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舍命相搏
当天傍晚，阿史那忠节派来的官军如期送来2500匹绸缎，从武家将那500头草泥马带走了。
武家敲锣打鼓地将那500头畜生送走了，短短3天时间，这500头畜生已经吃空武家的粮仓，粪便已经将武家淹没。
但是武家付出的代价在那2500匹丝绸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武家敲锣打鼓地将那2500匹丝绸迎进家门。
李怀乾顾自回到马厩里头，还是在马厩住下。
低调。除了禽兽、败家，还要注意低调。
小心驶得万年船，蹦得欢死得快，低调才能成就大业，这是李怀乾饱读史书和重生两世的重要经验。
他低调地住在马厩里头，尽量不引人注意，继续谋划他的大计。
到了深夜时分，一个娇小可爱的倩影在月色下走来，是玲珑，她抱着一床被子，来到马厩外头，小心地叫了声：“姑爷。”
玲珑抱着丝被，亭亭玉立地站在月光下，更显得娇纯动人，李怀乾前世身为大学老师，在高校里头见惯了各种漂亮女孩，但仍是觉得从未见过像玲珑这般动人的小美女。
李怀乾：“乖乖亲亲小玲珑，两日不见，快过来给姑爷验验看是不是又长大了。”
玲珑警惕地站在马厩外头，说道：“姑爷，这床被子给你。”
李怀乾躺在茅草上，说道：“你送进来啊，还要姑爷出来接你不成？”
玲珑下意识地掩了掩香臀，说道：“姑爷，小姐让我不要靠近你。”
李怀乾：“我娘子怎么这么坏？乖乖小玲珑别听她的，快给姑爷送进来。”
玲珑不满地嘟了嘟嘴，说道：“不许说小姐的坏话。”
李怀乾：“你不把被子送进来，姑爷今晚只能挨冻了，可怜姑爷是个赘婿，难免挨饿又受冻，姑爷已经料想到了，可怜你姑爷这般命苦……”
玲珑大眼睛眨了眨，觉得不忍，但想到这几天她的香臀已经被姑爷拍得红了一片，她还是警惕地站着没动。
“可怜老子成了个赘婿，寄人篱下，遭人白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怀乾哀叫了一阵，玲珑还是警惕地站在外头没动。
李怀乾不叫了，转而问道：“小玲珑，你说咱们家挣得这2500匹绸缎，应该怎么处置呢？”
玲珑当即高兴起来，2500匹绸缎是个可观的家产，武家这些年的生意在武若儿的带领下虽然做得红火，但是还没挣到过这般可观的财产。
玲珑：“当然是卖掉，再进新的货物啊，小姐说了，货如轮转才是营商之道，咱们得把这些绸缎卖掉，把生意运转得更大。”
在唐代，绸缎基本等同于市面的流通货币，市场交易除了用铜钱结算，还用绸缎结算，尤其是大宗的交易，更多用绸缎结算，按照市面流通的价钱，一匹绸缎大致等于1000文铜钱。
李怀乾：“我娘子说的是，得把这2500匹绸缎卖掉，把生意运转起来。”
玲珑笑道：“当然得赶紧卖掉，咱们的粮仓都给草泥马吃空了，这些绸缎又吃不得，明儿开始第一件大事就是收购粮食。”
李怀乾眯了眯眼睛，以他对历史和世事的经验，后面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武家要买粮食怕是也不会那么顺当。
李怀乾：“乖乖小玲珑，你说咱们能顺顺当当地把这2500匹丝绸卖掉吗？”
玲珑想了想，说道：“咱们武家和令狐家撕破脸了，令狐家想必会为难咱们，但是咱们做自家的生意，令狐家总不至于能拿咱们怎么样。”
李怀乾露出邪笑，说道：“那可不好说。”
玲珑看看姑爷那高深莫测的模样，她忙问道：“姑爷，你觉着会怎么样？”
李怀乾：“这可是个极重要又极秘密的事情，你过来，姑爷悄悄和你说。”
玲珑警惕地护住香臀，说道：“姑爷，我不进去。”
李怀乾无奈，说道：“姑爷来了这些日子，算是看明白了，这敦煌的商贸，包括官家的势力，都被令狐家占了大半，令狐家有足够的实力断了武家的生路，你说是吗？”
玲珑想了想，点头称是。
李怀乾：“那么令狐家为何此前没有断了武家的生路呢？一则因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令狐家和武家没有大仇，无心耗费这个大代价。二则因为那令狐继藩想和你小姐结姻亲，所以不会为难武家，而你想想现在呢？”
玲珑惊了惊，说道：“眼下……武家和令狐家结了大仇，小姐又不可能和令狐继藩结姻亲了，所以……”
李怀乾笑道：“所以令狐家会舍命相搏，断了武家的生路。”
玲珑急道：“那令狐家会如何做？”
李怀乾感慨地摇了摇头，说道：“亲亲小玲珑，天机不可泄露。”
玲珑越发急道：“姑爷，你告诉我嘛！”
玲珑不经意地露出少女撒娇的美态。
李怀乾：“此事着实不好说，除非你过来，姑爷悄悄告诉你。”
李怀乾冲玲珑勾勾手指，玲珑连忙跑进马厩，来到李怀乾面前，弯下腰身，将耳朵凑到李怀乾跟前，香臀微微翘起。
“啪”的一声活色生香的脆响。
玲珑忙捂着香臀，美眸含泪，气愤又委屈地看着李怀乾。
李怀乾笑笑：“乖乖亲亲小玲珑，令狐家会怎么做，姑爷也不知道。”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敦煌的集市上就高高飘扬起“令狐”字样的旗帜，集市上的商客纷纷聚集到令狐家的旗帜下，整个敦煌因为“令狐”家旗帜的高扬而骚动起来。
到了中午时分，严伯急匆匆走进武家大门，回到庭院。
庭院里头堆积了好几车绸缎，武若儿神色凝重，她看到严伯回来，她迎上去，问道：“严伯，绸缎找到买家了吗？”
严伯万分焦急，跺着脚说道：“小姐，没有人买咱们家的绸缎啊！令狐家看来是豁出去了，令狐继藩用1100文钱的价钱收购绸缎，用900文钱的价钱出售绸缎，全部商客都挤在令狐家的旗子下，没有人看咱们的绸缎一眼。”
按照敦煌的市场价，绸缎是1000文钱一匹，令狐家高价收购，又低价卖出，这是亏本在打价格战。
武若儿：“那么收购粮食呢？买到粮食了吗？”
严伯急得要哭了，说道：“粮食也买不到，听说是令狐家放出话来了，谁和咱们家做生意，就别想和令狐家做生意，所有的商客都知道令狐家的丝绸高买低卖，都抢着和令狐家做生意，所以没有人把粮食卖给咱们。”
武若儿思量片刻，果断地说道：“咱们的绸缎也降价，850文钱一匹！”
严伯：“小姐，看来只能这样了，咱们的粮仓都空了，今早已经断了粮，这些绸缎又不能当饭吃，当务之急是买粮回来。”
武若儿笑笑，说道：“就这么办，去吧。”
~
一整天，“令狐”家的旗帜高悬在敦煌的集市上，商客如潮水一般涌动在令狐家的旗帜下，武家的摊档无人光顾。
夜幕降下，严伯运着完好的几大车绸缎回到武家，哭丧着脸对武若儿禀报道：“小姐，还是一匹绸缎都没能卖出去，令狐家太强势了，他们派了人守在咱们的摊位前，咱们850文钱一匹，他们就800文钱一匹把客人拉走，咱们750文钱，他们就700文钱……看来令狐继藩是要和咱们拼命，他刚刚放出话，谁敢买武家一匹绸缎，卖武家一粒粮，日后就别想在敦煌露脸，眼下他占尽强势，所有商客都听他的，这些日子怕是没人会与咱们做生意。”
玲珑在小姐身旁，焦急道：“他令狐家这般做亏本买卖，他们能支撑多久？”
武若儿冷静地思量着，说道：“令狐家家底比咱们厚得多，他们这般折损，估计还能支撑半个月。”
玲珑急道：“半个月？咱们家半个月没有粮食，可得饿死了。”
武若儿思量着办法，玲珑摸着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她看看没人留意她，她悄悄跑到后院，来到马厩。
李怀乾正趴在马厩的地上捣鼓着什么。
玲珑捂着香臀，小心地问道：“姑爷，你在做什么？”
李怀乾抬起头，玲珑看见一张乌漆嘛黑的脸，她惊得叫了一声。
李怀乾咧出一口白牙，笑道：“亲亲小玲珑，来得正好，还有没有木炭？快给姑爷拿些来。”
玲珑皱着眉，问道：“姑爷，令狐家果然与咱们舍命相搏了，令狐继藩绸缎高买低卖，垄断了市面，没人买咱们的绸缎，令狐家还不许所有商客把粮食卖给咱们……”
李怀乾：“姑爷知道啦，你赶紧给姑爷拿木炭去。”
玲珑焦急道：“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眼下咱们家已经断粮了。”
李怀乾：“所以姑爷在想对付令狐继藩的法子，你赶紧拿木炭去，你再不去，姑爷可要打你的小PP惩罚你了啊！”