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恐惧?

恐惧是什么?

是什么?

什么?

……

这个梦,我醒来了,头昏脑涨。

好混沌。

不好状态……烦躁。

该起来了。

——

邪恶的地方,阴冷,潮湿,暗无天日。我们在丛林中休整,一天一夜。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是清晨。

古老,而遥远的清晨。

我说:“嘿,优美啊!爱波,快看!”不远处,有一片菌毯。闪着紫色光芒,纯粹至极。

爱波叹息:“无与伦比的美丽。”

我们相顾而笑,谈笑风生,就想去看看。

忽树丛闪出一人,说:“不能过去,黑暗东西,你们也敢去看?”

是A·O。

A·O说那是有毒的东西,菌毯,相当可怕,有动物性质,来自神经反应紫色光芒。电极性状氏生物菌落,菌毯就是类似的变种。

危险性,我们已经深深意识到这点。

队伍要走了,我们跟上去,在离开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那里漆黑一片。

——

臻代纪,世界上流传多少古老传说。在树林中,恐惧在恐怖身上晃动,化石流淌着毁灭,失落的文明,残破的石头上还有昔日遗气。

文明,遥远。但现在,智慧之间,咫尺之遥。

——这带来了,混沌。

——

“异数率:-1258。”

“风过去了,我们在哪里?这是新的世界。不知道,平行纪元吗?”

“古老的社会。”

“是人类文明吗?”

“看来是的。”

人,蓝色的衣服,看起来很有理念。他们从树林中归来,无比疑惑,却并没有恶意恐惧。

那就好。

“你是谁?”迪雅被派出来跟他们交流。

那几个人告诉她们,他们是亚里帝国的子民,来自丰饶的城市克斯坦。较年长的叫做爱鲁,左边的是科,他右边的是西瓦娅。他对迪雅简述他们的故事,他们都是逃亡者。

亚里帝国历年战火联天,敌人来自天界,从天而降,自陨石中冲出,自烈火中杀戮。恐惧中,人们把它们叫做——异灵。

痛苦,残忍,还有血淋淋的恐惧。异灵大开杀戒,生灵涂炭,到处掠食,两年时间,帝国土崩瓦解。

说到这里,爱鲁泪流满面,科接道:

“我们曾是52战队的士兵,见过那些恶魔无法言喻的恐怖。队伍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却屡履败退,恶魔太过强大……”

他摇着头,眼底有些痛苦。

“我们最后一次上战场,是在3个月前,那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在战场上……”

他低下头,竭力对抗着可怕的恐惧。

这时候,西瓦娅说出了他们真实的目的,无论如何,让我们都要帮助他们。

“我从内心同情你们。”迪雅说,“这世界是你们的,我们是过客,不能插手。”

“不!你们请留下……”爱鲁喊道。

“走吧,”迪雅说,“这世界不错,自有命运。”

她们回到了队伍,如实禀告。没多久,队伍就离开了这里。

——

“易数率:952788/684876。

性质:中直。”

“真太无聊了!”玄魁说道,他醉了,躺着在树下,三个酒壶在鲜花中。

噢天!真无聊透顶,上次师兄弟们来看我还是很久以前。太久了,那时他还没有蛰伏,我也没有那么无聊。

可现在,他困顿这岛中,万年不醒。而我,不过一孤影,晃晃悠悠在岛上,日复一日。

就像梦一般。

而这,本是梦。

傍晚,玄魁醒了,一路晃晃悠悠,他到了山巅修兰亭。

落日余晖,万里无云,大海在眼前,夕红光波绽绽。

多少年了,自然美景,光怪陆离,他见多了。太美了,万物有情,他心中在感叹。

陆地之美,万里云海,城市辉煌,雷击千里,万丈沙波,群星璀璨,草原,森林,沙滩,海洋,风暴,人群,群山,异石,遗迹,流星,……

岛带着他们随风而去,领略不胜美景。

优美,落日时分。

玄魁喝着酒。

无奈有些,师父,那时节天顶下,你说:宇宙中,何谓无穹?

师兄说那无限远,无限大,即我们所困之时空。

你笑了,说并非如此。我们所理解的时空是个幻象。真相非此,无穹便是真相之一,它混沌不已,能破两极,可逆转时间,时空支离破碎。

毁灭,莫非?

易更世也。

醉了,玄魁看天说:“美。”

星际,星云像花朵一样绽放。

——

是元,那东西。你说,那是叫元。

物体吗?元?

事物。它源自精神世界,灵敏维度。

你要告诉什么?

你笑了笑。元,是维持我们的事物,因为它,我们才拥有了思维,心灵。

你说元是基础?元是法则?

不,它在法则之外。

心灵,思维与元之间的关系?

不知道,我知道那不是法则。

那是什么?

易尚有形。

那是什么样的?

混合体某种,类似于易。

——

醒来了,海风不大,阳光明媚。有几只海鸥。海上有船,有人在唱歌。是歌声吵醒了他。

醒来后,也就忘得一干二净,心里沉沉甸甸。身边有几个酒壶,身上酒香一身。

他爬起来,在兰柱上靠着,有些期望,大海蓝蓝,蓝天,歌声缥缈,轻柔,也空灵,亦时嘹亮。还能见到吆喝声,那是海滩渔民们。

何时岛到了这里?这里又是哪里?有些记不清了,这时,空灵,清脆的歌声又响起,玄魁注意聆听,也注视着那艘小船。

歌声有如天籁,如此动人。玄魁不禁幻想联翩,他笑了,想到自己终于飞升成仙,掠空,想那歌唱少女惊喜的眼神,想她飘渺的心灵,犹如群星一般光夜璀璨。

直到歌声停了,夕阳西下,玄魁回过神来,海上波光粼粼。

次日,海雾散,几页小舟中,响起了萧声。玄魁看去,在一艘小舟前,是一位朴衣少女笛萧,父母侧听。萧声灵动幽远,玄魁默然。

日落时分,海上静落,玄魁也回过神来。

“终究,无缘——”他说,仿佛月亮在默然。酒不错。

“妙策,难也,可惜可叹……”酒不错。

“终被困于此……”他说,在倒下前。突然,灵光一闪——岛为什么不再漂流?停下了——为什么,和他有关——是他吗?或许……

这可为……

希望。

我终是虚影。可以吗?

值得吗?

一己之私。

愚蠢。

也许,这是个错误。可为什么我还在去找他呢?

我错了吗?

弥天大错……

一扇木门,干干净净。玄魁在门前站立着。

你在吗?

元。身体,沉睡的魂魄。

玄魁离开了这里,永远地回来了兰亭。

希望,决心吗?

我要去。

也许粉身碎骨。

我想去……

成功……很低。你将面临无休止的痛苦。只有五天时间,你必须回来。

星辉灿烂。时间到了,空白,仿若天地成了漩涡,在最后的时光中,玄魁好像听到了无尽的叹息,经过晕眩之后,他恐怖地发现自己悬在一片空白中,邪恶如同潮水般的恐惧要占据他的理智,恐怖中,他看到了一张人脸,散发着窒息得无比腐败的气息向他身上渗来,群星闪烁,黑暗,星球在烈焰中痛苦,孤零零地悬浮在深空中,古老的深空邪性残酷地改变原生体,亿万年后,它们渗透星球,连接陆地与真空,像瘟疫一样向星空扩散,光芒闪耀,深空中尽是死去的星辰像腐烂之菌一样悬浮着,光芒闪烁,玄魁猛地睁开眼睛,沙滩与大海,他痛苦地抬起头,神色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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