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打脸

陈县令:“禀……禀左武卫将军,李怀乾殴打令狐家公子,图谋害人性命,本知县怀疑他另有图谋,比如……”

阿史那忠节素以刚毅直率著称,又是一声怒喝:“比如什么!?”

陈县令吓得蛋都要被震裂了,他颤抖着说道:“令狐家提供官军铁器军需,怀疑李怀乾蓄意谋害令狐公子性命,破坏官军武备供给……”

阿史那忠节一声怒笑,说道:“放你娘的狗屁!杀一个公子,如何就破坏军队武备了!?”

陈县令垂着头不敢说话,像缩头的鹌鹑。

朝廷准备征伐西域,朝廷委派的大将是代表天威来到敦煌的,眼下敦煌、玉门关的一切事务都要服务于出征西域的兵事,这些朝廷大将有便宜处置的权力,如若陈县令不配合,阿史那忠节可以斩了他,兵事结束后再禀报长安。

阿史那忠节看向令狐继藩,喝道:“你就是那个被殴打的?”

令狐继藩也已经被这个局面的逆转惊住了,谁知道李怀乾还留着这一手,他深知眼下阿史那忠节和王孝杰在西域的影响力,西域的任何事务都要服务于军事,谁都不敢得罪这些官军将领。

令狐继藩连忙向阿史那忠节一拱手,他那没了门牙的漏风的嘴喷出鲜血,含糊不清地说道:“鄙人令狐继藩,见过左武卫将军。”

阿史那忠节看着令狐继藩那鼻子歪斜,嘴巴漏风,整张脸像血葫芦的模样,他皱了皱眉,说道:“你也是个公子?怎生得这般丑陋?”

令狐继藩:“……………………”

阿史那忠节:“你说他殴打了你?”

令狐继藩:“禀左武卫将军,千真万确,酒楼上众人都可见证。”

阿史那忠节鄙夷道:“大丈夫之间殴斗,你被打成这般模样,竟还有脸告官,是个男人的便打回去,告官算什么本事。”

令狐继藩:“……………………”

李怀乾:“禀左武卫将军,怀乾三日前与娘子成亲,今日是怀乾与娘子回门归宁的好日子,孰知我与娘子到酒楼喝一杯薄酒以行归宁之礼,这令狐继藩强迫我娘子与他喝交杯酒,怀乾着实是气不过,这才动手殴打他。”

阿史那忠节大怒,指着令狐继藩喝道:“好个无耻之徒!逼迫良家女子与你喝交杯酒,被殴打之后还敢告官!?”

令狐继藩一下子懵了,说道:“将……将军,鄙人是令狐家嫡子,鄙人的鼻骨怕是被打折了,牙也被打掉……”

阿史那忠节才不管什么“令狐家嫡子”,他怒道:“活该你被打死!无耻小人!”

李怀乾对阿史那忠节又行一个恭敬的礼节,说道:“禀左武卫将军,武家的500头羊驼,俱是上品的畜力,充作军用,足以辅佐大军远渡大漠,以行战事。”

阿史那忠节当即抚掌,说道:“好!收购价钱是多少,你且说来。”

这位突厥族的名将果然如史书所记载,性情豪爽率直。

李怀乾:“按照市面价钱,羊驼是10匹丝一头,请将军以市面价钱收购半数羊驼,剩下半数羊驼我武家愿进献给将军,以助将军神威。”

阿史那忠节当即大赞:“好!你武家忠义,我阿史那忠节记住了,武威大将军也记住了!来人!点齐2500匹丝,送到武家府上!”

李怀乾那500头草泥马耗了1500匹丝收购,眼下250头卖10匹丝一头,回收2500匹丝,其余捐献给军队。

李怀乾知道未来几年之内大唐军方在西域的影响力,他觉得比起眼下赚多点钱,与军方打好关系更加重要,这会给武家未来的发展铺开一条坦途,再说,这一进一出,赚了1000匹丝,也是非常可观了。

令狐继藩看着李怀乾一转手赚了1000匹丝,还让阿史那忠节感恩戴德,他已是怒极,但是他不敢发作,眼下这些军人正在得势的时候,令狐家着实得罪不起。

令狐继藩对两旁喝道:“罢了,走!”

令狐继藩想着先躲一番,再行谋划。

“慢着。”是李怀乾的声音。

令狐继藩回头,看见李怀乾对他露出一抹邪笑。

李怀乾:“令狐公子,你逼迫我娘子喝交杯酒,当场辱我娘子,这又如何交代?”

令狐继藩哑口。

他梳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我不过是口头上占你娘子点便宜,如何就“辱你娘子”了?你把我打成这样,还要我如何交代?

李怀乾越发邪笑,说道:“你令狐家机关算尽,让全敦煌不能买我武家的草泥马,生生要逼死我武家,好在左武卫将军为我武家出头,才让我武家逃过这番劫难,你这般祸害我家和我娘子,你以为就这么算了?”

阿史那忠节当即说道:“武家公子说的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李怀乾,你要什么补偿,尽管说罢!”

李怀乾笑笑,抖了抖腿,说道:“令狐公子即是要我娘子与他喝交杯酒,这样吧,就让你令狐家当家的娘子与我喝一杯交杯酒。”

李怀乾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能够明目张胆地提出这般“补偿”,不愧是禽兽败家子。

武士商原本看着李怀乾的一番“表演”看得呆住了,看着李怀乾收回2500匹丝绸,他自是高兴,但眼下见李怀乾提出这般无耻的要求,他又是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耻败家子啊!怎么可以这般坦然地讲出这种话来!

“令狐家的小娘子,那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啊,竟要和他喝交杯酒!?”

“真会提要求,这个混账王八蛋太精了,他占了武家小姐,还要强占令狐家的小娘子,这敦煌的美人都给他占了!”

“若单论美艳动人,那令狐家的小娘子怕是别有风情,还更胜武家小姐……”

众人品味起李怀乾的这个“补偿要求”,纷纷议论起来,男人都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李怀乾。

李怀乾倒是没有想到那“令狐家的小娘子”有多美貌,他只是想提出一个足够无耻的要求,继续强化他“禽兽败家子”的人设。

越无耻,越畜生,越败家,就越安全,他坚定地贯彻这个原则。

看来那令狐家的小娘子不是一般的美貌,李怀乾当这是额外奖励。

在场众人又看向令狐继藩,纷纷带着怜悯又玩味的眼神,议论着:

“令狐公子怕是要呕出血来,这武家赘婿不仅夺了他表妹,还要夺了他的继母。”

“是啊,听说他每晚都想摸上继母的床榻,可惜没一次能成。”

令狐家当家的娘子姓叶,名惠子,是敦煌远近闻名的美人,几年前被令狐继藩的老爹以重金下聘,准备娶回家中,但没想到临成亲前令狐继藩的老爹得了急病一命呜呼,叶惠子还是被娶进令狐家,成了令狐继藩的继母,如今叶惠子是令狐家的女当家。

令狐继藩听见李怀乾的“赔偿要求”,他的脸已是涨红得像猪肝一般,他对那美丽继母的觊觎是路人皆知的秘密,他耗费心机成为令狐家家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把继母逼上床榻,李怀乾要和他继母喝交杯酒,这是他无论如何难以接受的。

但是再难接受,眼下令狐继藩也不敢开口。

阿史那忠节身为突厥人,在他看来喝一杯交杯酒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当即说道:“说的好,你即是要和他娘子喝交杯酒,那就让你家当家的娘子和他喝交杯酒,这才公平。”

李怀乾邪笑地看着令狐继藩,武家与令狐家已经撕破脸了,在李怀乾的计划里面,武家要继续将生意做大,令狐家是眼下最大的敌人,既然与令狐家的斗争不可避免,那不如先下手为强。

令狐继藩看着李怀乾的邪笑,感到一口老血要憋不住了,他切齿说道:“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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