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长平就沿着墙边纵身一跃,离开了范府。范承斌紧跟在她身后。

长平紧盯着范承斌的脸,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却不知dào

如何开口。范承斌就觉得奇怪,这白发女子看上去并没有杀气,似乎不像是来找事的,但为何两进范府?

“炤——”长平试着喊范承斌,并细看他脸上的表情。

炤?女子好像是在叫他。炤是谁?范承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没有回应。

“我是长平。”长平又说了一句,眼睛湿润了。

炤?长平?这两个名字陌生又熟悉。难道是朱慈炤和朱长平?她是明朝人?范承斌突然想了起来。明朝人终于来了,他终于等来了。范承斌努力压住心里的激动,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在长平面前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良久,才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简单的三个字,长平就认定了他就是炤,炤和她当初一样,不敢相信还有亲人活祝逯形耐m.top.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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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承斌上前两步,一手把长平的玉佩夺过来,再掏出自己的玉佩,一对比,果然是一模一样。一脸茫然地看着长平。

“炤弟,我是你的长平姐。”

“长平姐?你真的是长平姐?”范承斌显得很激动的样子。

“是,我就是。”

“长平姐,姐——”范承斌一边喊一边拥bào

着长平。

“炤弟。我的好皇弟。”长平泪流满脸,却没看见范承斌在背后偷着笑。

“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范承斌把长平的玉佩还她,也把自己的收好。

“是啊。老天对我们不算太残忍。”长平点点头。

“长平姐,炤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这是范承斌第一次自称炤。

“好,好,我的好皇弟。”长平心感欣慰。

“长平姐,你的头发?”范承斌说出自己的疑问。

“清军血洗皇城的那一天,我一夜白头。”

“姐——”

“没事,都那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头发黑白并不重yào。”

“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也不会让仇人好过。”范承斌开始试探长平的立场。

“对,我们还要为死去的父皇母后讨回公道,为大明讨回江山。”长平说得激情澎湃。

“老天让我们重逢,就是为了有那么一天。”范承斌乐了,这正是他想要的,他要的就是江山。不过想夺江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背后得有实力支持,不知长平身后有多大的实力。他记得还有一位明皇子是失踪的,叫朱慈焕。他怎么不出现。难道他和长平不在一起。范承斌想了想,就问:“长平姐,慈焕哥呢?他平安吗?”

“炤弟放心,焕很好。已经潜入了宫里。为我们收集消息。”

“那就好,长平姐要叮嘱他万事小心。炤弟还等着和皇兄相认的。”范承斌暗喜。他们的人都已经潜入了宫,看来实力不错。江山迟早会得手的。

“一定。”

“对了,长平姐。炤弟现在的身份是范承斌,为了不暴露身份。日后长平姐还是唤我承斌吧。”

“好,还是炤弟想得周到。不是,是承斌弟。”长平大赞范承斌,这才像是她的皇弟。

“对了,长平姐,皇兄在哪个宫里?我每天上朝都要入宫,我是迫不及待想和皇兄见上面。”

“他化了名,现在叫田焕慈,就在阿哥府里当武师。”

田焕慈?他就是朱慈焕?范承斌大吃一惊,难怪前些日子田焕慈向他示好,原来是想接近他,查他。还好没有露出破绽。

“焕以前很理智的,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我们的使命而去想。不过他现在被一个女人迷得昏头转向了。你见到他就帮忙劝劝他,别为了一个女人而把我们的使命置之不顾,让他要以大局为重。”长平已经对田焕慈不满了。

“我会的,长平姐。长平姐口中说的女人是?”

“田媚儿,就是她把你的皇兄迷惑了。”长平脱口而出,她并不知dào

媚儿和范承斌的事情。

范承斌一愣,田焕慈喜欢媚儿?想来也像,媚儿中毒之后,他一直很积极地照顾媚儿。若不是真的喜欢,不会如此。心里不禁起了妒意。不过不管是谁,也不允许他夺走媚儿,媚儿是他范承斌的。

“承斌弟,怎么啦?”长平见范承斌脸色不对,觉得奇怪。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田媚儿,我记得她是皇上身边的侍女。”

“就是嘛,你说焕如此帮zhù

田媚儿,不是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吗?”这正是长平的担心所在。

“我和焕慈哥有过几面之缘,他聪明得很。长平姐请放心,焕慈哥不会暴露自己的。”

“希望如此吧。你若是见到他,还是要劝劝他才行。”

“放心吧,长平姐,我会的。”

和长平相认之后,范承斌一夜未眠。他早就不甘心只拥有范家的一切了,他的野心勃勃的。有了长平这座靠山,得江山是有望了。有谁会想到登上帝位之人会是孤儿出身,其实是个流浪儿。哈哈哈……想到这里,他心里就乐开花。不过他没有想到田焕慈也喜欢媚儿。若不是田焕慈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他一定会杀了田焕慈。他怎能允许有人来夺媚儿?范承斌的心里已经有了盘算,等田焕慈助他登上帝位,就除之。

田焕慈一心在长春宫里为媚儿配药,并不知dào

长平已经和范承斌相认了。他现在手上还有两天的药,媚儿的眼睛能否恢复光明,就要看这两天了。所以他丝毫不能松懈。

“已经那么多天过去了,怎么还没有见到起色?媚儿的病情到底怎么样?”多尔衮担心地问田焕慈。他虽然平时在媚儿面前笑嬉嬉的,心里却是很着急的。媚儿还那么年轻,如果真的双目失明,叫她如何是好?

“属下在皇上面前也说了,恢复的时间还说不准。也许是半年,也许是一年。”田焕慈没有对多尔衮说实话。其实媚儿的眼睛能否好过来,两天之后就可以知dào

了。

“不是本王信不过你,如果你没信心治好她的话,本王就去找更好的医师来。”

“最好的医师都在宫里的太医院里了,王爷还要到哪里找去?”

“你——”多尔衮语塞了,田焕慈说得没错。天下还有谁比太医们的医术更好?但是太医却束手无策,现在是除了田焕慈,就没有人能治好媚儿了。

“还请王爷稍安勿躁,静等焕慈的好消息吧。”

其实田焕慈的把握也只有五成。不过就算是只有一成,他也会拼尽全力的。

当田焕慈把最后一次药为媚儿敷上后,他久久不愿意离去。只见他握起媚儿的手说:“媚儿,明天一早,我就过来为你揭纱布。”

“你每天都过来帮我揭纱布换药的啦。”媚儿不自为然。

“这是最后一天用药了。”

媚儿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那就是说,我的眼睛能否治好,就要看明天了?”

“一定会好的。”田焕慈安慰说。

“如果一定会好,你为何如此紧张。”媚儿觉得田焕慈握她的手有点发抖。

“我哪有紧张,我只是兴奋。你很快就可以恢复光明了,我是替你开心。”

“真的吗?”媚儿还是不相信。

“真的。难道你怀疑我的医术?”

“不,我相信你。”媚儿接着说:“不过先不要告sù

任何人。”

“放心,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dào。”

长春宫里的夜晚非常安静,安静得连银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清楚。月光柔和,星光闪耀,如此美丽的夜晚,本该美美的入睡,做个甜美的梦。但却有人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媚儿看不见月光的柔和,也看不见星光的美丽。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她入宫后的所有事情,丝毫没有睡意。被贬洗衣房、大贵妃的收留、林姚的死、庄妃的劝告、多次遇刺……所有画面都清晰的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开始怀疑自己坚定地留在宫里,是对还是错。她差点就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可是想做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做到,而且是遥不可及。她开始后悔了,后悔入宫了。

田焕慈也是合不上眼。他是在担心,担心明天揭开纱布后,媚儿的眼睛还是看不见。如果他的治疗真的失败了,他该如何安慰媚儿?如果这些日子来配的药都不管用,那么又该换成什么药?还有什么更好的治疗方法?

天一亮,田焕慈已经站在了媚儿的房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挤了挤笑容,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

媚儿已经坐在床边,看来早就起来了。田焕慈走近她身旁,抬了抬手,又放下来。

“开始吧。”还是媚儿先开口。

“好。”田焕慈再次抬起颤抖的手,去揭媚儿眼睛上的纱布。纱布被慢慢的层层揭开。(未完待续……)

PS:今天是元旦,祝亲们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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