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陈清秋就去了土窑那边忙去了,陈奶奶自己回房间休息。

到了傍晚,陈清秋回来了,陈奶奶已做好的晚饭,开心地招呼陈清秋赶快洗手吃饭:“今晚,你大伯二伯和你爸他们都会来咱们这里坐坐,咱们得快点吃完饭,然后准备准备!”

陈清秋并不喜欢那么多人一起挤在屋子里,又是吃又是喝,吵吵闹闹的,想想就头疼,但是陈奶奶很久没有跟他们聚聚了,十分想念他们,陈清秋也就随她的意。

晚饭后,陈清秋边收拾碗筷,边煮开水泡茶,而陈奶奶就将从镇里带回来的零食用漂亮的瓷碟装了两桌,她做足了准备,就算陈家三房人全部来都有得吃喝。

一会儿,陈家至亲陆陆续续地来了,原本清静的屋子一下子变得吵杂,所有人都在跟陈奶奶与陈清秋抢着说话,动听的话让陈奶奶心里十分乐呵。

只是,来人中,只是陈大伯与陈二伯两家人,而陈经国一家三口却没见影子,陈奶奶开心的聊天,一边往外看。

虽然陈奶奶对于陈经国一家十分失望,但是她还是想在自己很久没回乡的情况下,能够看到陈经国一家来凑凑热闹。

罗丽花似乎看透了陈奶奶.的想法,她将两粒花生米丢进嘴里,边嚼边说:“妈,老三一家您就别等了,他们是不可能来的,因为您与清秋没有帮忙救雪玲,他们一直恨你们,说你们心狠……”

“你不说话会死么?”陈大伯在桌子底下踢了罗丽花一脚,这理谁都知道,但是谁都不愿说出来,就是不希望打破开心的气氛。

可是,罗丽花这个蠢货,说话都不用脑子!

罗丽花瞪了陈大伯一眼,心里恶狠狠地说等回家再跟他算账,却没当着陈奶奶.的面流露怒气。

因为大房的女儿陈彩月近年来得到了陈清秋与陈奶奶.的照顾,现在日子过得很好,不仅让自己夫家人过上了好日子,还经常给陈大伯夫妻养老费,这让陈大伯夫妻有了意外之喜。

他们感觉陈清秋真的是太厉害了,只要她想照拂谁,谁就可以达到咸鱼一下子翻了身,这样的财神爷存在的人,怎么能不客气对待呢。

近年来,大房一家人表面上对陈奶奶与陈清秋十分客气。

就像现在,罗丽花被陈大伯说得没有面子,也没生气,反而装模作样的打了自己两下嘴巴,笑着说:“是罗,是我说错话了,妈,清秋,你们千万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也许,他们一家正在来的路上!”

陈奶奶原本想着黄雪玲的事过去了,她要好好地与陈经国说说,点醒他不值得为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继女与自己亲生女儿过不去,哪知陈经国竟然连面都不想见。

眼看陈奶奶笑容再也撑不住了,王美玲凑上前来跟陈奶奶说话:“妈,您别想太多了,老三他们现在心里不痛快,就让他们好好的静静,等过段时间冷静下来了,就好了,再说了,就黄雪玲那人,就算法律不收她,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咱们不值为了她而不高兴,嗯!”

陈二伯也在一边点头,表示赞同王美玲的话。

陈大伯与罗丽花也咐和,还说如果黄雪玲还在外面的话,指不定哪天又会对陈清秋动坏脑筋,她这人就应该好好地改造改造,重新做人了,才能出来。

一番话将陈奶奶郁闷的心情解开了,她又开始开心地说笑了。

对于这个话题,陈清秋由始至终没有发言,她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听着他们谈话,时不时给这个添添茶,给那个送上一把零食。

从六点多开始聚,直到九点才全部散去,桌上摆满的茶具,地上到处是瓜子花生壳与果皮。

陈清秋让陈奶奶先去洗澡睡觉,她自己利落地打扫“战场”。

陈奶奶也是真的累了,年近八十五的她实在经不过折腾,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让她累得眼皮都打架了,陈清秋让她去洗澡睡觉,她没二话地去了。

只是洗完澡后,并没有直接去睡觉,拿了一把扇子,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天井,看着陈清秋进进出出搞卫生。

半晌,她说:“清秋,你说你爸妈是不是真的恨死我了?以后不跟我来往了?”

对于陈清秋,如果能有这个结果,她做梦都会笑醒,可是,对于陈奶奶却是无法接受的一个结果。

陈清秋心知无论自己说什么,陈奶奶都不会开心,因为她无法取代陈经国在她心里的位置,只得笑着说:“哪可能,大伯母不是说的吗?他们只是一时过不了心里那个坎,等到过去了,就好了!”

至于好到什么程度,无法意会,也无法言传。

陈奶奶好一会儿长叹一声,慢慢起身,回房间去了,无声地关上门,房间里的灯光却一直亮着。

就在陈奶奶家欢声笑语之时,陈经国一家三口却在争吵中度过。

白天接到陈奶奶.的邀请,陈经国虽然心里还有气,也打算带上老婆孩子一起去的,哪怕吃点零食,占点便宜也不错。

陈小宝听说有得吃,有得拿,早就高兴得一蹦一跳盼望天黑了。

可是,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黄焕娣发话了:“吃完晚饭,咱家谁也不许去老太婆家里,否则,今晚就别回家了!”

此话一出,陈经国与陈小宝都怕了。

这前黄焕娣泼是在外面泼,在家里除了对陈清秋才会恶声恶气外,对其他人一直温言细语,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可是,近几天来,黄焕娣生病后,简直变了一个人,不能再折腾外人了,就开始折腾陈经国与陈小宝,整天不是骂就是打,寻死觅活的,与疯子没有两样。

所以,吃完饭后,父子俩看到黄焕娣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大门边坐下来,嘴里一直诅咒陈清秋各种倒霉。

直到九点睡觉前,她都没挪过位子,陈经国与陈小宝就是有心想凑热闹,也不敢再踏出大门半步。

天亮后,陈清秋像往常那样,提着一竹篮的脏衣服去小溪里洗。

她到小溪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很多大姑娘小媳妇们在溪流两岸洗衣服了,看到她到来,纷纷抬头看她,七嘴八舌地抢着跟她说话。

作为能赚钱又有文化的女孩,陈清秋让村里的女人们又羡慕又嫉忌,表面上一个个和和气气,欢声笑语,其实背后不知道多少风言风语,说三道四。

陈清秋自然不是傻子,她们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行为她都清楚,只是没撕破脸之前,她就装作不知道,但也不想跟她们套近乎,只是淡漠地回应。

当村长老婆许兰香提着一篮子衣服走过来时,此时和谐的画风好像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个眼神滴溜溜地在陈清秋与许兰香这间打转转,似乎希望她们之间发生点什么。

因为许云桦的原因,陈清秋看到许兰香时,心里比往日多了一分敬重,如果她跟许云桦能走到了起的话,许兰香就是她的长辈。

只要许兰香尊重她,她就会更加敬重许兰香。

只是,这种想法在此时注定是陈清秋的一厢情愿,因为当许兰香看到陈清秋也在的时候,手里浸湿的一件衣服被她重重地掷到了水里,激起一大片水花,溅得并排蹲着洗衣服的女人们满头满脸都是。

被弄湿衣服的女人们敢怒不敢言,因为对方是村霸一样存在的村长老婆呀。

“陈清秋,你真不要脸,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勾.引男人,不过,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怀上了我外甥云桦的孩子,就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再怎么读书赚钱,也只不过是一只上不得台面的草鸡……”

许云桦不在,许兰香骂得肆无忌惮,嘴巴跟念经似的,陈清秋根本无法插进一句话,一边骂,一边将打湿的衣服当炮弹,往陈清秋面前水里扔,激起一片又一片的水花。

根本无法好好洗衣服,所有的人都放下衣服退到了一旁,看戏的看戏,劝架的劝架。

眼看自己根本无法与许兰香呆在一起洗衣服,陈清秋将洗好的衣服塞进竹篮里,提着退到了一边,静静候地看着又骂又跳的许兰香跟耍猴似的,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

被人骂得那么难听还笑得出来,也只有陈清秋了,许多人觉得很滑稽,也忍不住偷笑。

骂到别人笑,那对于骂人的人绝对是讽刺,许兰香更是又气又恼,骂得更凶。

许兰香骂架从来不会给别人机会插嘴回骂,那个肺活量大得惊人,很多人都识趣地败下阵来,可是,陈清秋不想像其他人那样避让,她不喜欢跟人骂架,但她觉得对于许兰香的回避,就是对她与许云桦爱情的退却。

面对挨了骂还笑的陈清秋,许兰香真的快气死,一口气没接上来,两眼直翻白,吓得大家捂嘴惊叫。

这时,陈清秋才插了嘴,朗声说:“香姨,你也不用那么生气,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话?也许你听到了别人造谣才会那么生气,其实,我跟许云桦只是恋人关系,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我没有怀孕,我们去印觉寺只是玩,希望你能相信我,也请相信你的外甥许云桦,至于我跟他的感情,希望得到您的尊重!可以吗?”

说完,陈清秋不管许兰香作出什么样的反应,提起竹篮就离开了,身后传来许兰香歇斯底里的骂声,她也没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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