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自己做决定,却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他所谓的为了她好,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了她好呢。

她在这段感情里莫名其妙地受了那么多委屈,她的心里也会有怨气的。

贺西洲看着她灼灼发亮的目光,手心有些发麻,他贴着她的后背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柔和的暖意。像是蓝田玉一般,温润又安抚人心。

他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头晕,还是被这样一股暖意熏得有些晕。

他的手心不自觉地用力将她往下压。

“要压到你伤口了。”

“没有关系。”

一句话都已经被唇齿模糊。

他的薄唇也很软,有一点点凉,他身上这股味道清冽好闻。

沈晚星的鼻尖是他的气息和淡香的交织,她下意识地舔了舔。

可是他却像极了那个有耐心的猎人,一点都不急躁,缓缓的慢慢的。

一点点地吞噬她的气息。

他是一个渴求温暖的人。

手指不住摩挲着。

她说得对,他的病离不开她。

他也离不开她。

每次焦躁的夜里总是忍不住想起那极致的温暖,浸润到他的骨髓里。

灯光暖暖的。

他们便一下一下缠绵。

耳鬓厮磨。

沈晚星下意识地将贺西洲的被子扯开。

他的上衣本就被解开了扣子,露出的是染血的纱布。

他的小动作不可能避开腹部的,连呼吸都有可能带动腹部的力量。沈晚星想要看看他的伤口,可是被贺西洲按住了脑袋。

她只能闭上双眼。

酒店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那些人还是放心不下,想进来看看贺西洲的情况。

连带着宋思情也睡不着,她辗转反侧躺在床上想着的都是沈晚星亲吻贺西洲的模样。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照顾得好贺先生呢,她指不定会下什么狠手呢。

现在还没有排除她是个间谍的可能性。

她连夜喊了医疗队,说生怕先生半夜发烧,或者引起什么并发症。

蒋淮和林原本来就没睡,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睡得着。

不过蒋淮忙着呢,韩烨泽倒是太累了直接倒头就睡。

他本来就是个公子哥,没什么身手,体力也只有在某方面才行。

“沈……”

宋思情先推的门。

这总统套房有些大,可是她还是能够看到大床上的情形。

一时之间忘了说话。

林原的脸发红,别开。

这……

什么虎狼场面。

沈小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沈晚星趴在贺西洲的身上,她挡着那些人的视线,叫他们看不清楚贺西洲的情况,都以为人还昏迷着呢。

这位沈小姐如此孟浪,连一个昏迷的男人都不放过么?

“沈晚星!先生还昏迷着,你说要照顾他就是这么照顾的么?”

宋思情几乎是跑过去要将人扯下来。

难怪她睡得不安,原来这女人是真的没皮没脸。

她是想要让先生出事么?

沈晚星抬起头来,那张小脸已经亲得绯红,眼睛里雾蒙蒙的。

她的唇红肿。

“沈晚星你这个不要脸的……”

“宋医生,你安静一点。”

林原伸手就要去拦。

这……让大家看了确实不太好。

“贺总!”

林原本来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了病床上睁着双眼的男人,他的眼神冰冷。

“贺总,您醒了!”

“先生醒了!”

“快,给先生安排一个全身检查。”

既然贺西洲醒来了,那么他们也没什么可斥责沈晚星不知轻重的。

呼啦一圈,都围到了病床边。

沈晚星慢条斯理地从男人的身上下来。

她很小心没有压着他的伤口,但是那纱布上自然洇湿的血迹被宋思情当成了她不知轻重的证据。

“他裤子被我脱了,你们检查的时候注意避开。”

沈晚星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点疼。

出于替他们着想,她还是提醒了一句。

贺西洲这个男人还是挺要面子的,他是绝对不会在下属面前丢脸的吧。

“咳咳……”

那些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裤子都脱了。

这算个什么事呢。

先生也真是的,明明醒着还由着人家胡闹。

他也不用急着这一时半会,难道是担心受伤了会影响自己某方面的功能么?

没有的事,他不用这么担心的。

他们脑子里面百转千折已经有了许多念头,但很快就压了下去。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给先生检查身体,还有他这纱布也应该换了。

“沈晚星。”

宋思情插不上手,她站在人群之外看着沈晚星,眉眼都是不满。

“你到底在做什么,没看到他纱布都渗血了么?你就坐在他身上,难道为了你的舒服就要牺牲他么?”

她刻意压低声音,不让其他人听到。

那些人也不会注意到她和沈晚星的争端。

“我没有坐在他身上。”

沈晚星淡淡地说道,“我也没让他用力。是他非要抱着我亲个不停,不信你问问?”

人就在那儿,也都醒了。

“你……先生被你鬼迷心窍了,当然会向着你。”

“既然你知道他向着我,那你为什么要针对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觊觎他呢?宋医生,你对我的敌意很莫名其妙。”

“我们浮云岛的人都讨厌你,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就不会这么艰难了。先生也会更早一步报仇,将修复试验的成果拿出来造福人类。你就是一个累赘,拖着先生不让他飞。”

宋思情满口的仁义道德。

沈晚星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眼。

“你说的这些话,是在掩饰你的私心么?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哪怕我们在这里做更过分的事,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口中的那个先生是王庭的王。可是在我心里,他只是我沈晚星的男人。”

她嗤笑了一声说道,“我怎么对待我的男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管得那么宽呢。

她不喜欢被人冤枉,也不喜欢宋思情在她面前指手画脚,告诉她不能随便对贺西洲动手动脚的。

她以为她是谁。

贺西洲的亲妈么?

“你……”

宋思情在浮云岛长大,没见过这么伶牙俐齿的女人,偏偏她每句话说得让她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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