正中,鄙夷地看了一眼苏亿瑾,便将视线收了回来,有苏亿瑾这样的未婚妻简直是他一生的耻辱,他绝不允许这样的女人进入他的东宫。

此时看热闹的百姓们早已在庭外议论纷纷,由于采花贼一案牵连甚广,对社会影响极其恶劣,为缓解百姓的恐慌,皇帝特意下令采花贼一案开放审理,由太子主审,同时也给太子机会笼络人心。

夜廷辰得意洋洋地看着庭外拥挤的百姓,采花贼的老窝是自己给端的,被侵害的贵女尸首是自己派人给找到的,老百姓对他的评价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得民心者,得天下,若今日再将苏亿瑾归为采花贼同党,便可一箭双雕,既除去这个厌恶的女人,又可增强百姓对他的崇拜之心。

“郭大人,审吧。”夜廷辰坐在主审位置,却压根没想过亲自审理,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与自己说话都是侮辱。

“是,殿下。”郭冬临行礼后,挺直腰杆,威严地直视堂下之人,“大胆刁民,你可知罪?”

苏亿瑾不卑不亢地抬起头,直直地与他对视:“请问大人,民女何罪?民女的确是将军府嫡长女苏亿瑾,并未假冒,大人若不信,去问问苏府之人便知。”

只要给她机会辩解,她便有办法让自己逃脱,苏亿瑾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这太子还不算太过残暴,不明事理。

郭冬临没有想到一个闺阁女子大难之时会表现地如此淡定,不愧是苏将军之后,可惜她得罪的是太子。

“来人,带证人。”郭冬临洪亮的声音在大理寺的上空盘旋,很快,两个衙役带领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进入了庭中。

女子款款地向太子行礼:“参加殿下。”

然后又婷婷地向郭冬临行礼:“见过郭大人。”

那得体的气度,那婀娜的身姿,让围观的老百姓纷纷感叹,这才是贵族女子该有的样貌。

“苏亿灵?”苏亿瑾惊讶地看着来人,她没有想到苏亿灵会来作证,平日苏亿灵时常欺负她,现在可不会好心到为她解围。

“苏小姐,你可认识这个女子?”郭冬临问道,心中却在感叹,同样是苏家女子,这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认识,她是我的大姐苏亿瑾。”苏亿灵端庄地回道,却暗暗地朝夜廷辰抛了一个媚眼,夜廷辰右手在桌下做了一个接住的姿势,嘴角闪过一抹微笑,但瞬间又恢复如常,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微表情,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苏家两姐妹身上。

苏亿瑾虽然不知苏亿灵有何居心,但着实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的身份不会再被质疑了。

郭冬临继续问道:“苏二小姐,你可知道当日苏亿瑾是如何被采花贼劫走的?”

苏亿灵轻轻低下头,似欲言又止,朝着苏亿瑾看了一眼。

苏亿瑾顿时觉得浑身不舒服,淡淡地笑了笑,道:“妹妹直说无妨。”心中却渐渐不安起来,不知郭冬临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苏亿灵皱了皱眉,明显感觉眼前的女子与往日的苏亿瑾有着极大的不同,但究竟哪里不同,她却说不出来。也罢,不管怎样,苏亿瑾今天都必死无疑。

“当晚因天气炎热,我辗转难免,于是在花园闲逛,正巧在姐姐的院子门口,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出于好奇,我偷偷朝里看,竟然发现姐姐和一个陌生男子在说话。”

“他们说什么?”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等待答案。

苏亿灵很满意大家的反应,道:“我我听不太清楚,男的好像在说‘跟我走’,后来男的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我一害怕,便急匆匆地走掉了。没想到很快,府中就传来大姐被采花贼劫走的消息”

好像?不太清楚?这个女人真的好狠,貌似句句不肯定,却字字传来自己和采花贼是一伙的讯息。苏亿瑾咬了咬嘴唇,心中思索着对策。

“你的意思是苏亿瑾是自愿和采花贼一起离开的,采花贼留下标记只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郭冬临步步追问。

苏亿灵装作害怕道:“大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苏二小姐,你不必害怕,有本太子在此,你如实说即可。”夜廷辰适时地展现亲和的一面。

“谢殿下。”苏亿灵轻轻抬头,眸子楚楚动人,夜廷辰竟差点无法自持。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苏亿瑾心中大骂不要脸,明明是这两人设计陷害她,却表现出一副公事公办,大义灭亲的态度,栽在小人手里真心不值。

而庭外拥挤的人群中,木西扬手摇折扇,面带嘲讽的微笑,夜廷辰竟然会当众审问未婚妻,实乃九州第一奇事。他费尽心力,让金陵皇帝派大理寺卿审理此案,想看到的并不是这个结果,他倒要看看,这个苏亿瑾能在天牢里全身而退,那能不能在夜廷辰手中全身而退。

郭冬临此时又看向苏亿瑾,正色道:“苏亿瑾,你有何可说的?”

苏亿瑾昂首挺胸道:“大人,民女有几个问题想问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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